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哪儿,关特么本侯什么事?老子还得照顾你的吃穿?”
家奴进言:“侯爷,依小的人,这两个人不处置的话,其他人也会跟着效仿。不如杀了他们,以儆效尤。”
钱文华一巴掌抽过去:“放屁!动不动就杀人,你当爷是屠夫啊?你奶奶的,把他们的双手给爷剁下来,这不就行了?”
崩崩崩,崩崩崩!
大门被敲响了。
“开门!快开门!”
这是谁啊,胆子那么大,敲门敲的那么响,不知道这是北安侯府么。
家奴才要过去开门,大门已经被撞开了,一队御林军冲了进来,二十多人,将庭院团团围住。
这可是皇帝的贴身卫队啊,院中家奴吓得纷纷后退。
“侯、侯爷!御林军!”
北安候漠然起身:“这是干什么,找错地方了吧,不知道我是谁么?”
御林军无人开口,只是站着不动。
陈阳已经进门,他换了身衣服,像个富家公子。
钱文华没见过陈阳,并不多加礼貌,上下打量一番后,他问:“你是何人?”
“你认为呢?”
“我可警告你,爷是北安侯,你敢上这儿来撒野,当今爷在圣上面前奏本!
”
“奏本?等不到你奏本了。我来问你,你是不是强抢民女,害人致死。”
这货哼哧一笑:“爷的事,皇家都管不了,你算干嘛的,轮得着你来问么。”
那御林军怒道:“大胆!见了当今圣上还不下跪,你是要谋反么?!”
啥玩意儿,这个年轻人,是皇帝老子?
早听说皇帝年轻,敢情就是他啊。
侯爷再大,见到皇帝也得行礼,他给跪下了:“参见皇上。”
“住口!别人参拜,眹欣然领受,可你不行,你是个混蛋。”
“……”
“来人呐,给眹拿下,绑缚刑场,昭告全城,让所有的老百姓都来看看,午时三刻问斩!”
杀头?
这么莫名其妙么,一来就要砍头。
钱文华高喊着:“我的免死金牌!我的免死金牌呢!”
家奴连跑带喘的将金牌拿了过来:“爷,金牌在这儿呢。”
这才是活祖宗啊!他将金牌顶在头顶:“皇上,呵呵呵,我有免死金牌在,任何人都无权杀我!这可是您颁布的旨意,承认过免死金牌,君无戏言,您不能出尔反尔,否则就无颜对天下臣民!”
陈阳:“是的,那眹来问你,你所犯
下的罪,够杀头么?”
“呵呵,臣的罪,十恶不赦,连臣自己都觉得,死上十次都足够了。但是,好在臣有祖宗荫蔽,臣的父亲对朝廷有大功,皇上想要杀臣,也只能等下辈子了。也许臣死后,皇上可以选择鞭尸来泄愤,但只要臣还活一天,就没人能动的了!”
“眹可以自食其言,因为眹是皇帝。来人呐!拿下!”
四名御林军上前,将钱文华死死的摁住,脑袋摁在地上。
“皇上,您不能杀我!我有免死金牌!您不能杀我!”
“传眹旨意,北安候罪在不赦,游街示众,而后凌迟处死!”
人被押下去了,这时,赵浩已经赶来,他是来劝说陈阳的,杀一个北安侯是很轻松,但对皇帝的威信多有损伤。
“皇上!”
陈阳:“老赵,你来做什么。”
“皇上啊,不能杀他,这会引起朝中动乱的,有免死金牌的人可不止他一个。您这么做,不等于得罪了很多国公和侯爷么?要是他们群起而造反……”
造反就剿灭,多简单的事。
“老赵,眹意已决,天大的事情,眹自己兜着。”
“唉……皇上啊,臣是处处替您着想,您怎么
就听不进去呢。据臣所查,全国拥有免死金牌的人,不下百人,他们很多人雄踞一方,手里都握有兵权啊。”
“兵权?很多么?那为什么国家有事,他们不来帮忙?”
“说多也不多,这些人不算是封疆大吏,只是特赦非常多。您突然间要杀一个北安候,会凉了很多人心的。”
陈阳:“眹就是要告诉这些人,不要以为手里有个免死金牌,就能胡作非为了。天下是眹的,不是他们的。只要眹在一天,这些人就得奉公守法,不得残害百姓。”
“可是……”
“好了,你不用多讲了,你要还是眹的朋友,这个监斩官,就由你来执行。”
北安候伏法了,朝野内外,声音一片,很多人会自危,唯独百姓们是大快人心的。
这天晚上,陈阳来到乔国公的府上,赵浩也在这边,三人重新聚首了。
国公深知明哲保身之道,这么多年也学乖了,所以能不掺合的事情,他尽量不掺合,所谓人老成精,就是这个样子。
赵浩现在是不劝了,但也无话可说。
陈阳:“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杀北安候,是心血来潮?”
国公:“臣不敢这样想,陛下
的一切决定,都在情理之中。北安候嚣张跋扈、草菅人命,当有此报。”
“难得国公与眹的看法一致。”
“臣只是有一事不明,非是天朝之事,而是陛下赴瀛国之事。”
“国公请讲。”
乔国公长叹道:“陛下去瀛国,只是签署了停战合约,但以陛下的能力和天资,为何不消灭了瀛国的幕府呢?彻底征服瀛国。”
这是个严肃的问题,陈阳已经把一切因素考虑在内了。
“国公啊,你的心思,眹明白,然眹之心思,你未必知晓。实话说,从眹抵达瀛国后,的确想要灭掉他们那些肮脏的律法,但瀛国到今天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了,等级制度根深蒂固。当下天朝内忧外患,不适合立即动手做这件事。”
即便把幕府的人全都杀光了,那瀛国的百姓呢?他们从骨子里是瞧不起中原人的。
天朝连中原还没有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