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看,也知道是我来了么?”
“齐王之气势,令人生畏。”
陈阳走过去,手搭在国师的肩膀上:“你是弥罗教的副教主,你接近皇上,意欲何为。”
他的话,令国师颇感好笑:“你要杀我就杀好了,山人既来宫中,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又或者,你打算折磨我。”
“看来你听懂啊。”
“朝廷的伎俩和江湖的伎俩,别无二致,无非是用刑之人不同罢了。”
真是厉害,陈阳遇到一些不怕死的人,全都视死如归,可他们总会有弱点的。
完全不怕死的人,陈阳真没见过。
难道是毒药?
一个副教主,也能被下毒么。
每次遇到这种人,都让他挺棘手,也是英雄惜英雄。
陈阳:“你们往朝廷里安插人,真是为了一件兵器么?怎么感觉这太假了,你们所做的事情,就像是要霸占整个京师。但也没那么疯狂,毕竟安排进来的人,都只是小官小职。”
“呵,你聪明绝顶,还用来问我么?自己去猜啊。”
“弥罗教,很有仙风道骨啊,给人感觉就是个道家教派。”
“比不上齐王所创的财神阁。”
陈阳:“厉害,你多我
的历史很熟悉啊,是不是我做所过的事情,你全都知晓。”
“哪里,只是略有耳闻罢了。”
“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呵,齐王要杀我,不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么。我知道齐王的武功盖世无双,我也不是个习武之人,修道数十载,学的见的,与你大不相同。”
陈阳:“既然是修道之人,何必还要鬼鬼祟祟,窃据龙庭,蛊惑圣心。难道这是道家祖宗教给你的本事?”
“我所做之事,只怕齐王难以理解,你做的事情是忠君爱国,我也是如此,只不过咱们的手法不同。”
再这么聊下去,陈阳就要睡着了。
“国师,弥罗教的教主是谁?是不是朝廷里的人?是不是皇族之人?”
不回话了,装死鱼。
唰!
陈阳一剑挑断了他的脚筋。
“额!”
国师捂着腿,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来。
“国师,别撑着了,伤口撒盐的典故你知道么?我一直不愿意做个狠人,可总有人逼我这样做。”
“啊啊啊!”
这不就叫出来了么,伤口一拧,你怎么都熬不过去的。
陈阳捏着他的脖子:“过瘾么?爽不爽啊?要不要再来一次?”
“呵,呵呵呵……”
真是个硬汉。
这层窗户纸已经捅破了,就不能再收回,拿住了他,就要刨根问底。
脚筋是断了,还得下毒,痛入骨髓的感觉,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享受的。
陈阳自己都觉得,这种做法过于狠毒了。
半个时辰的折磨,这是非人的,叫人于心不忍呐。
陈阳:“说吧,我立刻解除了你的痛苦。”
国师的嘴巴流血了,他已经服毒自尽了,他的嘴巴里,一直都有毒药,让人始料不及。
人就这么死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这个最重要的口舌被杀了,皇帝就猜到是什么人所为,他召见了乔国公和赵浩,心中有气,但也无可奈何。
“陈阳进宫了,是不是?”
乔国公与赵浩对视一眼,低头不语。
“你们不说话,就要把这件事给遮拦过去么?这个国师,来路不明,眹要从他身上得到重要的线索,可是呢,人死了。能在那么多护卫的看护下,进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境,又能轻易遁走的人,只有陈阳了。”
乔国公:“皇上,陈阳一定是有些操之过急了,对那国师进行了逼问,他不说,所以……”
“混账
!眹是让陈阳查这件事,但没有让他杀死国师。打草惊蛇的道理,你们都不懂?真以为真是傻瓜不成?这次失败了,下次想要圆回来,谈何容易?”
“……”
“赵浩,你别站在哪儿跟个傻子似的,眹等着听你说话呢。”
赵浩清了清嗓子,万分尴尬:“皇上,陈以为国公所言极是,国师迷惑圣心,早当处死了,他死的好、死的妙、死的呱呱叫。”
“呸!屁话!眹想杀他,还轮得到陈阳么?分明就是狡辩!”
“皇上,既然已经造成了这种局面,不如就让陈阳去查,全都拜托给他。如果说朝中只有一个人能查清这件事,那就非他莫属了。”
皇帝:“眹现在不想多说什么了,你们两个一起去见陈阳,将眹的意思告诉他,十天之内,让他查清这件事。眹只给他十天,是他打乱了眹的阵脚。”
如此复杂的案子,十天就要办妥,怎么那么吹牛呢。
乔国公:“皇上,十天只怕不行啊。这个案子牵扯到一个教派,远在大理,来回往返都要十来天,还要查清楚,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办到的事。”
接下来,皇帝不听了,让他们跪安。
十
天的期限破案,这可真是搞笑,赵浩说,他过去负责审过案子,上面催得紧,他没办法的时候,就随便找个人来顶罪,暂时先糊弄过去。
这类事,一旦糊弄过去了,以后也不会再差了。
然则当前之事不通,这是皇帝的旨意啊,涉及到国家安危,能随随便便糊弄么。
“国公,你可有主意?”
“嘿,你算问对人了,我特么有什么主意啊。那国师是皇帝要了解的一条线,被陈阳给逼问致死,他罪过大了。”
“我觉得陈阳不会无缘无故杀了他啊,他最多是逼问。”
“国师是怎么死的,我们也不清楚,先去陈阳家里吧,正好去蹭饭,我肚子也饿了。”
到了陈阳的府上,他们方能知道国师是服毒自尽的,其中也有陈阳逼迫的成分,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