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
“好像是个大官啊,马车上怎么装的全是死人。”
穿着将军铠甲的男子单膝跪地:“末将潘风!叩请皇上圣安!”
“圣躬安。”
潘凤?
啊不对,是潘风,这名字起的不错啊,很有上将之风。
陈阳:“潘将军请起,你也是一方大员,官居二品,我不过三品,你用不着给我下跪。”
“大人是京官,常伴皇上,怎么说比我更得圣宠。”
“潘将军真会说话。”
“我已经为大人准备了酒宴洗尘,但不知大人为何带着这六具尸体前来,莫非是路上遇到了袭击?”
陈阳:“他们是行刺我的人,不过他们都是你泰和府中人。”
“这……这不可能吧。”
李继祖拿了一个马掌过去:“提督大人请看,这马掌,可是泰和府所有?”
“哦,确是我泰和府的东西,但是我可没有让人行刺钦差大人呐。”
陈阳:“那你现在去查一下,衙门的马是不是少了。”
人群之中,那坛主拳头握的很紧,这些马是他临时挑选的,没来得及去除脚掌。
每个地方的马蹄皆是由当地官府所打造,马匹也是官府所有,私人用马,马
掌上都会打上地方的印记,抹灭不掉。
“坛主,咱们的人一个都没回来,全死了。现在朝廷的钦差追查到这里来,咱们该如何是好?是不是隐匿?”
“唉……放弃泰和府,这里的一切都不要了,我们马上出城。”
“为什么?那么多的生意,能放弃么?”
“你知道个屁,这个人就是陈阳,我在京师郊外见过他,他武功超群,没人能拦得住。咱们不跑,难道等着被人宰割?教主也是死在他的手里。”
“那可了不得了,我现在就去准备!”
“记住,弄几件破烂点儿的衣服,乔装改扮出城,那些教众就别管了。”
事出突然,陈阳的一句话,打消了他的念头。
“潘将军,马上下令封锁城门,任何人不得进出。刺客的首领一定还在城内,我一来,他们可能妄图逃匿。”
“大人所言极是,我立即吩咐下去。”
潘提督是个喜欢带兵的人,但不贪财,从不拉帮结派,也不交结什么江湖教派,是个比较严于利己的人。
弥罗教多次拉拢他,他都拒绝了,朝廷发下来的银子足够他用。
带着陈阳去接风洗尘,酒菜也只是十两银子
一桌,不贵。
陈阳:“潘将军,江南之地,弥罗教盛行,在你们泰和府这边,是不是也有很多教徒?”
“有,非常多,遍地都是。”
“他们是邪教,你没有察觉?”
“大人,我对宗教一向没什么看法,江南是天下粮仓之重,也是水米之乡,宗教盛行,不止一个弥罗教,此地属于百花齐放。没有得到朝廷的公文,我总不能凭着自己的喜好,把那些教徒抓起来吧。”
“现在是皇上下令要严办了,我这里有一份关于财神阁的计划,你找师爷写一下,张贴出去,尽快让全城百姓知晓。”
“知道了。”
“城池的封锁是重中之重。”
“这个我懂,那些马的确是从这里出去的,事关泰和府的清名,我不会手软的。”
……
城池封锁,那就是出不去了。
弥罗教的四五个人为之着急,他们清楚,现在是对他们的大清查,早晚那些兵丁会找到他们,而这位魏坛主在此地经营许久,却没能和提督大人牵上线。
似乎也没路可走了,他们武功低微,在重重包围之下逃出去,难于南天。
“坛主,我们该怎么办?”
“难道去投案?
”
余生喜:“投案?这么愚蠢的办法也能想的出来,找死么。那个钦差一刀杀了我的本家兄弟余华,你们想想看,他会怎么对待我们,当然也是杀掉。哪有人主动送上去给别人宰杀的。”
魏坛主想着:“坐以待毙,我们的努力就白费了,那么多的银子,我可舍不得。你们身上的银票也都不少了吧,想不想走?”
废话,谁不想跑呢,银票在手,去哪儿都能吃的开。
“坛主有何高见?”
“制造混乱,生动袭击,将城门的守卫调开,咱们就能出去了。”
“直接贿赂他们不是更好么?”
“你傻呀,万一贿赂不成,不是当场就被抓么,咱们现在已经赌不起了。我的意思是,咱们走城的北门,在西门制造混乱,放一把大火,让那些守卫都过去。”
就在衙门里还吃着饭的时候,守卫来报,说西城失火了,火势还不小。
提督潘风大惊失色:“好好的怎么会失火!本地从未失火,究竟何故?何人放火?!”
“回大人,纵火之人现已逃逸,但应该是弥罗教的教徒,有人认出来了。卑职已经派人去捉拿了。”
“马上安排人!多
找些人,全给我去救火!”
陈阳:“慢着。”
“怎么,陈大人有看法?”
“让你的人按兵不动,各司其职,谁也不许离开自己的位置。”
“可是,西城失火了啊。”
“城墙都是砖头,烧不起来的,这是那帮人在生动袭击,制造混乱。在城门放火,不就是想让守城的兵士去救援么,亏你还是个提督,这点都想不到。”
潘提督拍着脑袋:“哎呀!还是大人比较聪明,我笨了,我太笨了!来人呐!通知下去,所有人不得轻举妄动,四个城门的人都不要乱走。”
陈阳:“都吃好了吧,潘大人,你带着人去东门,我带着人去北门,咱们要抓的人,肯定在这两个城门附近。”
“南门呢?”
“不会跑那么远的,紧挨着的。你可不要放跑了朝廷的要犯,抓住了,我为你庆功,放你个两江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