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就睡呗,管你睡多久,但今天我要睡了,你要去别的房间了。再说一次,我没丢东西。”
“那为什么斜眼看我,看不起我?。”
“好了,别玩了,再逗她就要跑下桌了。”正文婶劝其好好吃饭。
“妈,明澄变坏了。你们发现没有,嘴巴喜欢骗人。”
“没没没,我不是骗子。你还是回答要找什么东西吧。”
“你猜吧,你不是睡在我房间吗,你拿了什么心里清楚。”
“叔啊,婶子啊,你看看,才住两天就说我偷了东西,这是不欢迎我,是要赶我走了啊。”
二位长辈没有为阿月助威,任其说些唬人的话。阿月倒是笑了,说他不正经,而后又回到了和先前一样的眼神与姿态。
“对对对,就是现在这副样子,这是在找什么呢,我想想在你房间发现了什么……”
“你翻东西了啊,太坏了吧。”
“才没有,我没翻你的东西,我才没兴趣去翻你的抽屉,也没兴趣看你架子上的相片……我再想想你房间还有什么是没兴趣的……”
“你怎么这样啊,太坏了吧,我要把我的日记本和相簿还有衣柜都锁起来。”
“等一下,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我可知羞。”
“别理他,他故意激你的,他不会动你东西的。”正文叔对阿月说。
“长大了变坏了也说不定,亏我们想念,看来是辜负了厚望。”
“哎呀,你别误会我了,快把话收回去,不开玩笑了,我要猜一猜你在找什么了——叔,婶,你们也猜一猜她之前在找什么。”
二位不想参合进两位年轻人的气氛中,笑说“要是阿月恼了你来哄?”、“哄不好是要记仇哩”。
阿月在一旁好似心无旁骛,安心吃着饭,一副轻快的样子。
“不猜我一个人猜,不陪我玩就算了。”
二人表示让他猜,且愿意听,还让他不要光顾着说话,切勿等阿月把菜吃光了。阿月气鼓鼓看着他们,但在他们眼里尽显可爱,随后又安慰道:“说错了,说错了,宝贝女儿饭量小……”,而可阿月并不领情,没有搭话。
“阿月,我向你请教一下好吗?”
“请说!不要吓唬人了,真讨厌。”
“这里的气候相对其它地方,很是温暖,以至于炎热,那这里的花草树木会不会比其它地方要生得早一些?”
“会呀,这算什么问题,这么简单。”
“那我加大点难度了,为什么这里会这么温暖呀?”
“你一定是变傻了才不知道这些,怪不得没升学,原来是变蠢了。”
“是啊,你都没辅导我学习,学习当然不好了,那现在你知道就说吧。”
“纬度低,靠海。”
“还有呢?”
“这两条就够了。”
“还有省北被山岭挡住了,北方的风吹不过来。所以这些因素决定了这里温暖的气候,而温暖的气候又可以促使植物早些开花对吧?”
“这些和你猜的东西有什么关系吗?你会不会又没安好心?”
“我只是好奇嘛,毕竟现在这个气候还不足以让树木花开对吧?”
阿月羞红了脸,似乎是想象到了万物繁衍的迹象。
“脸红什么,我还没说什么——完了,是不是下一步要哭了。”
正文婶令他停下捉弄,正文叔也在一旁说他“耍流氓”。被三人斥责,他这会极度不自然。
“没说完,不尽兴。”
“别卖关子,小心点,在外面耍流氓要被警察抓走的。你要是向别人耍流氓,我肯定举报抓你的。”
“鸭肉不好吃了,我可是客人。叔说两句,也不能再跟着说我了。”
长辈斥责其劣性,对待仍像儿时那般。
“看看你能编出什么谎话。”
“我想是在找‘青梅’,但我奇怪现在的气候不足以开花,好奇你怎么会去找这样东西?”
“青梅啊,吃的吗?我现在不想吃。”
“口是心非,你肯定是在找青梅,想闻它的花香对吧?”
“为什么要找,又为什么要闻花香?”
“阿月不太聪明,要么眼睛有问题,不然不会这样的。”
正文婶发笑,抚摸着阿月说明澄是在开玩笑;她只相信明澄是在和阿月开费解的玩笑。正文叔一言不发,似乎思考着什么,只有阿月摸不着头脑的模样看着餐桌上的灯在想是哪儿出了问题才被他捉弄。
“有发现什么呀?你们不吃饭了呀,那我开吃了……”
期间再没有形成对话,大家安静吃着饭,只有眼神交会时莞尔一笑。
道了声“吃饱了”,明澄第一个下桌,去到了客厅。没一会,阿月也来到了沙发,坐在他身边询问餐桌上的话题。他不说,让她再好好想一想。正文叔离桌,问候他们要不要吃些水果;收到二位要吃的回答,转身便回客厅了。
“你妈妈在洗碗,要不要去帮忙?”明澄将声音压得很低。”
阿月笑了,相同口吻回答“我洗的不好”,而后一动不动看电视。
“那我去了,你会不会生气?”
“不要去,不然要说我,你就坐在这里。”
阿月伸手揪向他肚子,怒其取笑。明澄闪躲,坐开了一个位置,最后停留在了沙发的拐角处。她没有停下手脚,却被他捉住了双手,最后协商让她揪一次才罢了休。
“来吃水果。”正文叔端着果盘来到了客厅。
阿月起身拿水果,挑了最小的一瓣给了他。
“明早能准时赶回学校吗?”正文叔说道。
“晚些时候去学校也没事,和老师打声招呼就好了。”阿月说道。
“明天让明澄开车送你去,正好也带他认认路。”
“乐意效劳,反正也没哪里去的。”
“你会开车了呀,我也有驾驶证,我敢开在马路上,最高开过六十马。”
“真棒,可我是开高速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