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凄凄,陈阳和李继祖已经到了川地。
他们用江湖人士的身份在酒楼下榻,当地灾患严重,老百姓吃的东西也很差劲,听说此地的官风也很差。
都这么穷困潦倒了,地方官还要盘剥百姓,赋税那么重,让人无法喘气。
这不,在一个卖米的地方,米的价格已经变成了六百钱一斗,价格翻了一倍。
这显然是打着朝廷的幌子,在坑害无知的老百姓。
李继祖称呼道:“陈少爷,这些地方官太可恨了,应该直接杀掉。”
几个老百姓望着那些价格,心里发苦。
“大人,现在可是灾年啊,米的价格不降,反而还多了许多,这让我们如何吃的起啊。”
卖米的衙役说:“买的起就买,买不起就别买,做买卖从来都是这样,你情我愿嘛。”
“可是,不买米,我们得饿死啊。”
老百姓们吵杂起来:
“是啊,朝廷规定的是三百钱一斗,你们这样整,不就是违反朝廷律法了么。”
这衙役声色严厉:“你说什么?违反朝廷律法?哼哼,我看你是欠揍啊。在川州的地界上,从来都是胡大人说了算,在这儿!他就是律法!你们如此说
话,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来人,乱棍打出去!”
李继祖不等陈阳发话,箭步冲了上去,两脚踢开四个衙役,扶起了老头。
那衙役定睛一看:“特奶奶的,哪儿来的王八蛋,你是谁啊?!”
“你管我是谁啊,你们这样欺压百姓,不给人活路,还配当朝廷的兵么?!亏你们吃着朝廷的粮饷,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唉?!我特么的,你真是找死啊,来人——给我上!剁碎了他!”
在六扇门的日子里,李继祖勤学苦练,武功已经大有精进,面对几个无知的衙役,他很轻松。
一把刀抽出,直接架在了为首之人的脖子上。
“你……你想干嘛?我可是朝廷的官差,你这么做,就是造反!”
李继祖回头看了陈阳一眼,陈阳点头示意。
那就不用客气了,他一刀杀了这个家伙。
其他的衙役看懵了,看在川州地面上杀官兵的,基本都是江湖人士,这得需要通报府台大人。
陈阳走近人群,坐在了那个死掉差役的凳子上:“所有得来的银子,全都按照三百钱还给百姓。”
可是,谁又敢去接受这三百钱呢。
多管闲事的人
不怕惊动官府,可是做老百姓的哪里敢得罪,他们都惧怕胡大人。
已经有人去通告胡大人了,胡峰坐在衙门里头,正喝茶听曲呢。
“你说什么?”
“大人,来了两个奇怪的人,杀了咱们的卖粮官,一看就是会武功的。”
胡峰眼神专注:“不能吧,谁吃了豹子胆,敢找我的麻烦。爷我在川州地带,说一不二,还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几个江湖狗就敢来捣蛋,带上你的人,全都跟我过去!”
胡大人亲自带人,两百多个衙役前往卖粮场地。
到地方看到了两人,一个人站着,一个人坐着。
“围起来!”
官兵一到,百姓纷纷退让,两百多人将这个地方围的水泄不通。
胡峰走在最后,步伐缓慢:“谁在闹事啊?”
他的目光一扫,那些老百姓都能吓的发抖,胡峰是个混蛋,烧杀抢掠,跟土匪差不多,能避则避。
他来到陈阳面前,看了看站着的李继祖。
“你就是来闹事的人?”
李继祖:“畜生!你知罪么?”
“罪?什么罪?在这儿,本官就是皇帝!就是天王老子!只有我问别人的罪,哪有别人问我的道理!给我拿
下!”
啪嗒一脚!
人被踢懵了,醒过神来的时候,李继祖的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畜生,不杀你还有天理么?”
“你!你好大的胆子,我是朝廷命宫,你杀我,就是灭族的大罪!”
陈阳:“朝廷有你这样的人,那才叫可悲呢。”
李继祖直接亮出腰牌:“睁大你的狗眼,看仔细了,这是什么!”
这是龙牌,是皇帝亲临的象征。
胡峰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又睁开眼多看了看:“这……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是九五之尊,怎么会来到一个受灾的地方呢,游山玩水也不能来这儿啊。
李继祖:“算你识货,不过留着你已经没用了,你可以去死了。”
什么?上来就要杀他,那怎么了得。
胡峰灵机一动:“你!你这个腰牌是假的!八成是偷来的吧,皇上根本没有来川州!你再胡说八法!”
“瞎了你的狗眼,坐在这儿的,就是当朝的皇帝,陈阳!”
是听说过又改朝换代了,但没想到会有如此之奇怪,皇帝刚当上,就来体察民情了么,还是在这种地方。
陈阳:“胡峰,你犯了大罪,十恶不
赦,眹要杀你,杀你个光明正大。来人呐,将他绑缚刑场,通知全城的百姓!”
皇帝说话,一言九鼎,可是这些差役却都不动弹,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们平日里看胡峰的脸色早就习惯了。
李继祖:“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陛下的旨意么?!谁敢不执行,就是同罪,一起砍头!”
那就没得说了,相比之下,还是多活一天比较好。
杀人的事,陈阳不参与,让李继祖去代为观摩,他自己去酒楼里歇息,后面一连串的事,想必李继祖也知道该怎么做。
胡峰跋扈多年,就这样被杀了,川地之城现在没了官,暂时又不设立。
官府新贴出来的告示,所有不合法的规矩一律祛除,光看这一点,还是很得民心的。
这日几个凌云窟的弟子来到了城池,看到墙壁上的告示,心中困惑,不是说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