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岂敢,臣永远都是朝廷之臣,是陛下的臣子。”
“你还记得自己是朝廷的人,这就了不得了。眹现在想听你说实话,眹能容忍贪官,但无法容忍以贪为名而滥杀无辜的畜生。”
徐元林已经来不及反悔了,他现在只有继续装下去。
“臣……臣是真的被人坑害的。”
“看着眹的眼睛,再说一次。”
徐元林就看了一眼:“臣是无辜的,是被冤枉的,请陛下明察秋毫。”
“好,眹听进去了,不过要是查出任何端倪来,你就是两罪并罚,欺君之罪,可是要诛灭九族的。”
陈阳吃过饭,拂袖而去。
留下一脸傻傻的徐元林,刚才这场对话,他已是心寒到底。
夫人一直坐在外面偷听,这时候才过来:“老爷,你刚才犯傻了,你怎么能承认他是皇帝呢。”
“他就是皇帝嘛。”
“那你也不该承认呐,你要是认了他是皇帝,你的欺君罪名就坐实了,不知者不罪。
你不认,他能把你怎么样,他就是吓唬你,想让你露出马脚。”
好像还真是这样。
“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多喝酒,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明天要是他在问起来,你就当全记不住了,不要承认他的身份。哪怕他公开了说自己是皇帝,那你也别认,因为京师那边传来的消息,是皇帝私下出宫的,别人并不知道。”
不得不说,陈阳厉害,不按照套路出牌。
总督夫人没有推算到位,现在被动了。
她还有主意,将这件事通知弥罗教,实话说,这女人自己就是个弥罗教的教徒,云南那边刚传来消息,让有知道陈阳消息的,马上告知,这也是巧合中的巧合。
飞鸽传书被送到了云南境内。
白月一接到线报,兴奋的不得了:“好!陈阳出宫了!妙极,妙极!此时京师空虚,其他人不足为虑。只要召集各地教众,并把陈阳托在两广之地,那就很有意思了。”
无声说
:“陈阳不死,你就是去了京师也白搭。”
“说的对,要等修罗脸那家伙的魂裂功到第十层才行,必须托住陈阳,不能让他回京。”
“你有办法?”
“有一个。你去广西,制造混乱,留下记号,混肴视听。让他不敢离开,托的越久越好,但是不能被陈阳抓住。”
斗了几次了,白月已经抓住陈阳的心思,知道他的秉性。
……
总督府。
杨开还苦于寻找证据、走访民间的时候,公门发生了大案,他不得已先去现场勘察。
总督要管的可不只是一件事,而是千头万绪,择重而管。
一户居民家尽数毙命,七条人命,都是被打的骨骼、筋脉尽断,真是吓人。
不懂武功的人,哪里能看得懂这里头的道道。
嗯……懂武功也未必看得懂啊,魂裂功已经失传几十年了,会的人非常少。
捕头进言:“大人,这应该是武林中人所为,绝对的高手。”
“废话,这当然是
高手,不是高手能把人全身骨头和筋脉都给震碎了。”
“大人,他胸前留有掌印。不过武林人士寻仇,这是最难查找的,江湖草寇不在衙门登记,身份无从查起。而且杀了人就跑,混迹在人群之中,根本难以……”
杨开大怒:“放屁!死了七个人,你说这种话,想不了了之?!就这么算了?!”
“大人,不是卑职想要算,是根本没法查嘛。”
“全城搜捕!”
“搜捕……搜捕谁?”
“搜捕那个杀人的人!”
捕头无语了:“大人,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啊,也没有任何证据,目击者都没有。你让搜索总得有个目标才是啊。”
“你们是当捕快的,难道你们就一点都不会查?那还要你们这些捕快干什么,直接找几个兵丁听用就行了!少废话,本总督忙的很!总不能事事都要我来吧,我只发布命令,怎么做,那是你们的事!给你们三天时间,破案!”
“啊?三
天?就是三十天也破不了啊。”
命案牵扯到武林,陈阳还是赶来了,查看了一下伤势,明确的肯定,这就是魂裂掌,但只有两成功力。
两成功力能把人打成这样,只能说挨打之人全无反抗之力,被硬生生给杀死的。
他让差役都出去,然后把门关上。
杨开:“陛下,这?”
“这个案子很危险,差役是办不了的。这户人家的情况,你了解过了么?”
“只是寻常的百姓人家,做布料手工的,没什么特殊的。”
“知道了,尸体先找人带回衙门,切忌不要让人碰这几个尸体。”
“您打算亲自破案?”
“如果我所料不错,近期还会出现死亡的。这景象,似曾相识。”
“……”
陈阳自说自话:“从表面上看,下手之人应该是带着面具的那个怪胎,可他应该在忙于寻找易筋经,找到了还得修炼,不会有闲心来找我。可是,魂裂掌除了他之外,还有什么人能使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