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句话,二皇子听的最紧张。
他什么都不怕,唯一惧怕的,就是生死。
当天晚上,回府,他就把两个亲信给找了过来,一个是薛平,一个是沈聪。
到底是去不去给皇帝报信呢?
如果只是老十,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可是人家现在是皇帝啊,伴君如伴虎,说话得小心谨慎,不然皇帝一句话就能让你连殿下都当不成。
“你们两个是我的人的,现在都给我说说,到底应该怎么做。”
二人相互看看。
薛平说:“陈阳把这件事交给殿下您来办,不会是有意想让您得罪皇上吧。”
沈聪有不同看法:“薛大人,话不是这么说的,陈阳为人,朝野皆知,他可不是赵浩。我以为,陈阳所说的那些话,都是发自肺腑的。如果王起英真的有谋反之心,殿下去给皇上提前说了,更能让皇上信任殿下啊。”
“那如果不是呢?”
“如果不是,皇上也不会怪罪殿下的,最多就是申斥几句。”
……
陈阳给王起英安排的住所,就是自己的卧室,一切待遇都按照朝廷的制度来,一点都不亏待他。
“王爷,感觉还行?”
王起英四下瞅了瞅
,老气横秋的说:“马马虎虎吧,肯定比不上在宫里。”
“王爷,你……是胡人吧?”
这个问话,让王起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已经知道自己露出了马脚。
但是呢,他还是装作很开明的样子:“胡人?怎么讲?”
“没什么,只是随口说说,这次你冒充王起英来到皇城,是为了麻痹皇上,还是为了里应外合?”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想污蔑本王!”
“是不是污蔑,你自己心里清楚。王起英的身上是没有狐臭的,可你呢?我很佩服你,言行举止,能模仿的这么像,我想,王起英招揽你,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吧。”
“你……陈阳!本王警告你,你要是再出言不逊,本王可不客气了,上报皇上,让他来处置你!”
“多谢王爷关照,我陈阳的命运,你左右不了。早点休息吧,本爵先走了。”
这一整晚,假王起英都别想睡个安生觉了。
……
清早,还没等上早朝,二皇子就去了宫中。
皇帝起了个大早,正在练剑,一身都是汗,皇帝也累啊,后宫女人不少,随便找个宫女都能玩耍,也是忙了半夜。
“皇上。”
“唉
?二哥?这么早啊,来来来,陪眹一起练剑,我听说二哥也会点剑法。”
二皇子过去见礼:“皇上,臣早就不练剑了,臣现在是自由自在,赋闲在家,斗蛐蛐玩鸟,什么乐呵就玩什么。”
“哈哈,还是二哥轻松啊,眹就没那么洒脱了。”
皇帝喝了一碗水:“唉?二哥,这么早,找我有事么?”
“有事,天大的事,先让太监和宫女都下去吧。”
“你们暂且退下。”
等人全部退下之后,二皇子就直言不讳了:“皇上,对那王起英,你可要多个心眼。”
皇帝眉头疑惑:“哦?二哥此话是何意?莫非,你与皇叔不合?”
这是哪儿的话呢,他们大小就没见过这个皇叔,又谈的上什么合不合的。
他说:“皇上,有密探来报,王起英根本就没有来皇城,现在在皇城的这个人,极有可能是个冒牌货。”
还有这种事,听着像戏文。
皇上不太信,笑了笑:“二哥,你多心了,皇叔来见我,是光明正大的,为什么要找个替身呢?他是个闲散王爷,朝廷里也不是没人认识他。”
“哎哟,你可得多留个心眼啊,酒肆茶楼,多有传闻,
说王起英想要谋反,暗中联络江湖上的人,这已经不是短期的事了,二十来年了。”
“真有此事?”
“皇上,陈阳从外地筹集来的三千万两银子,您知道是怎么来的么?”
这个,皇上当然不知道了,可他也没打算深究,只要能筹集到钱,怎么筹集的,都不是问题。
因为什么事情都比不上朝廷打仗来的重要。
“皇上,这些银子,都是陈阳从王起英的金库里盗得的。”
好一个盗字,堂堂的爵爷,去当了窃贼。
皇帝颇感好笑:“二哥,你说的话,是真的?”
“咱们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我有必要大清早的跑来骗你么?您想啊,他一个偏于一隅的王爷,封地又不富裕,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比国库的还要多。另外,这些银子只是陈阳从他金库里顺走的一部分,只是银票,还有很多金银财宝呢。”
言下之意,是他已经见过陈阳了,而且很多事情都是陈阳告诉他的。
皇帝叹气:“二哥,朝廷有制度,你怎么能私自结交大臣呢,坏了祖宗的规矩。”
就这么一句话,说的老二是哑口无言。
就是还有什么话,他
也梗塞了。
半响,皇帝问道:“二哥,皇叔银票多,可能是他积攒起来的,世人传闻,皇叔懒散,但花钱大手大脚的,他肯定是做了不少生意。”
“就算是这样,还有一封信呢,你看看。”
打开信函,上面的内容,皇帝看的是目瞪口呆。
十多年前的信,跟一个江湖女子,上面还有王起英的签字印章,这件事已经非同小可了。
皇帝不信也不行了。
他猛的合上了信:“二哥,此时除了你和陈阳之外,还有谁知道?”
“我不清楚啊。陈阳告诉我,王起英身上没有狐臭,而来皇城的这个……皇上,你跟他在一起那么久,应该知道啊。”
是的,味道还不小呢。
皇帝走来走去,越来越感觉到威胁了:“二哥,这件事,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你问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