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雄这货,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朝廷的兵马副将,能站在这个营帐里的,最差也是统领两千兵马的人物,能听他的话,那就怪了。
“熊雄,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让我们听你的吩咐,你也配啊。”
“不错,提督大人给我们补发粮草,那是理所应当的事,还需要我们去谢谢他不成。”
“让你的人撤出大将军家眷的营帐,别逼我们处置你。”
熊雄牛鼻子出气:“你们是想跟我较劲么?难道你们也想跟陈阳一样,背叛朝廷!”
周副将吩咐道:“来人呐!将这个多嘴多舌的人押下去,关起来!没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放了他。”
军营最高级别的副将有两个,一人跟在陈阳身边,另一个就是周将军了。
他冲其他人说:“诸位将军,大将军的为人,各位都不是瞎子,看的清楚。要说他背叛朝廷,那是天大的笑话。这里头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我以为,先派几个得力的人去辽国都城,反正路途也不远,当面问清楚。”
“就依周将军,我们安排人手。”
就在这天晚上,提督的人马已经到了,可谓神速。
朝廷更替,
新皇登基,月后掌朝,这些事他全都知晓了,朝局错综复杂,哪有闲心来管这里的破事。
提督聂国泰进入军营,作为二品大员,陈阳不在的情况下,这里他的官阶最高,虽说他无权调动这些兵马,但是说话还有点分量,毕竟也是带兵之人。
“这里谁管事?”
在兵营的账外,他就开始问了。
周工将军携带众将前来,见这大人眼生,问:“你是何人?”
“本官是甘陕提督聂国泰。”
“甘陕提督,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此地距离你所管辖的地方,相距千里之遥吧。”
“不错,不过本官为什么到的这里,你无权过问。大将军何在?”
周工道:“大将军有事外出了,你要见他,需得等等。”
“哼,我要见陈阳,是来赠送粮草的,不见他本人,我怎么好随便发放粮草,朝廷的制度你不清楚?”
“交给我吧,现在军中,我是最高将领。”
“给本提督发消息的人是熊雄,见不到陈阳,至少也应该见到他,他人呢?”
“熊千总有事,暂时来不了,你把粮草留下就可以离开了。”
聂国泰冲上来踹了一脚:“放肆!你让本提
督离开,这是你说的话么。老子带兵打仗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熊千总不会已经被你给绑了吧。”
“……”
“把人给我放了。”
“放了?你说放就放。”
不想,聂国泰手里举着圣旨:“皇上有令,陈阳不在,就由本提督来接管兵营,你想抗旨不成!”
矫诏,在乱世是很管用的。
这些士兵和将领并不知道皇帝已死,只看那圣旨上的龙印就已经下跪了。
众将下跪:“万岁!”
聂国泰:“知道了吧,现在本提督就是这里的最高统帅。”
周将军还有点脑子,反口就问:“我们在离京之时,皇上只给陈大将军下过一道诏令,并没有说让我们跟什么提督大人共事。提督大人,您是什么时候接到的圣旨,又是从什么地方赶过来的。”
“怎么,圣旨在此,你还敢怀疑本大人么。”
“只是据实而论,十万兵马,非同儿戏,不能就这样随便听你的号令。”
“你想造反?”
“哼,提督大人非要这样说,末将也无话可说。但是必须等到陈大将军归来之后再行定夺。因为我们接到的旨意,是直接听命于陈大将军,而不是您这
位提督大人。您的圣旨是圣旨,我们接到的圣旨也不是假的。”
军营之内,传来呼喊声,是熊雄的声音。
“提督大人!救我!”
聂国泰:“这是熊千总的声音,你们果然绑了人,无视朝廷法度!该当何罪!”
他朝前跨步过去,在几十米外的一个帐子口看到了熊雄。
“提督大人,他们谋反!”
周工迅速解释:“非也!熊雄想要提领兵权,在营中发号施令,需知他只是个千总。”
熊雄立即附和:“他胡说!提督大人,我接到可靠消息,陈阳已经叛国,现在做了辽国大王的女婿,正准备完婚呢!他已经不配做我朝的大将军了,这可是灭族的大罪!这里有封信,提督大人过目!”
聂提督略微扫了一眼,嗤笑着:“果然是个乱臣贼子,皇上刚封了他做大将军,他就投靠了辽国,还要做辽国驸马,简直可笑。”
周工:“不管他是不是做了辽国的驸马,也轮不到提督大人和熊雄在此发号施令。按照我朝律法,军中主将不在,副将当之,副将不在,偏将当之。现在军中副将数十名,还轮得到提督大人来管事么。”
“你什么
意思?”
“我什么意思,提督大人应该知晓。当下我是这里的最高副将,陈阳大将军不在,理应由我来管理军中事物。提督大人的粮草,就先留下来吧,本将军接收了。来人!”
一群将军在此听候命令。
“请提督大人离开这里,把熊雄看好!”
聂国泰的手指发颤:“好你个小副将,你是什么人,姓甚名谁,你也就是个五品的副将,敢对本提督指手画脚,我看你是打算跟着陈阳谋反!”
“谁说我会谋反!”
这声音,是希望的声音,原来是陈阳回来了,身边无人,就他一个。
周工可算是盼到他了,跑到马前下跪:“末将周工,参见钦命大将军陈!”
“周将军辛苦了,起来吧。”
聂国泰眼珠一转,说:“你就是陈阳?皇上任命的大将军。”
陈阳:“你在跟我说话?”
“当然。”
陈阳手中的长鞭,一下就抽了过去,打在聂国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