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上只有剑痕。
这个年代没指纹,靠的是零星的蛛丝马迹。
窗台上有灰尘,但不是脚印。有人是从后面的窗户起来的,一些泥屑洒在了窗台上。
可能是天黑,对方离开并没有刻意擦拭。
陈阳用手去擦了擦,上面全是灰尘,要是动手去擦,效果会更加明显。
他走出后窗,到了后面的院子,里头就是假山,简简单单,再后面就是府外了。
经过一番勘察,不难看出,这个凶手的轻功决定。
难道,会是他见到的那个蒙面人?
王爷已死,还是先准备后事吧。
……
得知了这里的事情,白蛇和赵浩也赶了过来。
他们想靠王爷作为桥梁,来阻止两国纷争,谁成想王爷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了。
他们的一切行踪,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白蛇重新勘察了一遍现场,感叹说,这个杀手的武功,和她的父亲相比,似乎更高。
赵浩:“这个王爷,真把他女儿许配给你了?”
“是啊,但还没入洞房呢,新婚之夜,老丈人被杀,我得查个一清二楚。”
白蛇却很不屑:“你的老丈人都能凑几桌酒席了吧。”
这就吃醋了啊,很可
爱嘛。
慕容无月是个孝女,跪在父亲的棺材前,已经十几个时辰了。
不吃不喝,也不动弹,身体都要僵硬。
“姑爷,你快劝劝小姐把,她这样一直跪下去,很容易出问题的。老爷走了,已经不可挽回了啊。”
“现在谁劝都没用。”
下午,府里来了一群人,是带着皇帝的圣旨来的,皇帝本人并没有到场。
铺天盖地的白帆,已经预示着这里死了人。
到了灵堂,看到王爷的棺材,这帮人可是无比惊讶。
“王爷?仙逝了?”
陈阳:“这位大人,我现在是这里的主人,有什么话,跟我说吧。”
对方有些瞧不起他:“你是这里的主人?你是谁啊?王爷府上,什么时候有了你这样一只鸟。”
白蛇:“喂!你说谁是鸟?!”
“哼。”
这人压根不正眼看待这些汉人,而是对跪着的无月说:“皇上有旨,是给王爷的。既然王爷暴毙,那这旨意,就得郡主来接了。无月郡主,接旨吧。”
慕容无月总算肯站起来了:“大人,我父王死于非命,遭到小人暗算,我现在无心朝政,还请大人通融,我要给爹爹守孝,查明真相。”
“
郡主,皇上的旨意,是让你和王爷返回国都,不许成亲。”
陈阳:“对不住,我们已经成亲了。”
如此说来,这个小白脸就是郡主的姑爷了?
来人拿出了一瓶药:“郡主,皇上有话,如果说,你们已经违背了祖制,那就自行了断。慕容家历代祖先都看着呢,绝对不能蒙羞。”
白蛇啐一口:“我呸!近亲结婚,这就是你们燕国的规矩?生出来的,不是怪胎就是早死吧,估计都没几个能长手的。”
“放肆!哪里来的臭丫头,胆敢说我燕国的不是。拿下!”
“谁敢!”
慕容无月手扶着父亲的灵柩:“我爹刚死,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我得查清楚这件事。等事情了结之后,我会给皇上一个交代的。”
“呵,郡主严重了,皇上特意交代我,如果郡主愿意杀掉那十万被困的南兵,军中主帅之位,还是郡主的。”
父亲临死都在想着能两国太平,她身为女儿,又怎么能大逆不道呢。
……
这个时候,在王起英的封地,他召集了不少奇人异事。
心中所谋划的大计,近在眼前了。
作为军师的书生打开折扇,笑盈盈的:“王爷,
有燕国的人暗中相助,咱们拿下皇城,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是啊,可是那些人狼子野心,向我要二十个城池,毕竟都是祖宗的疆土啊。”
“呵,王爷,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二十个城池算什么,燕国是小国,并没有多少人马,只要咱们先答应了他们,将来再伺机铲除,那天下不依然是王爷您的掌中之物么?”
“说的好。可你觉得,那慕容白是真心跟本王合作的么?这个人的心机也很深呐,暗中消遣本王,也不是不可能。”
“王爷,他已飞鸽传书过来。慕容多泽心怀叵测,想要化解两国的干戈,但已经被慕容白所杀。慕容多泽还指望将自己的女儿嫁给陈阳呢,这多可笑。”
越是这样,越让人不放心。
王起英皱眉:“慕容白,还狠毒啊,他连自己的亲弟弟都杀,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这样的人,十分危险。”
“王爷,这就不是我们要关心的事情了。当务之急,就是要联络各地人马,与燕国兵马回合,一起包围皇城,逼迫王祺玄退位。”
“直接杀了不行么?”
书生说:“杀是一定要杀的,不杀后患无穷。可是
在杀他之前,需要让他亲口承认将皇位传给您。要不然,天底下人的悠悠之口,王爷您可是吃不消啊。所谓名不正、言不顺,等到您登基之后,再将其他同姓的皇族之人,一网打尽,杀个片甲不留。”
“呵呵,你不愧是我的智囊,但这样似乎过于歹毒。”
另一个人说:“王爷,皇城有消息传来,陈阳离开之后,您派去的那个平儿,已经迷住了皇帝,加上朝中有咱们的势力,禁卫军中的两个副统领也是我们的人,这下,咱们可是手拿把攥了。”
“传输给平儿,告诉他,在王祺玄的饭菜里下毒,慢性毒药。让他沉迷酒色,不能自拔,一个将来废了的皇帝,怎么能服众呢。”
……
皇帝王祺玄好色,因为他是个男人,可这不代表他是个愚蠢的人。
今天他和刚进宫的平儿缠绵了一阵,就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