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和杨开入城,没受到任何阻拦。
杨开作为押送到京师的犯人,不可能没人认识,而且那些看守城门的差役一直注视着他们,太明显了。
陈阳:“直接去总督府吧。”
“什么?东家,不是先去查访民情么,现在去总督府……您不微服私访了么?”
陈阳一笑:“你看看那些兵丁差役,他们见到你一点反应也没有,很显然,这位总督大人得到了消息,提前设下防备,你就是去察访,也查不出真凭实据。
首先,我朝律法,民告官,先要动刑,即便你告的对,还是要受牢狱之灾。
“东家,您没有修改这条律法么?”
“律法千条,还没顾及到。而且民告官需得有证据,不能光凭嘴巴说,否则还要律法做什么呢。”
二人到了总督府门外,由人进去通报。
半响之后,假徐元林出来了,他说:“杨开,你被本督押送到京师,怎么又回来了,谁允许你回来的。”
杨开一眼就辨认出来:“你不是徐元林,你到底是谁?”
“胡说,本督就是徐元林,难道你见过本督?”
杨开在被抓之后,没有见过徐元林,可这不代表他不认识
,曾经不止一次远远的看见过徐总督,眼前这个人明显不对头。
这个假冒总督的人问道:“这位是?”
“哦,我不过是杨总督的随从,一个账房先生而已。”
“哼,总督?这儿除了我之外,哪里还有什么总督。”
杨开拿出圣旨,丢了过去:“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这是什么?这是当今皇上下的旨意。我且问你,徐元林在搞什么鬼,他找你来冒充总督,他自己呢?”
“他……我……”
“说实话!”
这人怂了,但是拒不开口。
然而,一个兵勇走了过来,给信任总督下跪:“大人!这人挟持了徐总督,将总督和夫人囚禁在后院,先前就是他巧立名目,坑害百姓,弄的民不聊生!”
看的懂么,不太懂,让人摸不着头脑啊。
刚看出有假,立即就自我承认了,真的那么痛快么,若是这样,为什么不早点承认自己的烈性,不早点上奏。
杨开:“胡说!”
这兵勇道:“小的没有胡说,此人是一个恶霸,之前给徐大人和夫人下毒,逼我们都听他的,他自己还有一干人马。为了徐大人的安全,我等迫不得已,只能听他
的。您要是不信,可前往后院,总督大人就关在那里,可是被服了毒药,现在身体堪忧啊。”
好的很啊,那就一起去看个究竟吧。
陈阳和杨开赶到了后院,在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那屋子里,是徐元林和他老婆衣衫褴褛的样子,头发也乱糟糟的,而且脸色很差。
徐元林面色苍白,和夫人抱在一起。
杨开:“没错,这才是真正的徐元林。”
徐某人自己一头雾水:“你们是何人?是来杀我和夫人的么?”
演技大赞,的确非常像无辜之人。
杨开自己都迷糊了,他被总督府的人抓入大牢,却没有在此期间见过徐元林,难道真的是有人冒名顶替做了这件事?
事到如今,他不置可否。
陈阳说:“杨大人,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这里的一切由你来做主,你现在就是两广总督。”
杨开当然不肯放手,不清楚的事情需要开堂审问。
于是,将假总督和徐元林一起,带到了大堂上,杨开有圣旨,其他人可不能造次。
然而,总督府的人,全是徐元林的亲信,给杨开站脚立威,也只是走走过场。
“堂下何人?!”
问的是假冒总督
的这一位,他在出汗,身子发抖,有话憋着不说。
“我在问你,从实招来!是不是徐元林胁迫你假冒他,以此来混肴视听!”
旁边的师爷道:“大人,您这可是诱供啊。”
“滚蛋!本官就这样问案,轮不到你来多嘴!”
“可这不复合朝廷的章程啊。”
“现在没有问你!住嘴!”
杨开拍打惊堂木:“徐元林!你早有预谋,故意为之的,是不是?!”
“我已被困半年之久啊,外头发生什么事,我一无所知。我也不认识你。”
“你!——狡辩!数日前,也就上个月初,我还看到你招摇过市,当街抓走了几个无辜之人,打入死牢。”
“大人是看错了吧,我已被囚禁数月,根本就没有什么招摇过市之说啊。”
“哼,你别以为自己隐藏的好,想瞒天过海?你骗不了我!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我看见你了!”
徐元林叹息着:“大人,依照朝廷律法,您现在是两广总督,不可以如此草率,而且您也不能当这个证人。”
陈阳算看出来了,人家全都算计好了,等着你入套,这种情况下,谁能破解的了。
另外杨开操之过急,
他虽是读书人,但做事不走脑子,想要做好两广总督,他还嫩点儿。
可是跟畜生比起来,宁愿用傻子,也不能用畜生。
杨开急了:“你们!你们这是一丘之貉!合伙来蒙骗本官!来人!全部打入大牢!”
哼,唉……
在场之人,每一个听令的。
“你们干什么?听不到本官的话么?打入大牢!”
师爷眉毛耸着:“大人,您大概没有熟读律法吧,没有证据,随随便便就将人打入大牢,这可是没有天理的事。”
“天理?你们的天理只对当官的来说么?前日你们将我打入大牢的时候,是这样说的么?还有我的老婆孩子,都被你们给害死了!”
“呵,大人,证据呢?”
虽说杨开问案显得很二,可是这个师爷让陈阳极为不爽。
他走过去,抓起师爷,直接扔到了大堂外七八米的地方,摔不死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