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醒了,但是不能开口说话了。
两日后,这个瀛人被照顾的非常不错,已经能躺在床边,脸色也稍有好转,但还有气无力的。
照顾他的人是碧月。
“我在哪儿?”
碧月端着汤水:“你在爵爷府,我相公是陈阳。”
“陈阳?他人呢?为什么要救我。”
“你这个人很不识趣啊,蝼蚁尚且苟活,你还要寻死么?喝汤吧,这是鸽子汤,对伤口好。”
“我要离开这儿,那些人会来杀我的,我不需要怜悯。”
“你在这儿最安全,他们杀不了你,相公会应付他们的。”
他奋力的想要爬起来,怎奈伤口崩裂,血流严重。
“额!”
“都说了不能动了!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
无月过来了:“碧月,怎么回事?”
“姐姐,他非要起来,伤城这样还不老实。老爷呢?”
“老爷忙着呢,不在家。”
无月有功夫底子,把他推在床间:“行了行了,别折腾了。你这个样子能去哪儿?大街上的叫花子都能把给你宰了。等等吧,晚上相公会回来,他现在在大理寺呢。我们答应过相公要照顾你,你就是要走,也得等相公回来才行
。”
伤口崩裂,又要昏迷,真是造孽啊。
天黑之前,陈阳从大理寺回归,查看了此人的伤势,伤口崩裂不严重,运功疗伤一下还行。
晚饭过后,他一直陪着这个人。
“陈阳,我跟你不是一路人,为什么要救我。”
“我不清楚,或许是因为大宗师吧,但我的确有一部分私心,放了你,你的教主不会放过你。你看,你重伤回到京师,这就已经证明了我的看法。”
“呼……他们要对我用药,把我变成一个药人,从此成了木偶。我杀了一个人,到处走,我也不知道自己会走到京师来。”
陈阳:“你的教主就在京师附近吧,以你的身体,走不了多远。你现在还要为他们卖命么?他们可不会可怜你的死活啊。”
沉默了。
陈阳:“好了,你先休息吧。”
“教主的身份,我真的不清楚,而且我估计,这次我出逃,他们也该换地方了。我们这个组织,目的是盈利,赚钱。可是多年前,我一直想不通,要赚那么多钱,是不是太无用了。商人能做到这一步,那就不是商人了。”
这点与陈阳不谋而合。
“不错,商人可以富甲天
下,也可以同时做很多国家的生意,但是渗透到这些国家的核心成员之中,就已经不是生意经了。”
瀛人眼色无采:“对,教主很多时候会突然消失,他去的地方,外人不知道。我总能感觉到,他的幕后还有人,但却没见过。”
“玉佩一事,你可知道?”
“这是机密,绝对的机密,我虽然也算核心成员,但我始终是个瀛人,他们让我进宫,就没把我当过兄弟。陈阳,我能给你提供的消息并不多,我在宫中只是接受指令和杀人的。京师内外的据点,我都知晓,可是此刻,那些据点应该已经人去楼空了。”
“无妨,咱们有的是时间。你先养伤,不要乱走,你在我家也是秘密,外面没几个人知道,都是可以托付交心的人,你不必担心。”
……
陈阳在大理寺,终日查找官员们的线索,并且挨个询问,将官员的衣裳都给扒掉,看身上有没有印记。
这个事非常严重了,已经惹怒了众官员。
大臣们在早朝的时候就纷纷上表,说陈阳的劣行,朝廷的体统何在,怎么能这样对待官员呢。
但是皇帝不置一词,坚持不管不顾。
一
天晚上,发生了不好的事,有人在那个瀛人的饭菜里下毒,可惜毒死的只是一个侍女。
陈阳吩咐过,他吃的饭菜,必须有人提前尝试。
家里也出了贼了,绝对是府中之人做的,除了几个夫人之外,一共是三十多个侍女,还有十五个家丁,包括徐林在内。
夫妻几人坐在堂屋,很重视这个问题。
乔儿:“家里有贼,应该不是咱们几个姐妹,也不会是徐林,只能是那些侍女和家丁了。”
碧月:“会么?这些仆人可是跟了老爷许久的,千挑万选出来。”
雅儿:“没有不可能的事,这帮人跟着老爷时日才多久,弥罗教的人已经渗透到京师两年多了。先前那个带着玉佩的侍女,不也是他们的人么。”
陈阳:“猜测下去没有意义,你们有没有查过家人身上的印记?”
无月已经检查过了,家人身上都很干净。
无意义的猜测最要命,难道要把家人都遣散掉么,奉命来下毒之人,查出来也不是个重要角色。
连小贵子都不知道教主的真实身份,其他人又如何得知呢。
陈阳:“这件事暂且作罢。”
“相公,不查了?家里有鬼,
不查下去,咱们人人自危啊。”
“他们的目的就是要灭口,只要你们几个轮流照看好他,事无巨细,处处小心,那就没关系。你费尽心思查出了一个,那指不定还有一个呢?连皇宫里面都有那么多贼人,何况外面。”
“……”
“你们都记住,以后不要再查这件事,但要时常挂在嘴边,让这个下毒之人心存胆怯,不敢继续下毒。猜疑是可以有的,没有才不正常。另外,时刻看好你们各自的侍女,发现她们有反常行为的,都记下来。”
门外,有太监来了,是李公公。
陈阳出门迎接:“公公来访,是皇上有什么旨意么?”
李公公道:“爵爷,宫里来了几个瀛人,要向皇上贡献贡品,奴才特地来找您。”
“找我?瀛人上贡,找我做什么?”
“这个么……呵,那些瀛人真是奇怪了,非得让您来接受贡品,他们说,瀛国的君主只认您,说您是他们君王的师傅。爵爷,别怪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