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公主还是答应下来了,愿意进宫。
大殿之上,只有皇帝和几个太监,他正在看奏章,一副忧心忡忡之态。
当了皇帝果然就不一样了,昔日的十皇子王祺玄,早已荡然无存。
“皇上。”
“哦?是聘婷,你怎么来了,找眹有事?”
公主下跪行礼:“皇上,我听说,你把父皇的妃子给抓起来了,说她不贞不洁,秽乱后宫。”
皇上放下手中书简,满是好奇:“这个陈阳,真够厉害的,手眼通天呐,连你都请动了。”
“皇上,不是陈阳请我,是我听到的消息。”
“什么消息?这件事非常机密,只有少数人知道,你怎么会知道的。是乔妃的宫女告诉你的吧?聘婷啊,此事,你就不需要多问了。”
“可是皇上,先帝刚驾崩不久,你就这样对待他的妃子,于理于法都不合啊。”
“乔妃行为不端,按照祖宗家法,眹应该杀了她,就是五马分尸也不为过。但眹已经给了她恩典,只要她愿意说出那个男子是谁,眹自然会宽恕于她。”
聘婷神色黯然:“皇上,后宫之中,勾心斗角之事甚多,女子皆命苦,难道皇上不想做个仁义
之君么?”
“再是仁义,我也不能顾及祖宗家法。好了,这件事不必多言,你是个局外之人,不用过问。”
她跪在地上:“皇上,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这一次我希望你能放了乔妃。我知道,你做这些事,无非是要对付陈阳,可你不想一想,如果没有陈阳的帮助,你做的了这个皇帝么?”
听了就来气。
皇帝怒道:“聘婷!你此话是何意?难道没了陈阳,眹就不配当这个皇帝了?就冲你这句话,眹也可以发配你!眹做皇帝,是先帝有旨。”
“是么?如果不是陈阳从中周旋,天下早已被大哥窃取,哪还有你的一席之位?”
当皇帝的,都爱听好话,而不是实话。
他现在已经火上眉梢了:“你走吧,眹很烦,不想见你。来人,送公主出宫。”
“不用,我自己会走。不过,皇上,临走前,我还得说句话,现在满朝文武,能依仗的臣子没有几个,你这样是自断其臂。”
本来么,皇上还想多留着陈阳几年,可是他居然包藏祸心,把白蛇给掉包了。
这是根本没把皇帝放在眼里。
……
聘婷的劝解失败了,她回复陈阳,自己根
本劝不动。
现在的皇上,早已不是自己认识的兄弟,已经过于乾钢独断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陈阳就不能再等了,他绝对,召集徐林等一干人马,突袭后宫,将乔妃救出来。
徐林跪在陈阳身前,有话要说:“主人,现在可是白天,皇宫大内,不好硬闯啊。那么多人,都是高手,我们人手不足,加上对方可能早有防范。”
“我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我让你调查乔妃关在什么地方,你找到了么?”
“回主人的话,乔妃关在冷宫之中,身边有十几个宫女和太监,但外围,有数百大内高手。此事不容易办到。”
“那就智取,换上大内侍卫的衣服,从正门进入。”
“可是……咱们没有皇上的腰牌啊,这才是最要紧的。那些侍卫一定接到了皇上的秘旨,不可能相信我们的。”
是的,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缺少一个腰牌。
陈阳左思右想:“有了,我去找赵浩,你先安排人手,把进宫的衣服准备好。”
他很快来到赵浩家中。
当面就挑明了这件事,大丈夫敢作敢当。
赵浩听的迷迷糊糊的:“你是说,你和乔妃?有染?这
可是掉脑袋的罪啊,你让我怎么帮你啊。”
“我只要一块腰牌。”
“我……”
陈阳:“赵相国,我知道,你是宰相,自由出入宫中,身上带着一块皇帝赐给你的金牌,我只是借走而已。”
其实,赵浩也很想帮他,一旦陈阳出了事,他这个宰相也当不了多久了。
新皇帝这么做,无非是快速铲除自己不能驾驭的人,当年先皇也是这样做的,要不然,他这种游手好闲的人,如何能做的了宰相呢。
可是,皇上要是知道了腰牌的事,他也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
“陈阳啊,我知道你心急,可我也无能为力啊。腰牌给了你,回头皇上追问起来,那我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保不住啊。你也知道,他对我们这些先帝的老臣,都忌惮的很呢。”
“我可以派人来你府上盗窃,你佯装不知,然后深夜进宫,就说家中腰牌失窃。”
这就是一招贼喊捉贼。
迟疑过后,赵浩问:“不就是一个女人么,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乔妃既然已经这样了,你就任由她去好了,她死了,你也免除一大祸害啊。”
“你知道,这不是我陈阳的为人,自己的女人
,我不能不救。赵大人,你要是不同意的话,我可就自己带着人去突袭皇宫了,到时候,我可对皇上说,这件事也有你的密谋啊。”
我靠,这不是强行拽人下水么。
赵浩十分为难的笑着:“你就知道欺负我,行了行了,我怕了你了。不过这件事可万万不能失败啊,也别说是我给你的,算我求求你了。”
“你小看我陈阳了,如果事情败露,我最多只会说,是在你这里偷的。”
就这样,正午过后,陈阳要乔装打扮,带着几十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进了宫中。
皇宫到冷宫路线很长,而且多有侍卫把守,尤其是后宫,这里是女眷的栖息地,但凡有男子进来,都不能轻易放过。
“站住!”
十几个侍卫拦着陈阳的去路。
为首的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没见过你们,哪一营的,统领是谁?”
陈阳不由分说,上去就是一个巴掌:“大胆!”
“你……你怎么随便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