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惜君轻声叮咛,似是抱怨,更多的却是娇嗔。
萧臣毅备受鼓舞,在惜君身上肆意驰骋。
将手搭上萧臣毅精壮的腰,惜君的手顺着摸到萧臣毅的后背。
萧臣毅的背上疤痕不少,想来是打仗留下的。
但到了疼死人的关口,惜君还是肆意的挠出了数道血痕。
青楼的姑娘们说的,男人都贱,喜欢妩媚多情的,又要有处子的骄矜。
不知过了多久,惜君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都木了,终是隐隐绰绰的留下了两行清泪。
桃花眼挂着泪珠确实惹人疼爱,可眼泪却是最败兴的。
惜君眼角绯红,纯色却极浅,这会儿张着嘴吐息,亦方便了萧臣毅予取予求。
“王爷,惜君受不住了。”
见此,身上的男人动作果然停滞,盯着惜君看了许久,几次欲言又止。
伸手随意的为惜君擦了眼泪,随后翻身便躺在了惜君身侧。
知道萧臣毅有心留她在榻上睡一晚,惜君很识识趣,像只猫儿一样钻进了萧臣毅的怀里。
萧臣毅手埋进被子里,顺着脚踝开始摩挲,时不时捏上一把,惜君装睡,却又忍不住瑟缩。
逗到怀里人再没反应,这才歇了心思。
彼时药效还未完全过去,但两人全都脱了力,混着夏日虫鸣,一同沉沉睡去。
晨光熹微,即便昨日一夜荒唐,今日萧臣毅仍是早早的醒了神。
被褥掀开,一股凉气涌进,惜君也被猛的惊醒。
昨夜,二人因催情药而交欢,想来萧臣毅怕是要生气。
不敢装相,惜君起身跪着,想起昨夜萧臣毅骇人模样,已是抖如筛糠。
“奴婢该死,求王爷宽宥,若不成,留个全尸也行。”
良久,萧臣毅神色淡漠道:“滚下来伺候。”
话虽难听,却没有情绪,惜君心下摸不准,谨慎地颔首爬下,膝行到架子边,将朝服取下。
惜君身量小,朝服宽冗厚重,环身过去想要将衣裳穿的齐整,却是整个人扒在了萧臣毅身上。
头重脚轻,若要松手定是要摔,偏惜君怀里还有朝服,轻易摔不得。
萧臣毅似乎长叹了口气,惜君不敢多想。
如今清醒着,若萧臣毅认为他蓄意勾引,小命算是彻底不保。
“琬雁,你进来。”
琬雁应声而入,伸手将惜君解救出来。
眼见,萧臣毅神色未动,与刚刚并无二致,这才放心跪在一旁。
瞧着琬雁如何将朝服层层叠叠穿好,惜君默默记在心里,再度膝行,将萧臣毅的靴子取来递给琬雁。
取过一只,惜君就拿着另一只,与琬雁并排跪着,边看边穿,不肯放过丁点细节。
穿戴整齐,萧臣毅带着惯用的侍从离去,全然未提惜君半句。
见彻底没了人影,惜君得做在地上,心道这关已经过去。
喜到极处,竟忍不住哭了出来。
“东西收拾好了?蘅芜苑的事等王爷下朝亲自处理。”
琬雁正和底下人交代,惜君听了一嘴就匆匆离开。
上朝时辰早,惜君到了蘅芜苑时,何淑宴尚未起身。
惜君刚欲叩请,门口的侍女便让出一条路来。
昨日夜里,想着云雨将歇,王妃找了人想去将落红帕拿出来。
不想,屋内靡靡之音依旧。
为着这个,院里人皆是大气不敢喘,战战兢兢的伺候了王妃一夜。
院里就一个会唱戏的,咿咿呀呀被折磨到天亮才被准许休息。
何淑宴吩咐,归荑回来,立马放人进来。
屋内,何淑宴斜依着小塌,床铺却整洁如新,想是一夜未眠。
香炉内安神的檀香就要燃尽,何淑宴猛的睁眼,杏眉冷竖,端是一副吃人架势。
今晨的落红帕子已经送来,正躺在身旁小桌上。
“昨夜侍奉王爷可好?”
这话醋劲儿不小,惜君跪下地上低声答道:“药性凶猛,王爷不曾留情。”
闻言,何淑宴怒气更盛,一个贱婢,竟敢欺瞒主上!
何淑宴轻轻勾手,惜君不敢不来。
素手一掀,清脆的巴掌落在惜君脸上。
“眼瞧着就是个不安分的,仗着几分姿色,学出个狐媚子样勾引王爷!”
彻夜欢好,她与王爷,尚且未有。
闻言,惜君应声跪下道:“奴婢不敢。”
一口银牙几乎咬碎,这样的话,她不是第一次听。
那日,阿姐蒙难,何淑宴轻飘飘一句处置了,就引得侍卫一哄而上。
分明是为虎作伥,却听这几人道貌岸然道:“瞧着她这狐媚样子,也亏得兄弟几个在这里将她办了,否则不知要勾起多少有夫之妇。”
一场亵玩侮辱,竟成了替天行道。
“你不敢?那就是昨夜回禀你们床笫之事的嬷嬷撒谎了?”
“小小贱婢竟敢欺瞒本宫,你可知,王爷成亲前有位侍妾,在本宫面前出言不逊,如今,已被制成了灯笼挂在库房里。”
猛的被从回忆里拖出,惜君定了定神颤声道:“王妃明鉴,不过是药效过剩罢了。”
“王爷与王妃是结发的情谊,王爷征战四方,所见美人无数,奴婢姿色平庸,哪里有勾引世子的才能。”
真假全在她一张嘴,为了阿姐,虚假、奉承、责打,她都受得住。
这话说的倒不错,何淑宴也不是第一次送人,比惜君更美的也并非没有。
昨晚之事,她听的实在心烦,可若想要个孩子,便最好将人留下。
一个无父无母的奴婢,日后也好处理。
即是药物使然,何淑宴转念一想,旋即将一旁的果碟往惜君面前一碎道:“依你所言,伺候王爷,委屈你了?”
惜君忙叩了几个头,一个赛一个的响,足见额角红肿才停。
“奴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