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山庄后山之处。
龙霸登高而望远,俯视山川:“中原之地,果然美不胜收。”
“西域也有西域的好处,异域风情,令人难以忘记啊。”
“哦?先生也曾去过西域?”
“年少时期,家师带我去过西域,那时,我还只是个孩童。家师也是西域中人。”
龙霸:“是么?尊师的武功,一定是登峰造极,不知名声几何?”
“呵呵呵,往事不堪回首,家师原是西域王室中人。”
龙霸道:“你反陈阳,大可自己为之,为什么要笼络本座。”
“龙帮主武功盖世,为西域霸主,而陈阳欲取天下,西域地处偏远,却是被他视为囊中物。西域之地,国力远不如月国和西夏强盛,单靠兵力,当让不是陈阳的对手。未雨绸缪,要在他意图吞并西域之前,就先杀了他。”
“说到现在,你也不肯告诉本座你究竟是谁。”
皇甫轻笑着:“龙帮主,这重要么?只要我能助你成为中原霸主,又能合力杀掉陈阳,咱们的目的就都达到了。”
“本座等着你来说呢。”
“其实简单,帮主手下人有近万人之众,天下盟多有能人志士,可
伪装成官兵模样,大肆掠夺民众财务,用以败坏陈阳的名声。用不了多久,各地百姓不堪其累,便会纷纷起兵作乱。朝廷需得派兵镇压,而此时,帮主作为江湖盟主,振臂一呼,天下响应。如此,是为在下谋略的第一步。”
龙霸摸着胡须:“果然是好计策啊,你不做谋士实在是太可惜了。我的人虽然只有近万,但无一不是习武之人,做这样的事,还是不成问题的。难道你是想把陈阳引出京师,然后与本座合力击杀?”
“哈哈哈,龙帮主聪明一世,为何糊涂一时。你没见过陈阳,不了解他的本事,你以为他武功达到了何等境界。”
“这个……本座只是多有听闻,那陈阳谋略和武功都是上乘,自天朝皇帝王逸景驾崩以来,他屡建奇功,从无败绩。而且,似乎还没人能打败他,你们中原的前任盟主欧阳齐天,就是被他打败的,冥剑剑法在陈阳面前,不堪一击。”
皇甫:“不错,是这样。然而,现在的陈阳武功更是大进,他从逍遥子那里得到传承,学会两大旷世绝学,七音功和无影功,这两项绝技,足以驰骋天下。”
“本座没有听说过这两门武功,是何人所创?”
“实不相瞒,此两项绝技,乃是家师所创,只可惜在数十年前被逍遥子盗走。家师苦苦寻找,那逍遥子为了躲避,早已离开凌云窟。家师身体越来越差,无法将两项绝学重新写下来,因此,我也只是学得无影功的上半部分,这就花了我数十年的光阴。你可以想象,那陈阳的武功,已经高到何种地步。”
经他这么一解释,龙霸深以为然:“想不到,中原武林之中,武功最强者,乃是天子陈阳。有了这种神功,他驰骋天下便是毫无险阻了。本座的功力恐怕不敌啊。”
“所以,我才考虑到用疲惫战术,让他醉心于国事,疲于奔命。另外,我已命人潜入宫中,在陈阳的饮食中下了功夫,最多半年,他的功力会大减,连他自己也不会想到这一层。到了那时,一个疲惫不堪之人,武功又大减,你我一同杀出,他还有胜算么。”
“说的好!妙极了!那时候,本座杀入皇宫,将西域王室全都搬过来!”
“怎么?帮主无意当皇帝?”
这个,皇甫还真小瞧了龙霸。
龙霸是很看重权利
,但属于闲云野鹤之流,他要的是自由自在的权利,绝对不是为了当皇帝。
要是想坐龙庭,在西域就能这么干了。
从龙霸在西域横行以来,已经九个年头,他只是做了西域的国师,对治理国家丝毫不感兴趣。
说龙霸无谋,但不是傻瓜,他已经猜到丐帮被屠是怎么回事了。
“皇甫先生,丐帮在江南召开总舵会议,帮主天震是你所杀吧?还有他的帮众,你这一招,可是给引我前来做足了前戏。”
“什么都瞒不过龙帮主,我以为龙帮主少智,现在看来,却也不差。”
“你不用说这些恭维我的话。你的计策不错,但本座从来不受人利用,你要依仗本座来达到目的,本座又如何能相信你呢?他日你突然倒戈,说不定还会在背后使坏。”
“龙帮主,这可是对你的照顾,整件事都对你有利。你若不信,在下也没有办法。”
龙霸拿出一粒药丸:“吃了它,我就信你。”
这是龙霸的独门秘药,对身体形成一种控制,让人很依赖,没药之后,不出三月,人必然全身溃烂而死。
“怎么,足下如此盛情,骗我到中原来与你合
作,你却是这般怠慢么?”
皇甫思考片刻,将药丸接了过来,丢入口中:“这样就行了么?”
“很好,从今日开始,你就是我的盟友。”
……
京师,早朝。
远方有人闹事,官兵袭击百姓,掠夺财物,还奸杀妇女。
乔国公一上朝就在提这个事。
他说的就是江南之地,其中的一个州府,而且还有丐帮被屠的事件,联系起来禀报。
“陛下,当地百姓都说,这是朝廷之人所为,丐帮大会之后,当地太守在那儿发现了官兵的衣服。同一个地方出现事故,而当地太守又说不是官府所为,此事大有蹊跷。”
陈阳:“军机处没有派人下去么?国公为何不便宜行事。”
“陛下,事态尚不明了,万一这是当地官府故意为之,派去的人岂不是自投罗网。”
赵浩:“不应该吧,当地衙门的人要是自己做了这样的事,就该避免消息外泄,怎么又会上书朝廷呢。我看,这八成是武林人士你争我夺造成的,朝廷大事那么多,何必为了几个江湖草莽而介怀。”
“相国,事情没那么简单的,有人假冒官兵掠夺百姓,这明摆着是嫁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