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驾找的人是在下?”
陈阳找个椅子坐下,长吁一口气,打开折扇:“是啊,我来找你,因为你关乎到一场命案。孙员外你可认识?他家中刚刚出事,人被抓了。”
“认识,我俩有几十年的交情,老朋友了。不过他的妻儿被杀,却与我无干。”
孙员外的衣服,陈阳带来了,是囚衣,上面有血,血中就有残留的药味儿。
陈阳将血衣丢在了柜台上:“罗掌柜,过目。”
“嘶?这是……”
“这是孙员外的衣服,在牢中被用刑,当然会血迹斑斑了。”
“我明白,可是足下给我看,是何意?”
陈阳:“什么意思你还不懂么?你是学医的,精通药理,这血渗出来的味道,你不会不知道吧。”
“不明白。”
“装什么装,孙员外从你这里花千金买的药,拿回去吃了,是男人大补的药。你来教教我,这天底下什么药价值千金。”
罗掌柜尴尬的说:“原来是为这个事啊,其实药嘛,买卖双方是相互的,药不是我的,是我进的货,他可以买,也可以不卖嘛。我只是赚个中间价而已,没多少银子。”
“这药,你知道是什么吗?”
“足下刚才已经说了,是进补的药,男人用的药。”
“就是因为这个药,他发了疯,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妻儿。你身为大夫,却一无所知,连药性都米整明白,你就敢卖钱。”
“我……没有啊,这药是好药,我这儿还有,我拿给你看。”
他从柜台底下拿出了一些药丸:“你看,这药剩的还不少呢,还有两盒,怎么会是害人的药呢。我行医半生,就没听说过谁吃了药会杀人的,哪有这种事。”
陈阳闻了闻,和血衣上的味道是一样的。
“这药是谁卖给你的?”
“不是卖,是寄存,我卖出去,人家给我钱,就这么简单。”
“别啰嗦了!给你的人是谁。“
罗掌柜窃笑着:“这位兄弟不了解行市吧?这属于商业机密,我怎么能随便透露卖主的姓名和身份呢。坏了行里的规矩,我就臭名远扬了啊。以后还有谁跟我做生意呢?”
“你不说?”
“这是规矩,真不能说,打死也不能说的。”
陈阳也是一笑,亮出了腰牌:“那就跟我去大理寺走一趟吧,三堂过审,我看你说不说。是你的嘴巴硬,还是我的板子硬。”
我滴个乖乖啊,
原来是大理寺的人,是官家啊,这下歇菜了。
“你是衙门里的人?”
“大理寺少卿。”
“大理寺不是管当官的么,怎么管我一个小老百姓啊。”
“废话真多,你不说,现在就跟我走。”
罗掌柜差点尿裤子,赶紧拿出了一份账册:“别别别,大人您息怒,我哪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啊,我把东西交给您就是了。这册子上就有卖主的名字,他是城东的一户人家,姓王。”
“国姓?”
“不,和皇室没关系,是外地人,刚来京师不久的,好像是西域人士,他们贩卖的药材和香料颇多,生意也不错。”
西域人士,这是吹出来的,掩人耳目罢了。
与众不同的药材,带着奇特的香味,很容易给人西域之感,就像是少数民族卖羊肉串似的。
……
陈阳走的是大门,门关着,他一掌给击碎了。
院子里坐着六个人,这正是之前来到京师入仕的十个人,其中几个人已经落网,剩下来的,基本都在这儿。
大眼瞪小眼,不知来人是谁,但知道武功厉害。
“你谁啊?光天化日之下,私闯民宅,你这是犯了王法!”
陈阳:“我特么天生就
喜欢犯法,老子就是这样一个人。你们呢,难道没犯法么?地上弄的这些药,是干嘛的?”
“你管得着么?你再不走,我可报官了!”
“报官?好啊!爷就是官,爷是大理寺少卿,新任的,陈阳!”
妈呀,是这个活阎王!
一人跳起来:“是个硬点子!弟兄们,撤!跑啊!”
跑个鸟,才站起来,都被陈阳点了穴道,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原地不动了。
人都在,也用不着带回衙门,就地审问吧。
陈阳拿起一个苹果,啃着,躺在椅子上,手里举着飞刀:“爷现在问你们话,你们要如实回答,答的爷不高兴了,就赏一刀。”
“你……”
“你们有没有接到过,暗杀一个教中叛徒的密令?”
好冷漠啊,没人回答么。
看刀!
“嗷嗷!我腿!我的腿!嗷嗷嗷!”
陈阳:“别逼我动手嘛,再问一次,知道么?”
“有!有!是个瀛国人!他是我们教中的人,现在杀人叛逃了,教主下令要杀了他。”
“你们做的生意,是教主让你们做的?”
“不,教主已经让我们收手了,但是堂主让我们继续在这儿经营,没理由放着大把的银
子不赚!疼死我了,哎呀!”
陈阳:“这个堂主,现在在何处?说!”
“他是北城的守城将领,叫丁德,这是高度机密,我已经说了,您绕过我们吧!”
“还有没说的么?”
“没有了!我们只是丁堂主的人,上次我们被相国给逐出衙门之后,就归了丁堂主管。”
丁德,毫无建树之人,庸庸碌碌,一个小小的守城将领,官居六品。
他在这个职位上,已经四年的功夫了,家中老小都在京师,曾经也受到过赵浩的提携,可是没多少才华,永远都是个六品小吏。
这日,丁德在八大胡同里泡妞,玩着姑娘,喝的是五迷三道的,还赌钱。
单独开了个包间,一个人配上三个姑娘,旁边是他的部下,也有一个姑娘伺候着。
陈阳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