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清晨,霍行川难得偷闲,飞到s城找魏卓年。
这段时间顾琼琳的工作都在s城,因而魏卓年也跟到了这里。如今她情况特殊,怀孕的消息又未公布,他一边要瞒着公众,一边还要小心安排她的工作。
霍行川觉得自己要颁个最佳员工奖给魏卓年——操碎一颗心的经纪人。
诱人的香气传来,霍行川在厨房外停了脚步,斜倚在门框上懒懒地往里看。
高瘦的人影晃来晃去,看得他微眯了眼眸,视线跟着转动着,像盯着猎物的捕食者。
魏卓年手上套着隔热手套,正从烤箱里往外取蛋糕模子,他身上穿了件白衬衣,干净清爽得不像在厨房里捣腾面粉的人。
烤箱门一开,浓郁的乳酪香气顿时扑腾而出,霍行川深嗅一口,不自觉得咂了咂唇,也不知是因为蛋糕还是因为人。
魏卓年转身的时候看到了霍行川。
镜片后的眼眸仍旧是清冷的光,他对霍行川视若未睹。
霍行川有些怨念。
从两年前顾琼琳出事到现在,魏卓年对他便一直是不冷不热的模样,不管他如何靠近、如何讨好,魏卓年总是淡淡的。
他觉得自己似乎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
但想指责魏卓年对他的忽视,他又找不出什么明确的错处。
“好香。”霍行川想着,人已经走到备餐台边,魔爪伸向蛋糕。
“啪!”魏卓年毫不留情拍开他的手。
“这不是给你做的。”清冷的声音一如即往。
“你背着我给别人做蛋糕?”霍行川有些怒。
魏卓年利索地将蛋糕脱模,塞进早就准备好的纸盒里。
“我光明正大的做。”慢条斯理的回答能把人心里的魔性给勾出来。
霍行川绕过备餐台,走到他身后,伸出魔爪想要按住他,魏卓年却像脑后长眼睛似的转了身,人影一晃就退到边上,只将手里的隔热手套扔进霍行川怀里。
“小琳今天有场记者会要出度,我先出去了。”魏卓年已经拎起打包好的蛋糕,他说着顿了顿,扫了眼厨房,加了句,“你有空把厨房清理下,用过的餐具洗洗。”
清!理!厨!房!
蛋糕没尝到就算了,人没吃到也罢,他竟然还要清!理!厨!房!
霍行川怒意蹭蹭往上冒。
“魏卓年!你给我站住!”他怒吼一声。
魏卓年在厨房门口停了步,转头疑惑地望向他。
他憋了一会,粗声道:“洗洁精没了。”
“洗手池下面的柜子里还有一瓶。”魏卓年一边回答一边再度转身,在听到身后传来的拍桌的响声后,他忽然扬了唇。
“你的那份在冰箱里。”
霍行川闻言眼睛一亮,扑到冰箱前。
魏卓年已经走出了厨房。
他手里的蛋糕是给顾琼琳做的,她孕吐严重,不爱太甜的东西,所以这蛋糕只放了三分之一的糖量,而霍行川是无甜不欢的人,他的蛋糕早早就做好了。
……
半小时的记者会让顾琼琳十分倦怠,好容易撑到结束,魏卓年留下善后,她被叶景深带进了休息室里。
叶景深将魏卓年带来的蛋糕切成小块,拿叉子戳了送到她唇边。
只吃了两口,她就又摇头了。
“喝点水。”叶景深也不强迫她多吃。
喝了水,她缓过气来,趴进他怀中装猫。
他看了看她的肚子,两个月了,还没显怀,她整个人却被折腾得苍白憔悴。
“阿琳……”
“唔?”她趴得正舒服,眼睛一张看到他的下巴,不知哪来的想法,张口往他下巴上啃去。
叶景深骨头一酥。
“我们有孩子了。”
“嗯……”她啃得高兴,笑嘻嘻地顺着他的下巴咬下去。
怀孕后她就觉得自己像变了个人,整天都是小女人的心思。
内分泌失调!
一定是这个原因。
叶景深不自然地侧了头。
“你有没想过我们的将来?”
“将来?”她重复一句,发现自己把他的脖子咬出个红印子,忍不住伸舌舔了舔,换来他虎躯一震。
“孩子的爸妈需要名份。”他说得艰难,呼吸也有点重。
“啥?”顾琼琳没听懂,嘴唇往上挪挪,咬上他的耳垂。
“我们……还……没……结婚……”他圈紧了她,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她怀孕,他不能碰她。
“那就结呗。”顾琼琳不以为意。
叶景深愣住。
两个月前他才跟她提的结婚,结果她拒绝得毫无商量余地。
关于结婚,他早就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今天他不过试探而已,她居然就这么同意了!而他连求婚都还没想好……
她逗着他的耳垂,如愿看到他脸庞发红,眼神迷离,却又隐忍克制的任她为所欲为。
嘻嘻,真有趣。
“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他问得更加艰难,按在她腰间的手已忍不住游移起来。
“婚礼?”
顾琼琳放开他的耳垂,认真想了想,一拍他的大腿:“有了!”
……
两小时后,顾琼琳拉着叶景深从民政局出来,一人兜里都揣了个小红本。
“好了。”她拍拍他的手,“孩子他爹,笑个。”
叶景深扯了个梦游似的笑。
他觉得自己像在做梦。
就这样把她给哄到手了?这两个孩子果然是他的福星。
但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自己大概会被楚新润、楚瑶琳、魏卓年和自己亲妈的唾沫给淹死。
他们还是需要一个盛大的婚礼来堵住他们的嘴,并且他也不想委屈了顾琼琳。
“小阿琳,扯证这事暂时别告诉人。”
“为什么?”顾琼琳正摆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