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双掌一合,稳住了这把剑,两手运功一撇,将剑断成数断。
这瞬间,他的余力也震开了修罗面具。
面具裂开,连带着里面的人皮面具也跟着裂开,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张早已被烧的皮开肉绽的脸。
白月吼道:“杀了他!”
蹭!
这人全无思想,不需要考虑,浑厚的掌里朝着陈阳胸前打来。
十层魂裂功法!
感受到他的内力,陈阳便没有接这一掌,而是后退,一个后空翻,手中立时飞出三枚飞刀。
可是,飞刀伤不到此人分毫,他的身体像是有了一层盔甲。
白月心脏紧张的怦怦直跳,就跟她自己动手一样,她在笑:“他的身体经过淬炼,镶嵌了玄铁片。”
看剑!
唰,一道寒光从陈阳手中洒出,那人以掌法对抗,丝毫不逊色。
只是周边被波及道的弥罗教教徒,已经悲催到底。
那人又发了一掌,陈阳闪躲跳跃,掌法打在龙座上,纯金打造的宝座被击的粉碎。
这人毫无退色,继续追击陈阳,二人冲破大殿屋顶,到了屋檐上。
望眼周边,人群涌动,数万人,来的还真不少。
陈阳手中亮出长剑,打算将
七音功法运用在这把剑上,增长剑锋。
而他的对手,双手已经没有兵器,全靠浑厚的掌力来对拼。
二人身影一转,到了悬空中,电光火石一般的对拼,掌法声声如雷,剑气皓月明光。
高手对决,拼的就是殊死那一瞬间,玩的就是快。
等二人停歇下来的时候,陈阳持剑的胳膊已开始滴血,从剑柄低落到剑锋,又到了地上。
他刚才的一剑,恰好封了对手的咽喉,为了这一刺,他也承受了重重的一掌,用无影功和至阳之气互助心脉。
而且,身子已经不堪重负,有些发颤。
那人的身体裂开了,头颅从肩膀上滚落下去。
“唔!”
胸口有了淤血。
他从高处落下,身上也渗出了不少汗液,但手中长剑依在。
白月可不知道陈阳身负重伤,她看到的陈阳,还是那么威风凛凛,自己的王牌就此陨落,而剩下来的,虽说有几万人,可不敌陈阳一人。
“白月,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胜者王侯败者贼,你杀了我吧,皇室血统不正,就算我死了,只要弥罗教还在,就一定会有人出来阻止的。”
“你所说的皇室血统是什么?”
“当然是王氏一族!”
陈阳:“不,你错了!天下大同,靠的是万众一心,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陈阳偏偏就要改改这个规矩。你想要夺回皇权,而我,则要踏平江山,让这混乱不堪的天下终归我手。”
如此震慑人心的话,对白月而言却是徒劳。
她将什么东西放入了口中,用力一咬,一口血喷了出来。
白月服毒了,气喘吁吁:“那我祝你不得好死,祝你死无全尸。陈阳,我在九泉之下等着你。”
“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跟你见面,可惜了你这张脸,美貌无比,但又如此蛇蝎心肠。”
白月死了。
那些随她一起来的人,纷纷放下了兵器,群龙无首。
陈阳走出大殿,人群被他一人脚步逼的后退,不敢前行。
“你们都是弥罗教的信徒!你们不知道白月到底要干什么勾当,她只是为了自己一人而已!心中根本没有天下!”
“我陈阳在此告诉你们,我不会杀你们!罪魁祸首已死,但你们是无辜的!弥罗教不复存在!所有人就地解散!若有不听号令者,杀无赦!”
关于无月,就此没了踪影,京师的危机是解除了,可是陈阳
也身负重伤。
他隐约记得,在一剑封喉对手之际,被打的那一掌,是他用上了全部的内力来阻挡,否则早已撒手人寰。
顶层的魂裂掌法,果然威力无穷。
但年尉迟洞天能跟巅峰时期的逍遥子一决高下,的确有它的缘由。
这一掌,让陈阳很不舒服,吃药也不管用,只要运功调息,就会隐隐作痛,他也有了咳嗽的毛病。
太医们看过了,说这种病极难治。
用纯阳之气来调息是不行的,只能借助药物来缓和,好在逍遥子留给了他一本医术,上面有治疗此类伤势的方法,需要很多贵重的草药。
皇宫大内,贵重草药自然多不胜数,可是真正贵重的草药,是长在人去不到的地方的。
那种珍惜的东西,例如千年人参,寻常人怎么会遇得到。
几个宫妃已经急的冒泡了,陈阳受伤,还有无月下落不明,让她们尤为难受。
这属于伤势和心病加在一起了。
“陛下多亏有神功护体,要不然……”
“呸呸呸,乌鸦嘴,陛下怎么可能有事,他是天下第一男子。”
“那些草药,御药房拿不出来么?”
“有千年灵芝、千年人生,还有何
首乌,御药房怎么会收集到这些,恐怕要去蛮荒之地才有。”
蛮荒之地,那就是蛮兵所在的地界了。
白蛇说:“我在百蛇宫的时候,听闻过这些,蛮兵地界却有奇虫异草,他们地界荒僻,就善于收藏这些。蛮人地界,山川无限,咱们得派人去找才是。”
“那么远,跋山涉水的,也未必能找到啊,不如发出告示,召集天下的人一起帮着寻找。”
“不行,陛下受伤的事情,不能公开,这会让朝局动荡的。”
“那怎么办啊,难道就看着陛下如此么?他连续咳嗽了三天了。”
“咱们这些女人商量也无济于事,还是把国公和相爷找过来,一起商议。”
陈阳不是完全不能动弹,能走能吃,只是不能运内功,否则情况会更严重。
女人心中所想,自然是丈夫的纯阳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