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兴茶楼。
跑的快的兵士已经提前赶到,结果……茶楼已经没人了。
伙计和老板都被杀了。
慢了一步。
难道说,公子君提前就预知了这一切,知道自己人被抓捕,所以赶紧销毁一切可能牵连到他的线索。
这个人,实在是不好对付啊。
李继祖摸了四个尸体的脉搏:“大人,没有活口。”
“我知道……公子君太狡猾了。”
“大人,我怀疑在提督府的兵勇之中,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咱们刚刚抓住三个人,他们那么快就知道了。”
有这种可能性,但不是绝对。
兵丁抓来了一个人,这是隔壁的药店掌柜。
“军爷!不关小人的事,小的对这些一无所知啊!”
陈阳:“真是一无所知么?这里杀人,没有发生叫喊?没有求救?他们都是被利刃所杀,胸前、腰部中刀,怎么会不大声呼救。不得谎言期满,如实招来。”
“有是有,但小的不敢过来看啊,大约一盏茶之前,来了七个人,都带着兵刃,他们冲入茶楼,见人就砍。小人也没敢靠近,只是远远的看着,街上也有人看见了。”
陈阳:“等一下,你说的是一盏茶之前?”
“对!”
这就验证了李继祖的说法,肯定是有内鬼,时间掐的太短了,继续是在那个犯人刚刚招供之后,就有人过来通风报信。
那么,这个通风报信的人,就一定在院子里一起审问用刑的那几个犯人之中!
突然间!陈阳恍然大悟,一个犯人被鞭子给打死了,这是杀人灭口,这里的鞭刑和刑部的完全没法比,鞭子的质量也不行。
陈阳:“继祖!刚才行刑的人呢?!打死那个犯人的。”
“就在外面。”
“叫进来!”
李继祖与陈阳心有灵犀,一看眼神就明白了,他走到门口,冲台阶下的兵丁一指:“你!进来!大人传你问话!”
兵士进门,双手抱拳:“大人,唤卑职何事。”
陈阳一声令下:“将他拿下!”
左右之人一起抓住了他的两条胳膊,摁着跪在地上。
“大人?大人!大人为何如此,卑职并没有犯法啊,大人您?”
废话,陈阳现在不想多说,他没这个心情,也没这个时间,每过一炷香的功夫,就会有更多的人死去。
“说,公子君在什么地方。”
“什么公子君,大人的意思,卑职一点都不明白啊。”
陈阳
抽出长剑,一下挑断了他的手筋。
“啊啊!”
“你再啰嗦,我就把你全身的筋脉都挑断,我现在才知道赵浩所说的严刑酷法是必不可少到底意义何在了,对付你们这些烧杀抢掠的畜生,就应该这样!说!”
“卑、卑职实在是不知道啊,大人何故要冤枉卑职。”
唰,一剑斩下了他的手臂。
“额——啊啊!”
周围的兵士看傻眼了,朝廷里来的大官,果然出手不凡,和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匪徒别无二致啊。
武功还这么好,一下斩断,干脆利索。
有个兵士说:“大人,他叫常五,是我们一起出身入死的兄弟,小的对他最知道了,他是不可能犯法的。”
“本官在问话,你休要多嘴。”
“常五的家人何在?”
另一个兵士回道:“常五家就在城中,一家十余口,大人是否要传唤?”
“派人过去,全部杀掉。”
这句话,陈阳当然只是随口说说,他怎么可能不分青红皂白的滥杀无辜,只不过时间紧迫,用家人来威胁常五,是最直接的一招。
“大人!求你不要!别伤害我的妻儿!”
“公子君,他在什么地方。”
“公子君还在
提督府。”
什么?!
胆子不小啊,绕了一大圈,原来这家伙一直都在提督府里待着。
“你要是敢期满我,后果你自己担待!”
“小人不敢期满大人,公子君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大人绝对想不到他在杀了人之后还敢回去。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他行踪不定,现在是不是还在提督府,属下就不清楚了。来茶楼的人,也是他临时安排的。”
算算时间,从提督府到福兴茶楼的时辰,恰好就是两柱香的功夫。
而陈阳一行人过来,用了一炷香之多,这个时间差就是一盏茶的时间,时辰对上了。
陈阳:“所有人停留在这里,不得轻举妄动,相互监督。李继祖,魏功名,你们两个人随我骑马回去,要快!”
来去匆匆,片刻之后,抵达提督府了。
令人唏嘘的是,提督府的大门上,插着一把刀,上面还有字条。
魏功名刚要去拿,被陈阳阻止。
“当心信上有毒!还是我来吧。”
纸条上写着:陈阳,我就在城里,看你能不能抓到我,我还会不断的杀人。
哎哟,有点儿意思了,猫捉老鼠啊。
李继祖:
“大人,他不停的杀人,是在向您挑衅么?这家伙不敢跟您正面交手,就在背后下刀子,无耻至极!”
魏功名无望的说着:“这个人年轻气盛,比他老子更加狡猾。他乐此不疲的更换地点,是要与咱们僵持下去了。泰和府那么大,东西南北四城人丁无数,这怎么可能找的出来呢。”
是的,如此大的一个州府城池,就是派十万兵丁来找一个人,也是大海捞针。
江湖上的易容术可不是吹出来的。
陈阳懂易容术,可能那个公子君也懂。
盲目的寻找是不可能了,只会被牵着鼻子走,必须想个办法,把这家伙给引出来。
然而,此人的弱点是什么呢,他最需要的东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