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老臣说道:“郭大人所言有理,这不光是两名女子的事,这关乎到朝廷的脸面,关乎到皇上您的脸面。”
“行了,赵浩,你是怎么看的?”
赵浩:“皇上,可否让臣看一看信?”
太监将信函递给了他。
赵浩上下扫视了一遍,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现在和陈阳是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谁也跑不了。
想要稳住宰相的位置,就必须保住陈阳的爵位。
不然,他就是个孤臣了。
“呵,陛下,这封信,只怕有添油加醋的成分。”
皇帝:“哦?爱卿不妨说说。”
“皇上,首先,王爷二十多年没给朝廷上过书信了,他是个不问朝中大事的人,现在突然职责陈爵爷,这里头不是很让人奇怪么,跟王爷的秉性不符。再者,陈阳既然是给皇上选美,那理当是由陈阳亲自带着美人回朝,又怎么会让王起英去做这件事。皇上,您可能不知道,王起英素有闲散的名声,从来不私募兵勇,家丁加在一起,也不足一百人,他会安排家丁护送两个美人来这儿么?显然是不切实际啊。”
旁边的老臣言道:“相国大人,此言差矣,王爷是
皇上的叔叔,是皇亲国戚。叔叔为了侄子的婚姻大事着急,派人护送,有何不可?此外,既然是侄子的婚事,又是朝廷头等大事,他为什么不能上书?要我说,这陈阳就是有不臣之心!”
朝廷里的人,就是山头太多,各自为营,总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另外,朝廷也有王起英安插的人,自然要替他说话了。
赵浩抿嘴笑着:“郭大人,你如此替王起英说话,莫非你与他有私底下的交情?”
说交情,那是委婉的客气话,说来往密切还差不多。
朝廷有制度,皇族之人,不能私自结交朝廷重臣,这是祖制,一旦查实,就会有罢官夺爵之灾。
“相国大人,你这样说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污蔑老夫!”
“本相只是依理而论。”
皇上:“好了,都不要说了,这件事,容后再议吧。赵丞相,散朝之后,你到眹的书房来,眹有话问你。”
“臣遵旨。”
现在,皇帝自己也闹不明白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知道应该听谁的。
可是呢,他怎么也不相信陈阳会做出那种事情来。
毕竟陈阳在朝廷那么多年,有口皆碑,
人缘不错,所做的事情也都合乎礼法。
如果不是陈阳,他也做不了这个皇帝。
正午,赵浩到了书房:“臣赵浩,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相国不必拘礼,这儿没有外人,也不是上朝,大可随意一些。”
“多谢皇上。”
“赵相国,朝堂之上,人多口杂,眹不可能同时听那么多人的意见。你看过这封信,你以为,真相究竟如何?是不是应该及时把陈阳给找回来呢?”
他的担心有点道理,陈阳也是外出带兵剿过贼寇的,在军中还算有点威望。
所以,也不得不防。
赵浩表示着:“皇上,王起英为人如何,咱们都不知晓,只是道听途说罢了。您自打出生以来,就没见过他,所以,你觉得,他的话可信么?”
“那……可他毕竟是眹的皇叔啊。”
“臣以为,如果陈阳想要图谋不轨,早就这么做了,大皇子和六皇子篡位的时候,他完全有机会,可他却秉承了先帝的遗愿,和臣一道扶持您来登基。光是看这一点,也足以证明陈爵爷的心胸坦荡。”
“那,这信上的事情,作何解释?”
赵浩淡然的笑着:“
皇上,人有弱点是好事,您应该高兴才对啊。凡事都要从两个方面来看嘛,人太完美了,反而不能重用。陈阳好色,臣呢,是贪财,这一点,臣从来就不避讳。如果因为两个民间女子而失去陈阳这个顶梁柱,那皇上靠谁来筹集银子,又怎么维持西南地区的安定呢。”
是的,筹集银子,就是西南地区不太平,那些胡人又开始作怪了。
皇上走来走去:“是不是,马上把陈阳找回来呢?”
赵浩思前想后一番,说道:“臣以为,皇上不妨下一道旨意,让陈阳和那王起英一起来。”
“皇叔也来?他会同意么?”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是臣子,必须接旨,况且陛下初登大宝,身为皇叔,理应来朝贺。他岂能不来?”
“赵相国此言甚至,你来拟旨吧,以眹的口吻,先让皇叔来,至于陈阳,还是先让他筹集到银子为好。眹大婚么,不着急。”
赵浩说:“皇上,其实选美之事,根本无需在边陲之地用心,只要皇上一句话,满朝大臣的家中,未出阁的女子,都可以进宫啊。”
这正是皇帝不愿意看到的事,朝中的人,山头太
多了,任何一个人的女儿入了后宫,家庭地位就不得了,到时候难以控制,所以他才别出心裁,想到用民间女子来当妃子,甚至没打算立皇后。
这个情况,他不对外人讲,放心在心里。
“相国啊,眹呢,就是喜欢那民间女子,那种清新脱俗的女子,才是眹的心头肉。各有所好吧,你可别瞧不起眹呐。”
赵浩一听,赶忙下跪:“老臣——岂……岂敢。”
“没事了,你且退下吧。”
赵浩离开书房,吓的一头汗,这皇帝比先帝要聪明多了,而且不显山露水,有些话,就是放在心里不说。
伴君如伴虎,有点吓人啊,冷不丁说错一句话,就可能出大事。
他书信一封,命人快马加鞭,送到陈阳的手中。
多日之后,陈阳已经看到书信,上面还多了一封信,说皇帝可能对他起了疑心。
有圣旨在手,陈阳就能明火执仗的去王爷府,见王起英。
他和白蛇、平儿两人到了王爷府。
王起英没好脸色给他:“哟,这不是爵爷么,怎么,还没离开?想要在本王这儿再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