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田见的人是谁,他不知道,只是此人的行踪过于神秘。
单凭这一点,已经可以将他排斥在外了,把人交给陈阳,可以避免不少死亡,至少可以先抵挡一阵。
这时的陈阳,正和川子行走在一个乡间的小路上。
“相公,我们现在是去哪儿?”
“游山玩水,不好么?”
“可是……你来瀛国有重要的目的啊,而且咱们现在被所有瀛国人所厌弃。”
陈阳:“他们不敢通缉我,这样就跟我结下死仇了,幕府的人现在很畏惧我。”
“你真的杀了幕府的好多人?这几天,那些大官都是你杀的?”
这是一个问题,陈阳除了在幕府当着众人杀死的那两个人之外,并没有杀死过其他人,剩余的人根本不是他杀的,但也记在了他的头上。
“有人冒充我杀人,嫁祸给我,但这都是一码事,看来,神君是打算助我一臂之力,我和他之前,仿佛心有灵犀,都能猜得到彼此要做的事。他是不会出现见我的,只是将我和幕府的矛盾彻底计划,然后引发一场厮杀,而他将永远躲在幕后。只要他沉得住气,我就找不到他,这也是神君的厉害之处,一个隐藏
了几十年的高明之士,是不容易被人引出来的。”
川子:“那我们现在去乡下干什么呢?”
他们现在要去的这个地方,是瀛国发生过事端的地方,和别的地方不同,这里曾经来过幕府的官员,调查幕府要求的粮草一案,结果负责此事的官员被杀害了。
敢杀幕府的人,还那么巧合,绝对不同凡响。
陈阳偷看过幕府的案件记录,也找川子进行翻译了,上面说幕府二次进行调查的时候,将当地的村长给抓起来审问,然后明正典刑。
这件事从此便不了了之。
可是,细想之下,一个区区的村官,怎么敢杀幕府的人,那可是瀛国的钦差大臣呐,这是要被灭族的大罪。
虽然当时那个村长一家都被处决,可是事情想起来就会越发的怪异。
陈阳觉得,在这个村子里,总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就是他心中所想的,自己和神君心有灵犀。
“川子,此村一定有大秘密。”
“会跟神君有关么?”
“也许有,咱们去瞧瞧吧。”
村路没有被修缮过,农民走来走去,无精打采,看似都是受到压迫剥削的人,身体瘦弱,面目无光
。
二人到了一家小酒馆,生意潦倒,店内落满了灰尘。
难得有客人上门,老板高兴的很:“哎呀,二位打哪儿来,要吃点什么?小店没有什么好招待,不过鱼肉管够。”
那是,这地方临近海边,鱼是最多的,也是最新鲜的。
川子:“来点生鱼片吧。”
陈阳:“老板,你们这里曾经死过幕府的高官,对么?”
“是啊,死过一个人,说是村长杀害的。”
“一个村长,怎么敢杀死幕府的大人物,这里头有什么蹊跷吧,没说是什么原因么?”
老板呆板的回答着:“我们这些小人物哪里知道呢,二位可能不清楚,在瀛国,我们算是最下等的贱民了,任何事情都有官府的人处理,我们是无权得知的。就算知道些情况,也都是官府放出来的假消息。”
“那,你们这儿有什么组织么?比如成群的人。”
“这个……还真有。”
川子:“是村霸吧。”
“哦,那倒也不是,他们并不欺负村里的人,只不过总聚集在一起,不知道做些什么,好像是做点小买卖,拿了村里的东西出去卖。这是别人传言的,具体他们在做什么生
意,我也不知道,我可没见过他们拿东西出去卖,可他们从来不缺钱。”
“能告诉我们,这些人在村里的什么地方么?”
这群人有十来个,被称为村子里的隐秘人,当他们不思劳作而能坐享其成的时候,就会有人质疑,不知道他们忙什么事,但一直没有人透露这个底细。
正巧了,饭吃到一半,有个衣着不像贱民的人走了进来,要酒肉。
老板颠颠的给他装好,收了钱,客气的送走。
这个人临走前,特地对陈阳和川子观摩了一番,不知道是不是对生人赶到好奇,又或许是欣赏川子的美色。
陈阳:“店家,刚才这个人是谁?”
“哦,他是村里的人,你们刚才不是问有没有什么成群的人么,这个人就是其中一个。我开的这个店啊,村里人是吃不起的,大家都是自己去海边捕鱼,基本也就卖给他们几个人了。”
靠十来个人支撑起一家饭店,这日子能好到哪儿去。
吃过饭,他们问过地址,直接往那些人经常聚会的地方走了。
瀛国比较特殊的地方,在于聚会的人会找一个合适的地方,而不是选择在自己家中,哪怕是找到一
处无主之屋也行。
那个地方不大,门外也简陋,还有几只鸡在叽叽喳喳的叫唤,门口全是鸡屎。
这种地方,川子见怪不怪,她童年时期就很喜欢鸡类的家禽,倍感亲切。
陈阳:“里面有人。”
“嗯,可以听到说话的声音,相公,你的听力那么好,知道他们说些什么吗?”
“直接进去问不就行了。”
门被推开了,一个中年女人走了出来,手下意识的遮住了胸口,好像刚刚被男人入侵过似的。这帮家伙口味可真重啊,连四五十岁的女人都不放过,不过,这个女人居然面带笑意,真是无语了。
陈阳走上前,推开门,屋内一行四个人,从二十岁到四十岁不等,没有教养的歪坐着,扫量来人。
“什么人?太无理了!”
陈阳:“中原人。”
“中原狗?中原狗跑到这里来干什么,滚出去!”
“瀛国狗可以去中原随意掠夺钱财和人,难道我们中原人就不能来你们这儿走走么?”
哗,一剑掠过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