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连续两天,赵浩找了他五次,每一次都说有事忙不开。
这么惧怕接触,就是暗中有鬼。
陈阳做了猜测,很可能这个月妃已经在皇宫里了,并且被皇上给藏起来了,难不成救走月妃的人,就是皇帝自己么。
那是不可能的,皇帝身边的侍卫绝没有人能杀的了徐林。
再说,当时将月妃安置在宅子里的事情,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是心腹之人,怎么可能告诉皇帝。
乔国公说,要找人去后宫搜查一下。
赵浩顿惊:“你是疯了吧,搜皇宫?吃了豹子胆了。”
“百月迷惑皇上,还要害死皇上,她的如意算盘打早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你不是一向忠心么,即便是她真在宫里,真的得逞了,那将来登基的,不正好是王氏正统么。”
陈阳:“老赵,你把问题想简单了,白月那女人说她的孩子是正统,你怎么就能确定她说的话是真话呢。你害怕得罪皇帝,但你想一想,她得了势,你这个宰相还能当的稳么。”
说话是门艺术,全看怎么表达了。
重点是他的宰相之职啊,什么都能含糊,官位可不能丢了。
这些年赵浩得罪的
人不少,失去官职,那些仇家便不会客气。
“对对对,有道理,咱们得赶紧进宫去,把那个女人找出来,李公公已经有所隐瞒,他必然是被皇上给吓住了。”
陈阳:“你在宫里的关系多,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人,用银子。”
一天傍晚,李公公出宫来喝茶,就被陈阳和赵浩给堵在了茶楼内。
他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赵浩上前拱手:“哟,这不是李公公么,你最近那么忙,还有闲心出来喝茶?皇上不需要你伺候了么?”
“我……奴才主要是替皇上出来买些茶叶。”
“江南的茶叶年年进贡,只多不少,宫里的茶叶不比外面的好?皇上还喜欢喝这茶楼里的茶叶沫子?”
陈阳:“李公公,你如此避讳我们,是不是皇上跟你交代了什么话。”
太监神色躲闪,尴尬作笑:“爵爷,相国,你们就别难为奴才了,奴才就是个太监,哪儿管的了那么多事啊。”
“白月进宫了么?”
“她……我不知道。”
听他说话的语气,必然是知道,李公公一撒谎,全写在脸上了。
陈阳:“公公,事关重大,此女是弥罗教中人,她的丈夫就死
在我的手上,她腹中的孩子,不一定是皇上的。”
“您二位跟我说这些没用,得去找皇上。”
“这么说,白月确实是进宫了,是么?她是怎么进去的,可有同谋?公公,你必须告诉我们?”
李公公已经不想待了,留在这里只会越来越糟糕,还是溜之大吉为好。
赵浩笑嘻嘻的伸手拦住他:“怎么,李公公瞧不起我赵某人,不给面子,想留你喝杯茶也那么难。”
“相国,奴才是个贱身,哪儿能不给您面子,真的是有事要忙。”
他掏出银票,还有一些东西,在太监面前晃了晃:“李公公,你可看好了,两万两银票,外加良田美宅,有这么好的东西,您还忙个什么劲儿啊,几辈子都够用了。”
天底下,没人和钱过不去,更何况还是相爷给的钱。
但是,皇帝那头,他也不敢得罪,掉脑袋的罪过,玩不起。
“李公公,就是让你透个消息,绝对不会难为你,我们二人心中有数。”
“那……那就借一步说话吧。”
二楼雅间伺候着,房门关好,窗户也关上,就这样,太监说话还是很小声。
“不瞒二位,这件事我是不敢乱说
的,月妃娘娘确实是回宫了,皇上给我下了口谕,不许我多说一个字,否则我这吃饭的家伙就保不住了。”
“月妃是什么人带进去的。”
“六扇门的诸葛大人。”
陈阳:“真是意外,居然是他,这家伙深藏不露啊。但是按照时间来推算,他当时应该正跟我在一起,没办法分身去找白月。”
这个,李公公不知道,但他现在说的话都是真的。
“相爷,您的银子,我拿了不少,不敢骗您,可是告诉了你们这些,你们可不能真进宫去找皇上啊,奴才怕死。”
陈阳:“李公公,我们会想个万全之策,不会害你的。”
“那就得了,那奴才先走了。”
“唉?慢着,公公可否告知,那白月现在何处?”
“在冷宫,清风斋。”
赵浩不禁发笑:“呵,我说这几个月怎么找不到她人呢,京师都翻了好几遍,耳目派出去好几百,原来这女人藏在了冷宫里。清风斋那个地方,死过两个宫妃,一个吊死,一个淹死,宫里人说那地方闹鬼,一直没人敢过去,走道都是绕着走的。她躲在哪里,去的人自然就少了。”
“我们不能直接去找她
,师出无名,需得从长计议。”
“这还不容易么,你武功高,深夜进去,杀了她,要不把她给掳出来。”
“她身怀六甲,一个孕妇,我能杀她么,孩子是无辜的。掳出来,只怕半道上就得吓的流产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要留着这个祸害么。
赵浩绞尽脑汁:“如果她自己被逐出宫,那就不需要我们动手了。”
“皇妃被逐出宫,需要有明目吧。”
“她的孩子不是皇上的,这就是明目,这是欺君之罪,混肴血统。”
“那她就得被杀死,孩子也得死,我没指望保她,可是这个孩子,必须活着。”
留着孩子,将来有一天,他作为皇室唯一的正统,调教的好,就能继承大业。
“你真打算……”
陈阳:“现在不说这些,后宫的妃子之中,目前最得宠的是谁?让皇帝移情别恋,赶紧立后。”
“这能保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