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深夜,陈阳跃入诸葛正明家中,他没带面具,也不打算隐藏什么。
今日目的只为杀他,并不殃及其妻儿。
诸葛也有武功,虽然不高,可是家中来了不速之客,他还是能感觉的到。
“朋友,既然来了,就现身相见吧。”
陈阳从房梁上跳下来,手中握着他的长剑。
“爵爷,你……”
陈阳抱剑在胸:“我是为了给徐林报仇而来,让你看见我的脸,也让你知道自己因何而死。”
“徐林?下官不认识。”
“你劫走白月之时,杀死的人就是徐林。”
诸葛细想了想:“白月?是月后?那不是我劫走的,我压根不清楚她被你们安置在了什么地方,再说了,我的武功低微,怎么打得过爵爷您的门人。”
“你既然不认识徐林,怎么知道他的武功有多高强。”
“爵爷,这当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且待我细细查清,然后……”
陈阳已经抽出了长剑:“去阎王爷那儿查吧。”
“我是朝廷一品大员!你不能就这样杀了我!——救命!”
嗯?
门外进来两人,一人脸色血红,另一人黑的像炭。
是……药人!
陈阳:“呵呵,诸葛
正明,你可以啊,果然是弥罗教的人,我一点儿也没冤枉你,这两个药人,就是你派去杀死徐林的人吧。”
诸葛正明的药人,威力强大,可他也不能肯定是不是陈阳的对手,所以用药人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杀了他!”
话音一落,诸葛跳窗而走。
陈阳手中飞刀打出,却被跳过来的红脸药人用身体给挡住了。
这家伙不疼不痒,手中铁钩甩动。
唰的一下,往陈阳头部而来,陈阳闪过,那铁钩打在了门框上,将上好的木料爪了个崩裂。
咔的一声。
药人速度是快,就是没脑子,不会思考。
陈阳一剑刺入其胸膛,往上一拉,将红药人一分为二,随之挥剑一砍,黑脸药人头颅坠地。
这药人也很普通,可能真正的药人,只有谷神才能炼制出来。
深夜的京师大街上,空荡荡的,在诸葛逃跑的这条路,连个鬼影都没有,也没有巡夜的兵丁。
陈阳轻功极速赶到!
他烂在了诸葛身前,长剑所向。
“诸葛,你跑不掉的。”
“爵爷,不就是死了一个下人么,何必这样穷追不舍。”
一剑杀了他,太便宜了。
陈阳两把飞刀甩出,割
断了他的脚筋,双腿不稳,跪在了地上。
“弥罗教的人都是硬汉,你之前也是,现在怎么不像个男人了,你们不是都有信仰么,为了你们的志向,不怕死。”
“呵,说的对,徐林就是我杀的,你要报仇就来吧,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弥罗教的人会前赴后继完成这个使命,将来的皇位,还会回到王氏后人手中。”
“我从没想过要杀王氏后人,那个孩子是无辜的,我只是看不惯你们。”
“什么?”
唰。
一剑枭首,陈阳转身离去。
都要死的人了,还问话,这不是脱裤子放屁么。
诸葛正明的尸体在天亮被人发现,死在距离家不远的大街上,他家里也有两个尸体,没人看见是谁杀的。
可是,在宫内,闻讯的白月气的牙关疼。
诸葛是她在朝堂上唯一一个,也是京师最后一个可以联系的人了,连他都死了,自己就是孤军奋战了。
肯定是陈阳杀的,没别人了。
但她能隐忍,只要陈阳不找她的麻烦,她就坚决不去惹陈阳。
只希望陈阳能早早离开京师,去关外,再也不插手朝廷的事务。
到了第三日的傍晚,陈阳一家准备了十几
辆马车,先头大军已经开拔,垫后的只有几千人。
城门口,赵浩和乔国公在那边等着,准备好了送行酒。
“陈阳!”
陈阳下了马,吩咐夫人马车继续潜行,略感不舍的走到了友人面前:“你们怎么还来送我呢,这不是逼我掉眼泪么。”
“应该的,你是能臣,赵某从心里佩服你,此一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了,我和国公焉能不送?”
乔国公将酒杯递给了陈阳:“乔儿和你一起,我也算放心了,希望你好好待她,别让她受苦,她从小就娇生惯养的。”
“国公大可放心,我不会苦着我的女人们。我也有一言,送给二位。”
“你说。”
陈阳:“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古以来都是如此。从先帝爷到当今皇上,旧时代一去不复返了,你们得相好自己的前程,总有一天,你们的位置会不保,皇帝总会找机会办你们的。就算他活不长久,那白月也不会放过你们。”
“唉,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你从京师出发去关外,得有一个月呢,这路上的风景,你好好欣赏欣赏,我和相国自有安身立命之法。”
陈阳上马离
开了,话越多越不舍,还是早早走了的好。
看着渐行渐远的队伍,尘土飞扬,赵浩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国公,皇上活不了多久了吧。”
“现在的宫中,已经是白月的天下了,皇上什么都听她的,哪有我们的好。今天早朝过后,我已经向皇上告了病假,琐事还能处理,但是军机处的职位,我已经不打算再做了。”
“你放弃了军机处?”
国公懂得进退,知道明哲保身,他的性格是很火爆,可是想到一家老小,很多事不得不做出权衡。
三个人,就剩下赵浩一人唱戏了。
不免,赵浩感叹起来:“你们一个走了,一个退了,我该怎么办呢。”
“找个理由,让皇上罢免你,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