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的林轻言,逐渐冷静下来,脸色依然不好看。
“林轻言,相信我,答应你的事,我定会做到,倒是你,不能再起旁的心思,让我分心。”
看到林轻言不再激动,陈阳声音柔和的安慰到。
林轻言没有在说话,走到一旁坐下,呆呆的望着窗外。
陈阳也没去打搅,林家出事后,林轻言整根弦绷得紧紧的,一不小心就会炸开。
想起明日的狩猎,陈阳就犯愁,皇上给他的任务真的太艰巨了,失败了,配上的就是娉婷公主。
“唉!”
陈阳重重的叹了口气,自己烂摊子事一大堆,他还巴巴的给别人上课呢。
听到叹息,林轻言看向陈阳,见陈阳苦恼的模样。
“皇帝让你回京参加花节,是皇帝看中你,好多人求之不得,怎么还唉声叹气起来了?”
有机会参加花节,都是皇帝重臣,陈阳苦大仇深的样子,林轻言奇怪的很。
“哼哼,白天不懂夜的黑,皇帝老谋深算,是拿我当枪使,搞不好,我的身家性命都会不保。”
他敢打赌,如果不是蒙伐,皇帝不会特意召他回京。
狩猎的事情,陈阳可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娉婷从是个有主意的,若是她不同意的事,
皇帝也奈何不了,何况,娉婷公主也不是一个人,二皇子和十皇子同他一母所生,左右会帮衬,你不必有那么大的压力。”
林轻言说到。
陈阳想想也是,不过,皇帝的威胁让他心里不舒服。
“对了,昨日宴会,我看到镇国公,老东西性情大变,该不是害了平安侯,心里愧疚,想重新做人了。”
陈阳把镇国公的反常说给林轻言听,衣服也没脱,便躺在床上。
“愧疚?哼哼!”
林轻言一声冷哼:“镇国公野心勃勃,想取代皇帝许久,他若是转性,除非天下红雨。”
吕世显便是镇国公的名字。
“那就奇了怪了。”
赈灾的时候,镇国公把他掳去,当时的气势跟昨天可是天壤之别。
“你知道什么,朝廷上的镇国公,不是吕世显本人!”
林轻言淡淡说到,这个陈阳,做什么都慢半拍,指他给父亲报仇,心里真是没有底气。
林氏灭门之后,以往的同僚惧怕镇国公,担心引火上身,躲得远远的。
唯一的依仗也就只能是阵阳。
“什么?!”
陈阳一惊,从床上坐起来:“你是如何得知?”
如果眼前的镇国公是假的,那真的哪去了,好你个糟老头子,
给他来个狸猫换太子。
跟随陈阳来了京都,林轻言一心想杀了镇国公为父报仇,通过关系潜入镇国公府,偷听到镇国公侍卫说话,得知镇国公找了一个跟自己相似的人,就在镇国公府,掩人耳目。
镇国公手里有平安侯的兵符,很有可能去了北疆。
“吕世显可别是去了北疆,一旦去了北疆,肯定对林家旧部下手,这可如何是好!”
陈阳惊的一身冷汗,林家军远在北疆,还不清楚京都变故,镇国公到了边疆,手握兵符,假传圣旨,林家军恐怕命不保夕。
“我来就是告诉你,有没有可靠的人,派去边疆,告诉林家军提防一些。”
皇帝不作为,残害忠良,边疆旧部是林轻言最后的底牌,不能再出差池。
皇帝如不给林家交代,她就率领林家旧部,杀进京都,平了镇国公府!
林轻言说着自己的计划。
“啥?!”
陈阳大叫一声,跳下床一把拉住林轻言。
“林轻言,冲动是魔鬼,带兵入京,视同造反,你这样做,坐实平安侯谋逆,让林家永远背上骂名。”
陈阳真的急了,林轻言一会敲登闻鼓,一会带兵入京,这谁能受得了。
好声劝着,摆明厉害关系,希
望能够说服林轻言。
“你是平安侯唯一血脉,万不能意气用事,如果那样,怎么对得起豁出性命把你救出来的人。”
“你以为我是傻子?”
白了陈阳一眼,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走这一步。
看着陈阳焦急的模样,林轻言心中一暖,冰冷的面容缓和下来。
“你想想,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
陈阳依旧不放心,林轻言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我说了,我不是傻子!”
林轻言不耐烦的说到。
边疆的林家军,是林轻言最后的底牌。
京都事变,林平带领威虎营潜入京都救主,全部死在镇国公手里。
剩余力量,林轻言不会轻易动。
“你纯心吓死我。”
见林轻言放弃,陈阳松了一口气,没好气的说到。
“我有事,你会维护我,对吗?”
林轻言悠悠问到。
“那是自然,我的女人,谁要是敢欺负,我必百倍偿还!”
听陈阳的话,林轻言冰冷的心悸动了一下。
“谁是你的女人!”
嘴硬的哼了一声,便要离开。
“哎哎,你就这么走啦?”
陈阳在后面叫到,林轻言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陈阳。
“北戎是林家的老熟人,你应该对蒙伐有所了解,给
我一个建议,不然,明天那关过不去皇帝说了,拿不了第一名,留着我也没用了。”
皇帝金口玉言。
陈阳是第一参加参加这样的活动,围场里面的布局他不清楚,进去两眼一抹黑,野兽找不着,把自己外丢了。
“皇家围场就那么点地方,里面的野兽大多数是圈养,惧怕人类,伤害性不大。”
常年跟着平安侯在外,林轻言对狩猎的模式非常清楚。
如果有危险,皇帝哪有命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