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州百姓遇上大人如此为百姓着想也是难得了,大人有所不知,随州百姓可是把你当成神呢。”
要不是百姓说的这么神奇,陈阳也不会来拜见,差一点打起来。
“只是,这粮草本是给边疆准备,突然发生灾荒,只能先紧着百姓自己,如此一来,没有多余的粮食送到边境,真是令人心焦!”
前些日子,边疆发往京都战报的驿卒经过随州驿站,称蛮子时时挑衅边防,恐怕战事将会不远了。
看着面色焦急的玄知,陈阳心中一动,看样子玄知心系边疆。
大乾国表面平平静,私下里早已经波涛暗涌,朝堂上各派明正暗斗,力排众几,不为自己所用者,皆以各种缘由或是丢官罢职,或是诛杀。
平安侯府林氏一族,堪称大乾国顶梁人物,为保大乾国水清河晏,平安侯率领林氏所有男丁远赴边疆,镇守大乾国的最后一道防线。
只因意外撞破镇国公偷换城防,被镇国公设计九族抄斩。
玄知如此为边疆战事忧心,会不会认识平安侯。
“玄大人忧国忧民,堪称国之幸。”
一边说一边观察玄知的神,色。
“谬赞了,只恨我年老体衰,不能上
疆场杀敌,有些遗憾。”
听玄知一番感慨后,陈阳心里有数。
“大人说起边疆,我认识一个朋友,如今已去边疆,临行前,交给我一样东西,大人,可认得此物?”
说罢,从怀里拿出平安郡主林轻言给他的信物——令牌。
这是林轻言在去边疆之前,作为信物给了陈阳。
“这!”
看到陈阳手中的令牌,玄知兀的瞪大眼睛,疾步上前,一把扣住陈阳的手腕:“这平安侯府的令牌,怎么会在你的手中,你的故人究竟是谁!”
看玄知那么激动,陈阳知道,玄知果然是认识平安侯的,玄知的表情貌似还不知道平安侯一家出事。
“大人,事关平安侯,还请大人屏退左右,我与你细谈。”
玄知闻听,觉得陈阳说的有理,对着身后仍虎视陈阳的护卫一挥手。
“你等退下。”
“是!”
护卫首领一抱拳,带着护卫退出门外。
“现在只剩下你我二人,是否可以告知,这令牌怎么会在你的手中?”
“这是平安郡主给我的信物。”
陈阳将信物重新放回怀中。
玄知点头,平安侯嫡出的只有一个女儿,便是平安郡主林轻言。
林轻言别看
是女孩,从小跟随平安侯南征北战,一点也不次于林家男儿。
“平安侯年前回京述职,一晃已经过去数月,从此中断联系,平安侯可好?”
平安侯回京的时候路过随州,在驿站休整时,俩人见面畅谈一夜。
酒逢知己,平安侯说出大乾国现状,天子只知自己行乐,不顾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如今林家,忠的只是大乾国,而非皇帝本人。
唯一能做的就是守住边疆,将外敌阻挡在国门之外。
外敌不除,兵不卸甲,马不解鞍。
得知玄知几年前就开始屯粮,准备支援边疆将士,平安侯甚是感动。
临别时,平安侯承诺,回边疆时俩人再聚。
一晃数月过去,平安侯音讯皆无。
如今,平安侯的令牌出现在陈阳手中,玄知有种不好的预感。
“平安侯几个月前,被镇国公以莫须有的罪名,满门抄斩,只有平安郡主逃了出来,在邺城被镇国公暗卫追杀,被我救了下来。”
“可恼可恨!”
听到平安侯一家满门被灭,玄知血气直冲头顶,目眦欲裂,喉头发紧,满腔怒火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湮灭。
嘭!
一拳头擂在案几,案几应声而裂,碎木
插入玄知的手上,鲜血淋漓,玄知全然不感觉到疼痛。
镇国公在朝野自成一派,手中掌握着骁骑卫,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就连皇帝都忍让几分。
平安侯远在边疆,多年未与家人团聚,没想到此次回京,竟然会搭上性命。
一门忠烈落得如此凄惨下场。
“玄大人!”
陈阳内心惊惧,看着泪流满面的玄知,一时间不知如何安慰。
“林侯对朝廷如何,皇帝不会不知,为何会听从吕世显那个老匹夫一面之词,将林侯一家满门?”
玄知满目通红的看着陈阳问到。
“大人,林候镇守边疆,创造百年不败传奇,已经被当今皇帝不高兴,林候本人又耿直,耿忠,在朝堂曾经留下只忠大乾国的话,皇帝已容不下功高盖主的林候了,此次只是借镇国公之手除去林候,哪里会仔细调查。 ”
玄知浑身透出戾气,心中对皇帝恨之入骨,忠言逆耳利于行,皇帝竟然连这个都不知。
“爵爷,可知林候遗孤平安郡主现在何处?”
平安侯一门被害,他已无力回天,林轻言是平安侯唯一血脉,务必保其安全,不能再落入贼人手中。
“林候满门被害
,林家军兵符落入镇国公手中,找了替身在京都,本人带着兵符去了边疆,林轻言担心镇国公陷害林家军,已经去了边疆。”
陈阳说到。
“郡主一介女流,孤身去边疆太危险了!”
玄知闻听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大人放心,我派了三名护卫保护,平安郡主不会有危险,但愿能够及时阻止镇国公,否则,林家军被毁。大乾国危在旦夕。”
并不是陈阳危言耸听,狄过就是忌惮平安侯,这才不敢侵犯大乾国。
“唉!”
玄知捂着疼痛的胸口一声悲叹,无力的瘫坐在座椅上。
“大人,大乾国内忧外患,我等只能管理好自己的区域,护子民无忧。”
皇帝再完犊子,那也是一国之主,太多的人同平安侯一样愚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