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等百余轻骑,护卫着张绣的豪华大马车,经过繁忙的洛阳街道,王八一般横行霸道的回到了大司马府门外。
待马车停下之后,一名亲兵立刻从马车前部,取出了一张胡凳放下。
其余亲兵,则是警惕的四周观望,周围都是高墙大宅,若是来个弓箭手,或弩箭手,那就乐子大了。
如今张绣位高权重,需得防备刺杀。
张绣掀开帘子走了出来,踩着胡凳下了马车。回头对典韦道:“大兄,你亲自领兵堵在大门前,派兵侧防左、右、后门,若华雄、樊稠、胡珍等人来见,一概拦住。若强闯,便揍趴下。其余人也不见。对外宣称,我闭门谢客。”
“呃!!!!”典韦跟了张绣也有一段时间了,上山打虎,下海擒龙,眉头也都不皱一下,但是却头一次听到这种命令,不由愕然。
而张绣已经进入了大司马府,消失在了廊下。典韦想了一下,对四周的亲兵道:“龙且,你引一队人马堵住右边侧门。张顺,你引一队人马堵住左边侧门。王霸,你引一队人马堵住后门。刚才明公的话,你们都听见了。不管是谁,都给我拦住。”
“诺。”
被点名的三人整齐应诺了一声,各自引一队精兵下去了。
“来人,为我备甲。取我的月牙戟来。”典韦最后捏了捏自己的手腕,大庭广众之下大喝了一声,也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备甲,取了一对月牙戟插在腰间,瞪大了眼睛,担当了门神。
不久后,在李儒的操弄之下,天子下达了诏书。
以牛辅为左将军、假节领步骑八万,北征张扬、王匡。
一锤定音。
洛阳满城震惊。
普通人都不明白,为什么董卓放任张绣不用。张绣出马,必然十全必克,张扬、王匡,插
标卖首而已。
而现在董卓却用牛辅,但是聪明人却已经明白了过来了。
河南尹衙门,后宅内。
王允坐在书房内看书。以前的洛阳,可是好热闹的。十常侍子弟、群公子都横行不法。
曹操曾经坐洛阳南部都尉,是个管治安的。因为“五色棒”事件,不得不弃官而归。
别说是洛阳四部都尉了,便是连洛阳令、河南尹的官职都不好做,会很轻易的得罪人。
不过托了董卓进入洛阳,进行恐怖统治的福,现在洛阳城内极少有人纵横不法。
至于小事,自然有洛阳令处理。故而王允这个河南尹,十分清闲。他也才有机会,时不时的邀请张绣一起喝酒。
“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王允抬头望去,便见王盖一脸喜色的从外匆匆走了进来。
“怎么如此没有定力?”王允眉头一皱,放下了竹简,作色道。
“呃。”王盖正满心欢喜,被这当头喝棒给打的郁闷了,只得整理了一下仪容,慢慢的走了进来,行礼道:“父亲。天子下诏书,令牛辅为左将军、假节,率领八万马步军,征讨河东郡、河内郡的王匡、张扬二人。”
“哈哈哈哈。天助我也!!!!”王允闻言一愣,先是不可置信,然后是哈哈大笑了一声,捏着胡须站起,不住的来回踱步。可是让王盖更郁闷了,心中吐槽:“你刚才还说我没定力。”
王允当然选择性的忘记了教训儿子的话了,他当然是聪明人,立刻明白了,董卓这是疑心张绣了。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张绣功盖寰宇啊,董卓有什么本事?董卓能不忌惮?
他的貂蝉,本就是为了这个才出的。
在他心中,张绣乃是一等人才。智勇绝人,才兼文武。这等人,虽然好色
如命,却恐怕就算出貂蝉,也不能轻易动摇。
董卓就不用说了。
最好就是见缝插针,等待二人之间出现裂痕,再出貂蝉,必能使张绣杀董卓,拨乱反正。
“备车。我要去大司马府。”王允想了一下,决定要去离间一番,抬头对王盖大声说道。
“诺。”王盖正走神呢,打了一个激灵,然后才应诺了一声,慌忙下去办了。
自从董卓进入洛阳之后,就杀了许多人,得到了许多宅子,封赏给了麾下的文武。
巧的是华雄、樊稠、胡珍三人的宅邸毗邻,三个人还能经常串门玩。
这天子下了诏书,三人当然也各自奉诏。
华雄送走了天使之后,脸色有点难看。四周的亲兵也都明白,都一言不发。
华雄想了一下之后,便呼了几个亲兵,出了门去,打算去见樊稠、胡珍二人。哪知道,三个人竟然心有灵犀,在道上便看见对方了。
“来我府内小坐。”华雄是大将,便呼唤了二人一声,来到了自己屋内的书房小坐。
他是个关西大汉,向来粗俗,没什么文墨,这座书房内,没有多少竹简,反而有大剑、大弓作为装饰。
樊稠、胡珍二人也不会笑话华雄,二人也是半斤八两嘛。
“兄长。若让大司马出征,我们在他麾下,必然十全必克。人人有功,有封赏。但是跟了牛辅那厮,恐怕不仅没有功劳,反而有杀身之祸。”
“虽说是天子出的诏书,但是主公总览朝政,他想改,就能改。我们不如去见一见主公,让他收回成命?”
樊稠对华雄拱手一礼,询问道。
华雄没有吭声,抬头看向胡珍。三个人都是糙汉子,有勇无谋,但是矮个子里拔高个,他们三个以胡珍最不能打,但也
最有鬼主意。
樊稠见此,也不由看向胡珍。
胡珍稍稍低下头,沉吟了一二后抬头说道:“二位兄长。在相国府的时候,我们已经劝过主公了,但是主公没有采纳。现在我们私下去见主公,恐怕也只能空手而回。”
“不如,我们去拜谒大司马。请大司马出面。大司马向来忠心耿耿,主公又是偏爱、礼遇大司马。我们联合大司马一起出面,必然能够打动主公。”
华雄、樊稠闻言都是眼睛一亮。华雄说道:“贤弟所言甚是,我们同去。”
“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