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和川子姐妹住在一起,终日打渔。
体尝这种日子,真是人生一大乐事,能忘却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烦恼。
每天,川子都在说报仇的事,陈阳只是回应,需要等待。
一天傍晚,陈阳在海边和川子姐妹收拾渔网,今天的收获不少,以前家里没男人,川子的表嫂就只能洗衣服。
现在有男人能打渔了,还能去镇上卖钱,可以买不少日用品。
就在他们开心的时候,一个步伐稳健的老头走了过来,正是大宗师山田。
山田穿着木屐,一身黑色武士袍,腰间憋着一把剑,面色平静。
他这个形象在渔村里,一看就是个武士,还是高等武士。
川子慢慢站起来,注视着他:“主人,有个武士来了。”
陈阳:“这位老先生,你是?”
“幸会,我叫山田信,是来找你的。”
川子惊愕的说道:“山田信!你是山田大宗师!瀛国第一高手!”
“我已经二十年没出来了,难得还有人记得我。”
怎么敢不记得,瀛国的传说级人物,听到山田信这个名字,凡是练武的人,都要肃然起敬的。
早年,川子就经常听夫妻提起他,父亲想要拜师学艺
,可是山田没有收。
陈阳:“你来找我,是杀我的?”
“对。”
川子拦在陈阳身前:“你要杀我的主人?大宗师,你可是深受全国敬仰的高人,怎么能充当杀手呢。”
“小姑娘,我不是来找你的,你不用害怕。我是受人之托,前来杀这个中原人,都说他的武功很厉害,我很想见识见识。”
嘴上说的是杀人,但陈阳感觉不到这个老人身上的杀气,相反,他显得十分平静。
陈阳:“你岁数大了,我不欺负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家。”
“年轻人,你很狂妄,欺负我?我纵横瀛国数十载,还没人能说欺负我。”
他脱下外衣,平等的放在地上,用一块砖头压制住,然后将佩剑展示给陈阳看。
“这把剑,跟随我四十三年了,是我的祖父传给我的。我的祖父是个中原人,我的血统里,有一部分是中原人血统,这个事,几乎没人知道。”
陈阳:“哦?你祖上是中原人?那你只能算半个瀛人了。”
“差不多吧,我的血统是个迷,一直有人想知道,却一直没人知道。如果我血统尊贵,也不会只是个平民了。年轻人,我今天告诉你这些
,是因为我们两个人当中,必定有一个会死。”
“你杀的了我么?”
“不知道,我二十年都没有出过手了,功夫是不是退步了,我自己都很好奇。”
陈阳:“你是前辈高人,我不能手中没有兵器就跟你较量,未免狂的没边了。川子,家里有刀剑么?”
“嫂子家里有一把刀,那是姐夫的遗物。”
“帮我取来,我要跟山田老先生比试一场。”
英雄相惜,在此刻体会的淋漓尽致,他们谁也不想伤害对方,只是想切磋武功,看看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这,才是真正的武士道精神。
风变大了,川子和表嫂站在百米开外处,看着两个男子面对面。
他们站着,一动不动。
表嫂:“川子,他们不是要比武么,怎么站着不动啊。”
“他们是在等对方先出手,了解对方的呼吸、心跳,还有出手招数,以及步伐,并由此来判断对方的路数和能力如何。这是武士的基本功。”
“怎么,你的主人也是武士?”
“他是个侠士。”
就这么着,两个人站了大约有一个时辰,谁都没有动过,直到张潮,海浪掩盖了他们的脚面。
风吹
着身体,海浪拍击着身体,两人像两块木头。
陈阳先出手了,手中长剑以内力发动,飞剑而出,直穿山田的心脏。
武士过招,尊重为本,绝不会因为可怜对手而舍不得下杀招。
就在飞剑逼近老头的瞬间,大宗师起手就是一剑!脚下的水花翻腾,形成一道水花的屏障,将陈阳的剑给弹开了。
陈阳收剑回到手中,这次真是碰到对手了,有意思的对手。
瀛人当中,也有懂得内力的人,而且是这般高深,比起那些中原人士来,强了不少。
陈阳深有感触,山田的内力浑厚、苍然有力,绝对在司徒齐天之上,而他年过花甲,若是年轻个十岁,内力必定更加刚猛。
川子:“天呐,这是什么武功?”
山田只过一招,就来了兴致:“果然是个人才,且看我这一剑。”
唰!
手中剑气翻转,剑光在手中环绕,浪花一滴一滴的腾飞起来,宛如天女散花一样,冲击着陈阳。
好剑法!
陈阳同样提剑,甩出一道浪波,波浪形成了数把水形刀,将那些浪花一一击破。
以气化物,凝水成剑形。
看着这一幕,山田的老脸不免激动:“年轻人,
你学会了我的招数,还能运用自如,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一招,就是刚才山田用水形成屏障的招数,却被陈阳如法炮制了。
陈阳:“老先生,我用的的确是你的招数,不过我不懂得你的武学奥妙,只是用内力强行来催动。”
“内力……不错,中原武人的确习惯这么称呼。看剑!”
他踏步而来,近陈阳五尺之内,腾跃而起,手中剑光斩落!
铛!
陈阳用剑阻挡住了,但是他的剑质量太差,被宝剑一分为二。
这个时刻,山田本可以成绩下死手,可他没那么做,而是说:“你的剑不好,比不上我的这把。既然你我都会用内力,不妨就以剑气来对拼,如何?”
陈阳:“你是老人家,我年轻气盛,这样做对你不公平。你还用剑,我用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