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开已经带人来到,乞丐的步子和衙役不同,毫无规律,跑的乱七八糟的,虽带着兵刃,但也只是菜鸟中的菜鸟。
“住手!”
已经住手了,一地的尸体,难道看不到么。
无声冲周围扫视了一周,知道陈阳不在这里,所以,这地方就成了他的主战场,无可匹敌。
“呵呵,这些个废物,带来干嘛?”
满地都是丐帮弟子,来的人已经怒不可遏。
“敢杀我丐帮中人,你是什么东西!”
无声一笑:“哼,丐帮?真是好笑,一群窝囊废,没真功夫,也敢说是什么门派弟子。朝廷真是没人可用了,找了一些臭乞丐来冲门面,也亏陈阳能想的出来。”
杨开大吼:“放肆!当今皇上的名讳,也是你随便叫的!”
“皇上?真是可笑啊,不过是个窃国贼而已。真正的皇帝早在一般多年前就死了,我的女人白月,才是血统纯正的太后,而我,是太上皇。”
“孽畜!给我拿下!”
无声掏出了笛子,一口音波,将冲上去的人都击退,退下来的人,当然也没有活口,看不出外伤,死都是睁着眼睛死的。
“一群窝囊废,本座没功夫陪你
们玩,就先走了。不过劳烦你给陈阳带个话,这广西,就是他的葬身地。”
他嗖的一下就不见了。
杨开捏了一把汗,赶紧去屋内,看到徐元林和他老婆抱在一起。
“刚才那个是什么人?”
徐元林:“是来自云南的人,弥罗教的人。”
事后,陈阳回来了,了解了这里发生的事,用笛子的人,肯定是无声了。
这货是白月的姘头,看来此行还真是来着了。
徐元林夫妇现在后怕,他们想要活命,只求陈阳给条生路。
要生路还真不容易,这夫妇二人作恶多端,坑害百姓,律法是无情的,但他们又能提供一些弥罗教的线索,这让陈阳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事急从权,陈阳决定可以放他们一条生路,只是对杨开和那些屈死的人不公平。
“你们说吧。”
这女人竹筒倒豆子,交代了他们的劣行,自打徐元林上任以来,杀害的无辜者,早已过千,为了金银财宝,连孩子都杀。
徐元林已经后悔:“我不该那么做,可是我见到钱,我就……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陛下,我现在什么都不求了,只求能免死,那些钱财我也一分不要了
。只求您能保护我夫妻二人。”
“你们害死那么多的人,还需要我的保护?”
“您一直想要灭了弥罗教,我们能提供这方面的消息。弥罗教教主白月,现在就在云南。”
“你们对我的作用不大,今天来造次的人,叫无声,也是个绝顶高手。他在城中滥杀无辜,有什么动机?”
“是为了打乱您的阵脚,为了托住您。”
“托住我?”
“这是……是我们自己的猜测,我夫人说的。”
陈阳:“是么?”
这女人抬头:“是妾身的猜测,白月的目的是想入主京师,托住您,为了让京师空虚,她好乘虚而入。”
“有点道理,可白月这样做也是无用的,只要我不死,她去京师也是白搭。”
“我们愿意合作,把这个人揪出来。”
陈阳:“你们能找得到无声?”
“我们有弥罗教的联络暗语,只要顺藤摸瓜,肯定能找到他的下榻之处。”
“好,我就给你们这个机会。”
杨开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的手中捏着一把刀,气势汹汹的望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
老婆跟孩子的仇,不共戴天,他必须下手。
陈阳:“你干什么?”
“陛下,他们害死了我的老婆孩子,害死了很多无辜的人。就算他们能立功,一命抵一命,也远远不够。我今天要是不杀了他们,我还算是个男人么?!”
“你现在是两广总督。”
“总督我可以不做!我也不稀罕,杀妻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他的心情,陈阳可以理解,但当下的困境,是要屠灭以白月为首的一帮人,避免更多的杀戮。
陈阳不喜欢杀戮,可是为了制止这一切,就必须做点事。
“徐元林,你罪恶滔天,杨开要杀你,是因为你杀死了他的妻儿,这你怎么说?”
“这……我已经知道错了,求皇上能开恩,我愿意舍弃我的一切。”
杨开嘲笑着:“一切?那也抵不了我老婆和儿子的性命!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我要把你大卸八块,方解我的心头之恨!”
“别!别杀我!”
杨开哪里管的了这个,一刀就劈死了徐元林,血溅七尺。
他还要杀死这个女人。
陈阳:“杨开!”
“陛下,您不要阻拦我,如果觉得我犯罪了,等我杀了这个女人,您再来杀我,那我毫无怨言!”
刀口落下之际,陈阳捏住了:
“已经杀了一个,不要再杀人了。”
“可是,全都是这个女人在背后搞鬼,她是蛇蝎心肠!”
跪着的女人看见徐元林的尸首,心中痛苦,夫妻一场,虽然平日里多有口角,可他们还算是真心相爱的。
她无望的说:“元林已死,我也没有活下去的想法了,动手吧。”
夫妻二人都死了,杨开大仇得报,心如死灰,他的人生意义已经没有了。
他想辞官不做,回家替老婆孩子守灵,但陈阳执意要留着他。
现在两广之地没有合适的人选,就当下的处境,必须有个敢做敢说的人出来扛着,否则这个烂摊子没人能接手。
不可否认,杨开不是做官的料,可他能好好做人也不错。
“杨开,暂且留下来吧,你妻儿的仇,你自己已经报了,可是还有很多像你一样的人,得不到保护。两广是重地,朝廷需要一个刚正不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