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
南岸。董卓军大营已经空荡荡了,只留下了一些老弱病残步军守备。华雄以及他麾下的一万精锐骑兵,已经在岸边等待渡河了。
“华”字旌旗, 随着河风飘荡不已。
华雄横刀立马,目瞪口呆的看着北岸的变故。
哪怕是华雄再怎么无谋,也知道现在情况不太妙了。
“再怎么说,我们也有七万步军。以战养战,足可以横行河东、河内郡,但是王匡、张扬还是放我七万步军渡河,又命水军横断黄河。必然是有所依仗、后手的。”
“不管是什么依仗、后手,他们肯定是想要吃掉我们七万步军。如果七万步军没了的话!!!!”
“该死的。我就知道让牛辅做主帅不会有好下场。若是贤弟在,我们这些将军便是鼓噪,也不能动摇他的心。”
“伏波镇海,威望盖世。”
华雄对于牛辅的生死一点也不感兴趣,但是对胡珍、樊城的生死很在意,再加上如果大军崩坏,局势必然随之而变。
现在董卓好不容易稳住了基本盘,难道又要?
“来人。马上派人去洛阳,将消息禀报给朝廷知晓。”华雄恨不得立马飞过去,如果步军与骑兵配合,那必然是如虎添翼的,但现在他飞不过去,只能转过头,对自己的亲兵下令道。
“诺。”
这名亲兵应诺了一声,立刻挑选了一队人马,驰骋往洛阳而去。
“该死的,可要坚持住啊牛辅。”华雄转过头重新看向北岸,脸色极为难看道。
北岸。
中军大帐内。随着消息的汇聚,牛辅、胡珍、樊稠等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情报已经探听的非常精确了。
王匡、张扬二人与白波军七万人合流了,目前河东郡的人马
,足足有十二万人。
河内郡的守备倒是空虚,但是以他们的脚力,恐怕很难到达河内郡了,五天内他们就会因为饥饿,而大军崩坏了。
而果然如胡珍所预料到的一般,这十二万大军,只镇守五座城池。
须知道河东郡总共有二十座城池,数十万人口。张扬、王匡二人强行迁徙百姓,进入五座城池内据守,每座城池都设置至少有一万精兵镇守。
其余地方,全部都是无人区。
他们虽然有精兵七万,但没有粮食。大军五天内,就会崩坏了。除非他们率兵攻克一座城池,获得城中的粮食,进行补给。
但是这显然不容易。
死地,这河内郡就是一片死地。是王匡、张扬设计好了的,他们的葬身之处。
“哼。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我们率兵投降了张扬、王匡。我们在洛阳的家眷,被主公杀的一干二净。要么我们决死一战。我们手握七万雄兵,难道你们不敢战吗?”
樊稠忽然推翻了面前的案几,豁然站起,拔出了腰间的大剑,环视了一眼在场的将军们,森然道。
尽管当年他与胡珍一起,舍弃了关隘,没有敢孙坚交战。但那时候局势已经崩坏,弃关而走也是无奈之余。
而樊稠的勇气,则还是要超过在场的所有将军的。
“没错。我们手握七万雄兵,怎么可以投降呢?现在唯有拼死一战罢了。”胡珍重重点头,豁然站起。
将军们互相看了一眼,齐齐站起。至于牛辅,已经没有人鸟他了。能打胜仗的将军,当然威望盖世,不能打胜仗的将军,当然是狗屁不通。
“走,我们去攻打闻喜城。”
樊稠扶着腰间的大剑,大步走出了帐篷。翻身上马,与众将军一起,率兵出了大营,带上为数不多的辎
重,往闻喜城而去。
至于牛辅,他一个人当然不敢呆着,也不想投降,便也只能灰溜溜的跟上大部队了。
安邑城!
在朝廷没有大乱之前,并州就已经被张燕、以及白波军等黄巾余孽占据了,为了防止这些贼寇南下。
朝廷以丁原为并州刺史,屯扎在东边的河内郡。与河东郡一起,组成北方防线。
安邑城不仅城池高大坚固,而且屯粮极多。张扬率兵占据了安邑城,自称是河东郡守,在此招兵买马。
如今王匡、张扬与白波军足有八万大军,屯扎在这座城池内。且城内拥有四周聚敛过来的总计不下于二十万的百姓。
一时间,安邑城倒也是鼎盛了。
郡守府,大厅内。
得到了消息之后的王匡、张扬二人,召集了所有的麾下武将,白波军大帅,一起商议。
二人并排坐在北方主位上,其下乃是胡才、李乐、韩暹等白波军大帅,排在末尾的是杨丑等大将。
“哈哈哈哈。 探子来报,牛辅等人率兵去攻打闻喜去了。”张扬哈哈大笑了一声,对众人说道。
“哈哈哈。”
在场的众人,齐齐哈哈大笑了一声。现在局势已经明朗了,董卓军已经成了孤军,没有吃的了,只能硬啃骨头。
“这七万董卓步军,着实是精锐。樊城、胡珍都是骁勇善战之将。但是他们粮草坚持不了几天。我们敛众固守,就能不战而胜。马上派人去通知闻喜城的守将,让他们都精神着点,怎么也得守备个七八天。”
白波大帅韩暹十分沉稳,抬头对张扬、王匡说道。
张扬正要点头,随即醒悟过来,抬头问王匡道:“公节,以为如何?”
王匡设计,坑了牛辅一把。如今在河东、河内二郡地界,王匡俨然成了智商天花板了
。
反正,张扬觉得万事都该问一问王匡的意见。
王匡捏着胡须想了一下,然后抬头笑着说道:“韩大帅说的对,我们应该立刻派人去闻喜城,让守军好生守备。但我有一策,可以如虎添翼。”
“哦。王公有何良策?”众人眼睛一亮,韩暹忙拱手问道。
“韩大帅说的对,牛辅等人七万战兵,绝非小可。我们可以凑出三千骑兵,白天对他们进行袭扰。如果他们迎战,我们便退走。等到了晚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