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了!”
他们来到宴会客厅,一行十余人,全都趴在各自的酒桌上,那些歌舞女子胆战心惊的站在一旁。
朱雀连忙去挨个抚摸他们的脉搏,一个不落。
到了太监总管的时候,她摇摇头:“没有活口。”
怎么会这样。
是饭菜中毒么。
龙霸吼道:“这饭菜是谁做的?!”
做饭的人已经过来了,是他的其中一个徒弟,胖乎乎的,还不清楚这里的状况,过来就吓了一跳。
“师傅!”
“饭菜是你做的?”
“是徒儿做的,您的饭菜,一直都是徒儿负责的。”
“你下毒了。”
这个胖徒弟吓得一跪不起:“怎么会!师傅,徒儿可没有这个胆量啊,他们都是大王的人,还有一个宫中的总管大人,徒儿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给他们下毒啊。您知道的,徒儿给您做菜六年之久,从没出过差错。”
说话的当间,朱雀用银器在那些饭菜里挨个试了一下,然后说:“师傅,饭菜没有毒。”
没毒?那就怪哉了,难道这些人都是自杀身亡的?
龙霸捏着一死者的胳膊,他的功力就能探知情况。
“是中毒而死的,不过中毒已
经有五个时辰之久了。”
朱雀:“他们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被人下毒了。”
龙霸转身就是满脸狰狞:“一定是那个六扇门的家伙,是他给这些人下了毒,好让我退无可退!”
“师傅,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吧。”
“不然还能有什么会这么做!陈阳,这个混蛋,他想断本座的后路,然我无路可走,然后再寻机让本座归降他,这个败类!”
这些人一死,龙霸回去也说不清楚了,他让朱雀赶紧把尸体给处理掉,先书信一封告知西域王,但书信写好以后,他又亲手给撕毁了。
他深知西域王的为人,绝不会相信书信中所写的东西。
这天晚上,龙霸彻夜难眠,只知道喝酒,一坛子酒下去,还没有困意,思绪万千,不知道明日应该何往。
朱雀在房中收拾行囊,感到外面有人进来,她警觉中提着兵器。
“谁在外边?!”
李继祖推开房门:“是我。”
“是你!你还没走!是你杀了那些西域来的使者,对不对?!”
“你是个聪明人,你认为我会这么干么?我李继祖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但也不会行如此偷鸡摸狗的事。下毒
这种事,我从来都不屑为之。”
“说的好听,不是你,还能是谁?!”
“你不信我,我也没辙,你可以一刀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么?!”
在刀口抵达脖子之际,李继祖拿出了一块玉佩:“这个,你应该认识吧。”
“这是……这是我大师兄青龙的随身之物,你如何得来?”
“青龙已经到了江南,并且归顺了我朝君主。我希望你能看清事实,现在归顺还来得及,杀西域使者的人不是我,这个人的目的也是要把龙霸逼上绝路,他应该会跟龙霸见面的。”
说的对极了。
龙霸的弟子收到一封路人送过来的书信,约他到附近的酒楼上一叙。
现在已经天黑,会是谁呢?
龙霸以为,陈阳远在江南,此事不会来到云南,路途遥远,除了陈阳之外,中原武人,他谁都不放在眼里。
赴约就赴约!
那座酒楼只有二楼还亮着灯,等待龙霸的人早已经到了,正悠哉悠哉的喝着酒。
二楼就他一个人,看其气质,应该就是他没错。
龙霸走上前:“是你给本座传递的书信?”
“哦,是龙帮主,请坐。”
龙霸坐下:“你是什么
人?本座从来没见过你。”
“来给你当军师的人。”
这货说话阴阳怪气的,比太监还要阴柔三分,让人极不舒服。
“军师?我又不是大将军,要什么军师,你怕死找错人了吧。看你这模样,武功也好不到哪儿去,敢这样来见本座,真是活腻味了。”
“哈哈哈!龙帮主真是个性情中人呐,快人快语,很对我的胃口。你现在四面楚歌,为天朝、西域所不容,已经是穷途末路了,难道不需要一个人来帮你出谋划策?”
提到出谋划策,龙霸又一次想到了皇甫。
但,此一时、彼一时,遇到皇甫的时候,正是他的巅峰时期,现在呢,进退两难,心中全无主意。
“本座不需要什么军师。”
“龙帮主不想着称霸中原了么?那你之前所做的那些事,可就都荒废掉了。”
“你什么意思?你好像对我的事情非常了解。”
“略知一二罢了。如今皇甫的离开,让你不知所措,你不知道该回到西域,还是该投靠陈阳。我以为,就算你投靠了陈阳,他也容不下你,毕竟,两个都有野心的人在一块儿碰撞,总会先死一个人,天无二日嘛。”
龙霸斜嘴一笑:“是么,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人与人争斗,看似武力决定一切,其实打的是银两,一支没有银两的队伍,一个没有银两的国家,还能算国家么?天朝的要害在于税收,税收的重点则是财神阁,想必龙帮主已经听明白我这句话的意思了。”
同感,没钱,的确是寸步难行啊。
“你是说,让我拿下天朝的财神阁?”
“对,何乐而不为呢,让整个天朝成为你的私人小金库,用这些钱来壮大自己,一统江湖也未可知。武林中人,嘴上说的是义气,心里讲的可全是生意。谁手里攥着天朝的金库命脉,谁才是真正的天朝之主。龙帮主,你以为如何呢?”
“那就是让我留下来,既不回西域,也不投靠陈阳,而是自成一派,暗地里积蓄力量。”
“没错!西域王不会再重用你了,陈阳也会时时刻刻防着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