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击败了乌桓人之后,收他们的精壮,为我们梁国修葺大运河。只要运河贯通南北,定都右北平,就不是问题。此事寡人心意已决。诸卿不必再议论。”张绣呼吸了一口气,认真严肃的沉声说道。
张绣是开国之君,拥有远比平常之君还要巨大的权利。能阻止张绣的只有一个人,张绣自己。
文官们不敢硬抗张绣,面面相视了一下,只得齐齐应诺道:“诺。”
众人很快离开了大厅。法正对同僚们说道:“诸位。虽然有了地暖、火炕。右北平的冬天晚上不难熬,但白天也难熬啊。”
“到时候再说吧。没准陛下只是一时闹糊涂呢?你也说了。右北平冬天晚上不难熬,白天难熬。陛下没准待了几天,就受不了这天气,把都城迁徙回去了洛阳呢?”
沮授回头看了一眼法正,说道。
“哎。”法正叹了一口气,闷闷的点了点头。他自小身子骨不太好,一想到以后要在右北平做官,晚上都要做噩梦的。
随着张绣诏书下去,河内、并州之间的人马开始调动。屯在河内郡,受到太史慈节制的胡车儿三万汉羌胡骑兵三万人北上,张燕、胡珍领二万步军南下调防。
冀州的曹操、袁绍、刘备等人没有趁机动手,而是冷眼旁观,看着张绣兵力调动完成。
开春了。
梁国的土地从南到北,无数的百姓开始开垦田地,热火朝天。一年之初,在于春。
河内、河东二郡的典农校尉诸葛亮,已经干了一年。积累了大量的工作经验,今年做的比去年井井有条太多。
新上任的并州刺史诸葛瑾第一次面对春耕,干的比他弟弟差了一些,有点手忙脚乱。
并州虽然残破,但只要不再继续发生战争,肯定会繁荣起来的。
凉州。
武威城,西域都护府内。
阎行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裳,耍弄长矛,一招一式都苍劲有力,犹如猛虎下山,一套矛法打完之后,暖了身子。他又来到了旁边的石锁处,弯腰抓起了石锁锻炼了起来。
自从他坐镇武威,官拜西域都护之后,就没有怎么领兵出战过了。有几次马贼犯境,他也只是派遣属下去征讨而已。
但是他的武艺却没有落下,不仅练习长矛,弓马也是时常锻炼。
他深深知道一个道理。凉州乃边陲之地,现在虽然没有
战争,但或许有一天战争会忽然爆发。
必须要时时修葺矛戈,擦亮甲胄,锻炼武艺,训练兵马。
“哒哒哒哒!”一阵马蹄声响起,紧接着一名士卒气喘吁吁的冲到了阎行的面前。
阎行看着这名面色惶恐以极的士卒,心中咯噔了一下,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报将军。鲜卑大单于步度根,大帅轲比能领大军空弦二十万南下,距离凉州已经不远了。”
士卒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之后,禀报道。
四周的亲兵都是面色大变,就算是阎行的脸皮也是微微一抖。二十万空弦?哪怕是鲜卑多数都是轻骑兵,也没有攻城器械,但这数字也是够吓人的了。
“命李成领兵五千守备张掖,命吴风领兵五千守西郡。我自领万人镇守武威。让官吏们马上派人出去把百姓们全部迁徙进入城内。另外,派人去向护羌校尉李历、将军姜冏、将军麴义求援。”
阎行深呼吸了一口气,在刚开始的惊吓之后,恢复了从容,口语极为清楚的下达了命令。
“诺。”
亲兵们一一记下,下去传令了。
阎行呼出了一口气,回到了自己的书房内坐下,写下了一张表文之后,派了人马,送去了并州。
放下笔之后,他低着头沉吟了起来。
从农耕的角度上来说,步度根、轲比能这一次南侵,极为恶心。会耽搁一个州的春耕。
不过凉州地广人稀,也出产不了多少粮食,没春耕就没春耕吧。也因为地广人稀,百姓可以迅速的迁徙进入城中据守。
他这里有二万精兵,分守三郡。
秦州刺史、凉州刺史各有一些兵马,据守城池没什么问题。秦州、凉州之间还有麴义、李历、姜冏等四万人马。
“庞德将军去了并州,否则我们就游刃有余多了。”阎行叹了一口气,说道。
城外。
无数的百姓,拖家带口进入了武威城中。
“快,快!再不快点,鲜卑人就来了。”官吏们催促着。
“哇哇哇!”娃娃在哭泣着。老人少年步履维艰,但是青壮们却是彪悍,几乎人人备弓带剑。进入武威之后,他们主动前往都护府内报道,请命守备。
阎行下令把这些青壮全部收编了。
不仅是武威,张掖、西郡也是一样。
三日后。
上午。
探马来报,鲜卑二十万空
弦距离武威城只有十里左右的距离了。阎行下令关闭城门,自己则是披甲整齐,手持长矛走上了北方城门,观望城外。
地面先开始震颤。一个黑点出现在了北方,继而黑压压的大队轻骑兵卷起漫天的灰尘,裹挟无数的牛羊来了。
“真的有二十万人,不是虚言啊。”阎行呼出了一口气后,脸色愈发的凝重了起来。
“不要怕。城中粮草、器械众多。他们没有攻城器械,我们守个两年都不成问题。”
阎行转过头来,一扫凝重,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大笑道。
“噢噢噢!”士卒们士气大振,挥舞着兵器响应阎行。
二十万鲜卑骑兵停了下来,战马与人呵出的白气,形成了恐怖的白雾。他们平均每个人三、四匹马带着帐篷、肉干、毛毯、武器等等。
大军的当中,有两位大人物。
大单于步度根,大帅轲比能。他们都是鲜卑贵族出身。
鲜卑一族。本来只是生活在汉朝东北方地区的部落,受到匈奴人的奴役。匈奴人经常掠夺鲜卑人的妻女为奴婢,鲜卑人过着卑躬屈膝的生活。
后来匈奴人被汉人击败。北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