“你干嘛给我妈那串钥匙啊?”
临着飞机起飞,阮禹第N遍问向傅遇深,但是别人就像没有听到似的,安静地靠好,顺手还戴上了眼罩。
阮禹悻悻地坐好,一脸郁闷。
问妈妈她也不回答,问傅遇深更是不理。她想着,他给的该不会是他们这些天住的那套房子的钥匙吧?可看看妈妈的反应,又实在不像。
还好,昨天一切顺利,她妈妈对他很满意,不然阮禹可真难办了。
阮禹从小就不喜欢坐飞机,因为起飞之后总有一段时间耳膜不舒服,所以即便是头等舱,她也享受不起来。她睡得不是很好,疲惫感一来,人昏昏沉沉的,却只觉得人中被人抹了点东西,又辣又凉又痛。她却醒不来,鼻尖传来薄荷油的味道,却又好闻得很。
行程不过三小时,再起来的时候阮禹只觉得精神加倍。
“我想喝杯咖啡,你要吗?”下了飞机后,司车快开到中央广场,阮禹想想今天还有好多事,她得给自己打点气
“家里咖啡比较好,回……回去再让阿姨做?”傅遇深“回家”这两个字还是有些说不出口。
“我喝不习惯,我想喝加奶加糖的。”她嘻嘻一笑,叫司机路边停车。傅遇深戴了口罩也从车上下来,倒没有挤进人群里,只是看着她进了咖啡店。
阮禹后来发现他也下车了,回头还给他比了个“1”的手势,示意他也来一杯,傅遇深像是有些无奈,但还是点了点头。马上阮禹拿好咖啡笑盈盈地出来,递给他一杯热美式,引得他又皱眉。
“天冷了,还是不喝冰的吧。”阮禹看出了他的不满意,又忍不住说:“不喜欢啊?那我跟你换!”
“阮禹,你喜欢喝的这个叫拿铁。”傅遇深喝了一口自己的,味道有些难以形容。
“都差不多嘛!”阮禹嘀咕着,今天竟然觉得傅遇深脾气有点好。“我知道下次给你买冰美式了,大冬天都买。”
傅遇深嘴角有浅浅笑意。
“我也没说我喜欢冰美式。”
“那你喜欢什么?”阮禹问道。
傅遇深侧头看了她一眼,语气有些不好。
“你眼睛也不近视……”末了,脑海突然想到那天把她弄哭的场景,他顿了顿,好声说:“我是说,你以前自己也能观察出来,现在……怎么问我?”
这就把阮禹给问住了,她只能呆呆地眨眨眼,装作自己没有开口过。
不然要告诉他,以前自己太喜欢他,所以事事在意,现在感情早就变了,她得重新刻意观察才行吗?
气氛顿时有点尴尬,阮禹咕嘟咕嘟喝着拿铁,不时偷看下一旁的傅遇深。
“天冷,我也想去吃火锅了。”
阮禹脸一红,被他听到了。
刚刚她忘记关扬声器,语音里晓芒是说要她快点回,来学校这边吃火锅来着。
“那是个网红火锅店,人太多了,也没有包房,到时候怕你被认出来。”一想到每次都得排那么久的队,阮禹觉得自己都不用找不想带他去的借口。
“哪家店都可以安排带回来。”热美式喝着喝着也习惯了,傅遇深似乎也没有察觉到她的小心思。
“……”
阮禹半没话说地看向他,突然好像明白了金钱的力量。
但他们并没有回傅遇深在B市的住处,而是回了阮禹之前租的房子。
这房子虽然很小,但已经是小户型里的天花板。不说周边商业和绿化做的有多好,单单是秋冬的阳光都让人安逸到不行。
落日黄昏,夕阳渐渐敛起了自己一身的光晕。阮禹看着餐桌旁高大的男人在摆菜,火锅辣辣的味道又呛鼻又开胃。
虽然知道他说的话都是真的,但这火锅真由人送到家里的时候,她多少还是有些无语凝噎。
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感觉,不算很热闹,也不算很寂寥。只是,觉得快到晚上,如果有个心思很正的人愿意陪着自己慢慢变老,她也不是很排斥。
嗯,他现在看起来还是思想很正的,如果他上次来没有强吻自己的话,阮禹可能会这样想吧。
手机叮咚一响,是晓芒在炫耀自己的战功。她有阮禹这里的钥匙,知道她要回,于是提前做好了卫生。
可阮禹看向客厅和房间满地的未打包完的纸箱,家里哪里还有半分干净的影子。
“先过来吃吧,等会儿再继续打包。”傅遇深把餐桌上的菜都弄好了,等阮禹过去的时候已经有些肉都煮熟了,可以直接吃。
阮禹看着自己的调味碟里一层红油,又觉得莫名其妙。
有时候说傅遇深很大条吧,也确实,不然也不会总是说一些让人不爱听的话。但有时候他又很细致,比如说第一次去吃烤鱼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跟高中的时候一样不能吃辣,如今又知道自己现在其实很爱吃辣。
这是让人又伤心又窝心的事。
一靠近才发现餐桌旁还有一个小推车,上面密密麻麻的摆盘,几乎是将所有配菜从那边带了回来。曾经阮禹是很想干这种事,但如今都摆在自己眼前了,人倒是矫情地觉得没必要了。
“是熬的新鲜骨汤。”傅遇深说着,把鸳鸯锅里的白汤给她盛了一碗。
阮禹才准备喝手边的新鲜橙汁,又得赶紧接过他给的。
“你也喝呀……”她有点奇怪,什么时候这家的骨汤这么浓郁了?
他手上却不停,一下两下地往锅里下着东西。
“一看你就不经常吃火锅,我来吧!”看他认真做事的样子,阮禹忍不住笑脸盈盈。“你看这是毛肚,稍微烫一下就很好吃了,七上八下,再煮久了就老了。”
看着她忙,傅遇深也没有制止,只是静静地等她把毛肚煮好,夹到他的碗里,只是脸上很是闲适。
阮禹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说:“噢,我忘了,你就算是吃火锅也是别人帮你煮,根本不需要动手。”
傅遇深不置可否地低头一笑,把碗里她夹的东西吃完,却又耐不住轻咳起来。
他在男性里皮肤本就偏白,这一咳,倒红的厉害。
“对不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