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睁开眼好好瞧瞧,连皇帝老子吃饭都没这么奢侈。
那些镖师和镖头对他的铺张也显得很惊奇,一个劲的瞧着,什么样的人才能用玉做的筷子吃饭,万一断了怎么办。
四海镖局甲天下,一镖万金,说的一点都不假。
能找到他们押镖的,非富即贵,这钱也就捞的多了。
这天晚上,陈阳就在二楼休息。
寂静之夜,传来了一声伙计的叫喊,有人被杀了。
陈阳走出门,看到其他屋内的人也都出来了,被杀的人是黑胡子,他是被人一刀斩断了脑袋,用的就是他自己的那把重刀。
“黑胡子这么快就去见阎王了,什么人能干出这种事。”
“不好说啊,也许是仇家,也许只是为了得到镖。”
“镖?不会把,这里谁都不是废物,就黑胡子那点本事,还抢不了镖,这一定是仇家干的。用他的刀杀了他,让人陷入迷局。”
陆总镖头只看了一眼,然后就回房去了。
杀了人,肯定是报官了,半个时辰之后,十几名衙役把这里围了起来。
江湖上的规矩,衙门才不管呢,他们就知道死人过来问案,至于查不查的清楚,那是另一回事
。
没有好处,谁愿意费劲去查,耽误功夫。
黑胡子的几个镖师围着衙役哭诉。
“大人,我们的镖头被杀了,死在他自己的那把刀下,肯定是这客栈里的人干的,您几位可一定要秉公办理,查出真凶啊!”
衙役的头儿扫了一眼一楼和二楼的人群:“所有人都听好了!衙门办差,任何人不得离开!”
“大人,那……”
“既然你叫我一声大人,看你还算识趣儿。你应该懂得规矩啊。”
“规……规矩?什么规矩?”
捕头伸出手来:“你说是什么规矩,这么粗浅的道理,你不懂?亏你们还是在江湖上混的呢。”
“哦,有有有!我这儿有五十两银子,给各位大爷喝喝茶。”
捕头掂量着银子:“你当老子是要饭的,五十两?你们这次走镖,据说能赚到五万两黄金,你只给五十两,也太瞧不起公门中人了吧。”
“可是,可是我们还没开始走镖呢,也不一定是我们接到镖啊。”
“那就不是我们所要考虑的事情了,既然你没诚意,我们也犯不着得罪人,哥几个,撤了!”
混蛋,朝廷就是被这帮蛀虫给弄的乌烟瘴气的,查案
是职责所在,竟然还要讹诈别人。
那镖师说:“大人,您要是不查,能不能把银子还给我?”
“银子?什么银子?你想污蔑大爷我,是么,大爷我什么时候拿过你的银子,滚一边去!我特么还怀疑是你杀了人呢。”
“我怎么会杀镖头,大人,您——”
“住口!再多说一句,大爷我锁了你,滚开!”
二楼,陈阳说:“差不多就得了吧,别做这种有损德行的事,常言道,拿钱办事,你们既然不愿意办事,怎么还能不退还银子。”
那些镖师们应声看去,但见二楼说话之人,白袍长衫,手中一柄折扇,衣冠楚楚,不知是哪家的公子爷。
陆总镖头名声显赫,却也不敢得罪公门中人。
底下的差役们相互看看,认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这小子……是谁啊?”
“大概是走镖的镖师吧,这么年轻,总不能是镖头吧。”
“看打扮还是不俗,不是个穷鬼。”
捕头:“喂!你是谁,抱个碗。”
“老子的名号,也是你这只狗配知道的么?”
“奶奶的,你敢骂我是狗!我看你就是杀人凶手!哥几个!把他拿下!”
陈阳身上带着
腰牌呢,还是六扇门的腰牌,从李继祖那儿拿的,一亮出来,普天之下所有的捕快、衙役,都得叫祖宗。
“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好像是……六扇门的牌子,他是京师六扇门的人。哥,这小子来头不小啊。”
“怪了,天高皇帝远,六扇门的人,怎么会跑到嵩山来。”
“六扇门的人,咱们可得罪不起啊。”
那捕头展开笑颜:“哎哟,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是一家人呐,幸会幸会。这位兄弟是六扇门中的人物,怎么也来到这里了,莫非是有什么公干。”
陈阳:“我有什么公干,还轮不到你来问。我就站在这儿,我命令你,将这个案子查清楚了,给苦主一个解释。”
刚才说什么来着,天高皇帝远,京师距离这儿这么远,而且才来了一个人,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在这儿,衙役们有自己的小九九,无利可图的案子,那就不算案子了。
案子也是生意,没钱赚,谁去办。
陈阳:“听到我的话了么,马上开始办案。”
“哈哈哈!你那个牌子是真是假,我们还不知道呢,即便是真的,也有可能是你偷来的。你手里有圣旨
么?有六扇门的手书么?”
“看样子,你是什么都没有啊,就一个牌子在这里吓唬人,爷不怕你!我们吃的都是朝廷的俸禄,六扇门的人有几只眼、几只耳朵,我们又没见过。”
身边的衙役提醒道:“哥,您这是在玩火啊,万一他真是六扇门的人,那哥几个可就歇菜了。就是大人来了,也得对他客客气气的。”
“你懂什么,这五万两的黄金,咱们怎么说也得弄个几千两才行。钱到了手,还稀罕当这个臭衙役么,回家去置几亩地,买个庄子,搞几个女人,一辈子就混过去了。”
陈阳一步步下楼,同时也将牌子甩到了衙役面前的桌子上。
“是真是假,你自己看看吧。”
那捕头拿起来:“哟呵,还是个金子做的,够有钱的啊,伪造都能造的这么像。”
“看来,你是不打算听我的话了。”
“我们是吃皇粮的,一切都得按照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