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确认这美人没有怀孕之后,张绣让她去帐内呆着。
他年轻气盛,又常年练武,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这女子生的又是美丽,还很狐媚。
如此好货,舍弃可惜,自然是要享用的。
张绣可以为这万里江山,舍弃金银财帛,但对美人也是有追求的。人嘛,其实就是动物。
好色是本能。
待竟金氏入得后帐之后,张绣抬头问戏志才道:“志才以为如何?”
“那便要看将军志向了。马腾、韩遂还算有信义,将军骁勇善战。若能举兵归附二人,得个一郡之地,也是可以横行一方。”
戏志才拱手说道。
张绣摇了摇头,说道:“归顺马腾、韩遂,并非我志向。”
“那便吞下这笔金银财帛,赚个双倍。”戏志才微微一笑,收起双手放在了膝盖上,说道。
“如何赚取双倍?”张绣眼睛一亮道。
“我料定马腾、韩遂不仅是此计,必然还有后手。比如在军中散布谣言,说将军要反叛董公。或是联络李傕、郭汜进谗言。将军不如先下手为强,将此事禀报给主公,并将金银财帛献上。董公闻言必然返还金银财帛,并且大赐将军更多的金银财帛。这样便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了。”
戏志才微笑从容说道。
“好。果然是双倍。”张绣哈哈大笑一声,说道。
且说那陈爱去了后不久,便再一次拉了一车金子过来。张绣如守财奴一般,细细数了一遍,刚好千金,不多不少。
“好,好,好。”张绣连说了三个好字,红光满面对陈爱说道:“马、韩二位诚然礼贤下士,非董卓可比。请回报二位大帅,明夜午时。我便率领麾下男女二万口,精兵五千人,投奔二位大帅。举火为号。见火光便是我也。”
“诺。”陈爱
应诺一声,欢喜的离开了。
张绣在送走了陈爱之后,当即便勒令士卒,将马腾、韩遂送来的金银财帛装车,不顾夜色进入城池之中,来见董卓。
此刻董卓已经在两名美妾的之下入睡,听说张绣来了,还以为有什么军情大事。
便连忙起身,命侍女为他穿衣。还不忘招呼侍从道:“去请李儒。”
“诺。”侍从应诺了一声,去请李儒。而董卓穿戴整齐之后,来到书房见张绣,几乎是同时,李儒也匆匆入门。
“大郎。你深夜来见我,可是有紧急军情?”董卓大马金刀来到首位坐下,李儒缓步来到董卓身边坐下。董卓抬头看向坐在侧坐上不动的张绣,和颜悦色的询问道。
“也算军情。”张绣笑着拱手将马腾、韩遂贿赂之事告诉董卓,并义正言辞道:“我叔侄二人受董公厚恩,我张绣虽然没有读过太多书,但也知道恩义二字。怎肯背离董公?今日赚取了马腾、韩遂些许金银、财帛,特来献给董公。”
董卓听了之后,顿时对张绣又是刮目相看。真是忠臣啊。那可是将近二千黄金,以及数额巨大的银、布帛啊。
还许诺一郡之地。
董卓扪心自问,若是他处在张绣的位置上,没准就从了马腾、韩遂了。
但是张绣却拒绝了马腾、韩遂,而且赚了金银来送给他,这不是忠臣又是什么?
“主公。张将军真是高义。这财帛我看不妨给了张将军,而且应该厚加赏赐张将军,以慰张将军之心。”李儒在旁捏着胡须,进言道。
“李儒所言甚是。”董卓顿时觉得有理,然后抬头用硕大的眼睛看向张绣道:“大郎,你很好。我也不会亏待你。这些金银财帛你且拿回去自用,我再给你800黄金、1000银,你也带回去花
销。”
张绣脸上露出难色,拱手说道:“董公。我要这些金银何用?不如献给董公,以做军用。”
“哪能如此。哪能如此。”董卓一颗肥头摇的拨浪鼓似的,然后正色说道:“我是个粗人,其实不太懂军事。但也知道一个道理。“赏必信”。大郎你有功,我就要赏赐。否则,如何严明军法?勿要推辞。”
“诺。”张绣见此,这才勉强应下。他心中则泛起了笑意,正如戏志才所说,董卓给了他双倍。
不过董卓这个人,表面上对待部下还真是不错的。
难怪历史上董卓死后,李傕、郭汜等人起兵为董卓报仇,尽管有一半是被逼无奈。
“董公。”张绣随即又双手抱拳,对董卓行礼道:“今日一战,马腾、韩遂皆畏惧我。重金贿赂我,让我背叛董公恐怕只是其一。我怕他会在军中散布谣言,乃至于联络人手,向董公进谗言,离间于我。还请董公察防。”
董卓与李儒齐齐动容。张绣能说出这一番话,可真是不简单啊。李儒捏须一笑,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赏,说道:“大郎能说出这番话,证明大郎并非有勇无谋的武夫,而是思虑深长。”
“主公,大郎所言甚是。这不得不妨。” 李儒说完之后,对董卓行了一礼。
“我记下了。大郎你宽心。谁都不能离间你我。”董卓重重点头。
此事既已办妥,而现在又是深夜。董卓没有挽留张绣,亲自送了张绣出了府门,便折返而去歇息了。
城外大营,李傕营寨内。
李傕也遇到了与张绣一样的事情。
不过说客不一样。来李傕这里的乃是北地郡人,赵望。是一个白面书生,而且赵望也没有带什么金银财帛。
而李傕便是北地郡人,二人是同郡老乡。
赵望与
李傕一番寒暄之后。心中思索了片刻,拱手对李傕说道:“将军。今日张绣杀二位大帅六员大将,损坏数千人马。将军对此有何看法?”
有什么看法?当然是非常不爽。
但是李傕也并非是无脑之人,他知道马腾、韩遂不会无缘无故的派遣人过来联络他,而又提起了张绣。
李傕拿起案几上的酒碗喝了一口放下,然后才说道:“董公大军得以反败为胜,气势大强。我当然是欢欣鼓舞。”
赵望却也了解李傕,此人妒忌心很强,绝不可能真的欢欣鼓舞的。但是演戏嘛,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