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会杀回来,杀回他忠诚的金城郡。
韩遂怀着这份执念,在这个地方修整了两个时辰之后,便率领一万五千精锐骑兵继续北上武威郡去了。
虽然同属于河西诸郡(凉州),但是武威三郡实在是太偏西北了。在金城的时候,战争的气氛非常浓郁。
而在武威郡,一点也没有战争的气息,百姓仿佛是日常一般。
直到韩遂率领一万五千精锐骑兵到达了武威郡,这个时候,人民百姓这才感受到了战争的气息。
这日上午,阳光明媚。
武威郡治所,姑臧城。
城东门敞开,但没有百姓出入。武威郡郡守刘海,率领郡内大小官员,正在迎候韩遂。
他四十余岁,容貌雄毅,而身材高壮。像个武将,多过太守。而事实上,他早年确实是领兵的大将,跟随韩遂已经十余年,只是在一次战斗之中,左边膝盖受伤,腿脚不利索了,这才被安排成为了武威郡守。
不久后,随着一阵地面的震颤产生,一万五千精锐骑兵缓缓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但是刘海没有第一时间见到韩遂。
对于刘海这样的多年心腹,韩遂也非常的警惕。他先派遣了一部人马,接管了城池之后,这才策马来到了刘海的面前。
“大帅。”刘海对着马上的韩遂,躬身行礼道。
韩遂的气色还行,只是眉宇间有些憔悴。他见到这位心腹,也挺客气的。
“刘太守。”
韩遂翻身下马,扶起了刘海。随即二人寒暄了一阵之后,便一起进入了武威郡郡守府。
刘海非常的顺滑,将郡守衙门让给了韩遂,自己则住在另外的一处宅邸内。
不过韩遂在进入郡守府之后,第一时间就叫上了陈先,留下来了刘海,三人一起商议。
“刘太守。你之后还是武威郡守,管理武威郡内的一切大小事务。”韩遂先给了刘海一
个承诺。
“多谢大帅。”刘海眉目间露出少许喜色,拜谢道。
韩遂轻轻点了点头,随即问道:“刘太守,现在武威、西郡、张掖三郡是个什么情况,能供养我一万五千骑兵吗?”
刘海想了一下之后,才拱手作答道:“目前三郡内各有五千郡兵,战斗力都很普通。至于物资,可以供养一万五千骑兵,撑到秋收之后了。”
“如此甚好。”韩遂呼出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满意之色。在此之前,他也搜刮了河西诸郡的物资,集中前往金城使用。
在来到武威郡之前,他唯一担心的就是粮食不够。
这个时候,韩遂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便对刘海说道:“虽然张氏叔侄离开武威已经很久了,但是这里到底是他们的乡里。郡内可能支持张绣的人比较多,你多盯着一点。不要出什么乱子。”
“诺。”刘海躬身应诺道。
在谈论了要防备的事情之后,韩遂也不忘记鼓励一番。他笑着对刘海说道:“虽然我大军战败,但是刘太守不必担心。我已经派人去联络鲜卑人,约定一起行动。我负责南下骚扰金城。而鲜卑人则南下攻打河套地区,也就是张绣设置的朔方刺史部。”
说到这里,韩遂脸上露出得意之色,说道:“匈奴人已经是昨日之花了。现在纵横草原的,乃是鲜卑人。他们空弦三十万,来去如风。一旦攻打河套,必然能成功。张绣也必然会率领他的军队前往河套地区与鲜卑人对峙。这样一来凉州就空虚下来了。我必然能再一次席卷凉州。而且这一次没有马腾可以与我争斗,我可以独占凉州了。”
这当然是一张大饼,但是画的大饼也可以充作精神粮食。如果没有大饼,就是没有未来。
韩遂又如何能笼络住部下呢?
果然,韩遂见到多年的老部下刘海的脸上露出喜色
、振奋之色,不由满意点了点头。
只要有希望,就还有未来啊。
如此之后,韩遂这才让刘海下去。
不过他虽然笼络刘海,却也防备刘海。他不仅用自己带来的一万五千骑兵,接管了所有的城防,还将原本郡内的五千兵马,调到了城外安营扎寨。
虽然他将郡内的政务,全部交给了刘海处理,但是军事上,仍然是大权独揽。与此同时,韩遂又联络了周边的西郡、张掖郡,以及一些羌族、胡人小部落。这些郡县,小部落都迅速的归附韩遂。
韩遂根据情况,又招募了一万余羌胡骑兵。加上他原先的一万五千精锐骑兵,还有三郡的一万五千步军。
一时间,韩遂麾下的人马又有了四五万之多。
文绉绉的说法,就是韩遂【复振】。
而对于这一切,南方金城屯扎的张绣大军没有任何举动,相反韩遂得知了胡珍、樊稠等人已经发兵回去了关中,而赵云、高顺等人,则南下去了汉中。
张绣身边的人马,大幅度减少了。
这更让韩遂放松了警惕之心。
这日傍晚,韩遂受到刘海的邀请,到达刘海的府邸内吃酒。
因为渐渐放松了警惕,韩遂只带来了五十名护卫。刘海表现的非常恭敬,亲自到达门口迎接韩遂,随即二人来到了一处房间内坐下,一起吃酒,观赏胡姬歌舞。
这里是大西北,城中生活着相当数量的西域人、胡人、羌人,汉人百姓并不占主体。
胡姬热辣,舞的十分动情。
韩遂喝了不少酒,十分酣畅。他放下了酒杯,抬头对对面的刘海说道:“刘太守。这三郡边陲之地,没有油水。劳师远征,不值当。张绣是不会来了,我们大可高枕无忧,从容计算与鲜卑一起出兵的事情。”
“大帅所言甚是。张绣数十万大军,动用一样的钱粮,大可以南下攻打巴蜀,或
纵横中原,没必要打我们三郡这么荒蛮之地。”刘海也喝了不少酒,双颊红润,笑着说道。
“哈哈哈。”韩遂哈哈大笑不止。
随即,刘海频频劝酒。因为局势稳定,韩遂也没有警惕之心,很快喝了半醉,不过也差不多了。
韩遂晃荡了一下脑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