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已经将酒端到了她的嘴边:“那就来吧。”
这老板娘身姿旋转着后退,抢过酒碗,冲陈阳妩媚一笑,给喝下去了。
旁人看不出来,可是陈阳知道,喝之前,她加了解药。
“好酒。”
陈阳拍拍手:“好,不错,老白娘的武功也很棒啊,投解药的手法,令人称赞。”
女人神情变得凶厉:“官人说什么?”
“我的话,你已经听到了。我两个朋友进门之前就说过,这是家黑店,现在一看,果然如此。你打算用蒙汗药杀人劫财,不是么?”
“你……你说老娘这是黑店,这不是冤枉好人么!”
陈阳:“既如此,不如就由我来亲自喂你喝酒,如何?”
“我呸!不喝就不喝!少在这儿装腔作势的!”
陈阳:“罢了,我这个人,偏偏喜欢走黑店,上房准备好了么?我们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
女人和小二对视了一眼,气的转身就走。
韩少爷:“恩公,这酒里有蒙汗药?”
“不信?你可以喝了试试看。”
那就不敢吃饭了,饿着肚子也成,可是他和车夫都看见陈阳吃喝的有滋有味的,一点都不避讳,难道只是为了和老板娘
调情?
纠结了一会儿,韩少爷和车夫还是没挨住,肚子不争气啊。
上楼休息,三更半夜,陈阳也留了一只耳朵,只要有异动,他就能听见。
其实,楼下是有异动的,但楼上没有。
清早,陈阳下楼去吃早点,小二不见了,老白娘也不见了。
他去了老白娘的房中,看到这女人的尸体,七孔流血,至于小二,也死在了厨房里。
韩少爷风风火火的赶过来:“这?人都死了!恩公,是你杀的?!”
陈阳并未回答,只是蹲着,查看尸体状况。
“中毒了,应该是蝎子的毒,手法不错,看不出伤痕。”
“恩公,他们是被蝎子给咬死的?”
陈阳:“你觉得可能么,这二人在此地至少生活了五六年,难道不清楚这里的气候环境?一死死一双,肯定是遭到了别人的毒手。人在江湖,早晚都是这个下场。”
“仇家?”
不见得,如果是仇家,何必等到现在呢,他们二人武功那么差,随便找个江湖杀手也够了。
车夫喊声传来:“马!马死了!”
听到声音,两个人跑到了马棚内,马和人一样,七孔流血,同样是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伤痕
。
从这点来看,杀手的目标不是店主,应该是他们三个人。
或者说,应该是韩少爷。
车夫:“唉……我这匹马,跟了我二年多了,它死了,让我以后怎么做生意啊。”
陈阳丢了一锭银子过去:“这匹马算我的。”
“公子,这我怎么好意思呢,我做买卖,向来是童叟无欺,不好随便要客人的钱。”
陈阳:“无妨,你的马是因为我们才死的,不用介怀了。”
现在,韩少爷似乎反应过来了:“恩公,那些人的目标,应该是我们两个吧?”
“你可算聪明了一回,来人只有一个,昨天夜里,我听到了这个人的脚步声,气息很均匀。”
“就一个人?”
“武林之中,多有善用毒者,咱们碰到的这位,应该是个大行家。”
“可是,我们没有马了,走不了啊。”
陈阳点头:“是啊,咱们的敌人就希望咱们没马,这样他动手就更方便了。我们去厨房带上些干粮,步行吧。”
“步行……去燕国?”
哪用得着走那么远,路上就没有卖马的么。
也罢,就不行上路吧,苦是苦了些,总比待在客栈里强的多。
客栈往东走,那是大片
大片的山地,树林郁郁葱葱,长的极为茂盛。
越是这种地方,越让人心神不宁。
谁知道树丛后面隐藏着什么,从早晨走到中午,韩少爷累的够呛,车夫也有气无力的。
他们坐在山头上休息,酒肉管够。
车夫:“这么远了,要害咱们的人,应该追不上了吧。”
陈阳扫视着附近:“靠近了,不足五百米,这个人一路尾随我们,但不敢靠近。”
韩少爷:“这是为什么?”
陈阳:“应该是能听出我的呼吸沉稳,知晓我内力远在他之上,所以不敢造次。”
“那咱们可以直接走人啊,不用管他。”
陈阳用千里传音之声,和那下毒之人对话。
“阁下既然一路尾随至此!为什么不现身相见!”
对面之人也传来话语:“你武功精湛,内力高强,但不知师承何派!”
还真有人,可是车夫和韩少爷都听不出来声音传自哪个方向。
陈阳:“无门无派!登徒浪子而已!”
“我受人之托,要取你性命!但以你的功力,我自知不敌!不过,这位韩公子与你非亲非故,不如让给我,做个顺水人情如何?!”
陈阳:“呵呵!人情不是那么
好做的!只怕我把人交给了你,你也一样会借机杀我,你杀了客栈内的两个人,还有马圈里的牲畜,由此看来,你是个没有原则的人,我怎么能信你的屁话呢!”
“哼,你是逼我出手了,就算你武功高强,也抵不过我的五行毒!”
“那就来试试看吧!”
韩少爷紧张兮兮:“到底,这个人在什么地方啊?”
陈阳:“树丛里,这个人的生意听不出年岁,不过他的藏身术非常高明。这人算是一流高手了。”
他手中捏着一把飞刀,大体可以定位,但无法精确锁定目标的位置。
对手的千里传音还带了扩散效果,让人无法捕捉方位。
不过呢,陈阳手里可不止一把飞刀,二十多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