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便归。”
倪书钰一怔,柳眉微挑:“许司令这是什么意思?”
“前些日子事务繁多,不得已才疏忽了倪小姐。”许终淮一张俊脸上满是歉意,“谁知又赶上今日一大早就要去南京了,想着无论如何都要跟倪小姐道别,所以只得这个时间贸然来访。”
倪书钰足足停顿了片刻,才领会明白他的意思。
“医院,走廊,你,亲口说的——强扭的瓜不甜,许司令忘了?”
“啊,”许终淮恍然,“确是许某亲口所言,然而许某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对倪小姐的爱慕之心应当矢志不渝,持之以恒。
“再者,在下从来只想以赤诚之心打动倪小姐,绝对未曾想过要强取豪夺。”
祁颂霖忍不住清了清嗓子,该说不说,他家司令脸皮之厚真真无人能敌。
倪书钰抱着双臂,不可思议地盯着一脸泰然的许终淮,最终别开头哈了一声,竟是被他气笑了。
她忽地想起那日在医院走廊上,他与她点到即止地握手,最后微笑着说了一句,有缘再见,倪小姐。
她又扭回头看向此时此刻对面这个眼神诚恳的男人,霎时间想通了当时他为何会坦然妥协。
那般只是缓兵之计,他压根就没打算过要收手作罢。
如此厚颜狡诈、无赖奸滑之人,怎么偏偏叫她给招惹上了?
“许司令为人,我真是佩服,”倪书钰凉凉地掀了掀唇角,“处事应对,也令我大开眼界。”
“倪小姐夸赞在下愧不敢当,许某只不过有一片丹心罢了。”
许终淮笑容自若,又将手里的花往前一送:“这是法国花匠新培育出的品种,许某觉得此花气质与倪小姐很是相称,特意挑选来的。”
倪书钰低眸,这一捧玫瑰花瓣厚实,簇然开放,颜色也确实清新脱俗,淡绿色和淡紫色由外而内过渡,优雅高傲,在这清冷晨间愈显冷艳矜贵。
她又抬头看向许终淮,男人今日的短发只是略做打理,齐整中又透着散乱随性,暗色衣装下端的是一派温润。
他眉眼含笑,一张脸瞧着比这花还要赏心悦目几分。
倪书钰冷笑一声接下花束:“许司令挑选的确用心,只可惜我实在无心欣赏。”
“倪小姐喜欢就好。”
“我没有一个字说喜欢。”
“那下次许某换其他花。”
“许司令。”倪书钰终于横眉冷目,语气不善,“还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