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赵浩哪里有这个心情,他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陈阳陪酒,他也不喝,眉头紧锁。
“我说,赵大人,怎么这样愁眉苦脸的?”
“你……你明知故问嘛。”
陈阳一笑,放下酒杯:“不就是个宰相的位置么,我且问你,宰相是干什么的?”
“这还用问,当然是替皇上处理朝中事务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说的是啊,可是你这些年来,都替皇帝处理了哪些事务呢,说上天,也只是个闲职,装装样子罢了。
陈阳:“想让皇上重新启用你,就得让皇上明白你的重要性。现在朝中的那些人,大多数都是你的门生故吏,他们借着你来平步青云,如果这些人都掣肘了,皇帝岂不是要唱独台戏了。”
关于这些,赵浩又何尝不知道呢。
他依旧很苦恼:“没用的,树倒猢狲散,他们知道我没了权势,肯定会另攀高枝,要不就是自立门户。人心呐,险恶着呢,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那也无妨,胡人用兵,新任的大将军本是个无名小卒,此去必败无疑。皇帝要彰显国威,这一仗能败么?他肯定会重新任命大将军
的,到时候,你来当这个大将军,不就水到渠成了?”
带兵打仗,赵浩是一窍不通啊。
他摆摆手:“你可算了吧,我赵浩几斤几两,自己清楚的很,我哪里可能当这个大将军呢,我又不会打仗。”
门外,古文昌来了。
古文昌和赵浩向来不对付,他是来找陈阳的,看到这个老东西在,掉头就想走。
陈阳:“古大人!进来喝一杯如何?赵大人已经被罢官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在计较了。”
什么?罢官?
嘿嘿,这可是个天大的乐子啊。
古文昌笑嘻嘻的走了进来,张口就是不屑:“哎哟哟,赵相国,你不是很会做官么,网罗亲信,自命不凡,怎么会被罢官呢?”
“哼,古文昌,你这是落井下石啊。”
“哪里,我怎么会像你那么无耻呢,你被罢官,真是天下太平了。”
“你!你这个老东西,胡言乱语,小人!”
“我是小人?先帝在的时候,满朝文武谁不知道你赵相国的为人呐,谁是君子,谁是小人,高下立判。陈爵爷,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喝酒。”
陈阳扶着他入座:“古大人,唇亡齿寒呐,现在赵大人已
经不算外人了,几个月前,朝廷动荡,要不是赵大人暗中周旋,只怕这个国家早就倾颓了。”
几句话,说的赵浩脸上有光。
可是,古文昌就偏偏看不上这样的小人。
他来找陈阳,是问皇宫内的事。
因为有谣言传出,说陈阳带人突袭后宫,杀了后宫的太监和宫女,想要来确认一下。
“陈爵爷,果有此事么?”
陈阳:“有这件事?我不知道啊,古大人是从何处得知的?”
“你就不要瞒着我了,朝廷里的事情,总有人泄露风声的,你这不是自寻死路么,皇上如果要你的命,那就是一句话的事啊。”
“呵,古大人,你高看我了,我陈阳再厉害,也不敢去皇宫里杀人啊,杀了人还不跑,我也不至于那么傻吧。”
“你……”
家丁来报:“爵爷!爵爷!”
“怎么回事?”
“八百里加急,有一封军情。”
陈阳过去,拆开信件,这封信是新任周大将军来的,上面说,他还没到边境,就被人暗中堵截了,连吃三场败仗,损失了两万多兵马。
这家伙不敢直接禀报皇帝,而是送信给陈阳,希望他能施以缓手。
要是真败
了,周将军的项上人头也没了。
古文昌很着急的过来看:“啊?!这……在川地被堵截了,胡兵怎么会到了川地的,他们不是在边陲么?”
这的确是个奇怪的信号,胡兵要进入川地,当地的守将不会不知道。
“陈爵爷,这件事非同小可啊,必须马上告诉皇上。”
于是,陈阳将信递给了他:“好啊,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你干嘛不去?信是交给你的。”
“皇上现在疑我,大将军想把信交给我,不是更让皇帝生气么,还是你去吧,我避避嫌。”
事不宜迟,古文昌立即动身进宫。
赵浩自顾自的喝了一口酒:“我就知道要败了,但没想到,会败的这么快。”
“我也没想到,这些胡兵怎么会到了川地境内,难不成,他们有勾结?啧,朝局真是越来越错综复杂了。”
“其实,先帝在的时候,胡兵也时常犯境。”
陈阳眼神犀利:“是你压下来了,是不是?”
“我也是想粉饰太平嘛,国家用兵用钱的地方太多了,国库又日渐空虚,总不能为了几个胡人,整天让先帝担心受怕的吧。”
好一个弄臣,跟和珅差不多
了。
陈阳:“你知道,因为你的纵容,胡人现在都不知道发展成什么样了。可能整个川地都落入了他们的掌心。”
“那……派兵去围剿啊。”
说的容易,川地举步艰难,极难用兵,易守难攻,只要固守坚关,就可以以逸待劳。
用兵打仗,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的事。
陈阳:“这里头啊,复杂的很呢。咱们两个人现在跟闭门思过差不多,先看看皇上的意思吧。”
朝中来了好几个老臣,以古文昌和司徒囧为首,带着战报,立于龙座之下。
皇帝看了战报,气的要拍桌子:“混账!胡兵何时又到了川地?真是可笑,这不会是周全故意散播的假消息吧?”
司徒囧回道:“皇上,这个消息千真万确,周将军不可能用这等假消息来蒙蔽皇上,他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么。”
“无能之辈,损失了两万多兵马,还被困在了山凹里,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