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尔也在笑,但笑的很阴险。
作为一位君王,他还是头一次在众臣面前露出这样的笑容。
“你们都很抬举王子。”
“那是自然的嘛,王子殿下英明睿智,必能继承王上的志向!”
阿克尔冷冷一笑:“继承?你们的意思是说,本王快要死了么,王子等不及要做本王的位子了,是也不是。”
这……这就尴尬了,空气一下子严肃起来。
这些大臣、将军,举着酒杯,不置可否,都不好意思喝了。
因为他们看到,大王的眼神里布满了杀机,可大王也没这么喝酒,脸色都不红。
众人相互看看,不明白是哪句话得罪了大王。
一个大臣问道:“大王,您这是怎么了?”
谁料,阿克尔直接摔掉了酒杯:“一群混蛋!你们敢反本王!”
这是说哪里话来,没有的事啊,大王突然这样说,弄的所有人都胆战心惊。
与此同时,门外的甲士走了进来,将这大殿团团围住,同时进来的,是宰相王会,还有内阁大臣钱洛。
这是鸿门宴吧,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
“大王,您这是?”
“哼,你们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们私底
下密谋,要造反,要伙同王子废了本王!”
“大王,冤枉啊!臣等怎会造反,此事纯属无中生有啊!”
王宰相手里拿着那份手术,当中甩在了地上:“这就是你们密谋的证据。”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种东西不管是真是假,都会让君王对臣子产生忌惮之心。
有个将军过去捡了起来,还差点读出来,嘴巴动啊动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假的,假的!这是伪造的!”
阿克尔:“伪造的?你自己的笔迹,你不记得?谁能同时伪造四十多人的笔迹,本王还真不知道国内有这样的人才。”
这份手书,便是内阁大臣钱洛伪造的,他的书法造诣很深,但从不在人前显露。
如果说他有特殊的本领,便是笔墨功夫了,因此,暹罗国所有的王室文书,都是由他撰写的,但世人只知道他的书法好,并不知道他会模仿别人的笔迹。
大臣们一个个都过去看,看到了自己的笔迹,自己都认不出这是外人写的。
这帮人惊讶的无以言表,已经无地自容了。
“怎么样,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大王,臣等没有写过这样的东西啊,臣
等对您都是忠心耿耿。”
阿克尔:“你对本王忠心?那你又如何保证其他人都对本王忠心呢!‘臣等’……哼哼,好一个‘臣等’,就冲这句话,你们必定早已暗中合谋!若不办你们,恐怕明日本王的脑袋就要被你们砍下来了!来人呐!“
甲士齐聚:“在!”
“将他们拿下!”
天大的冤屈,说好了是来喝酒的,是来给王子大婚选举司仪的,怎么会酒宴上变成抓人。
“大王!大王!您不可被人蛊惑啊,这是别有用心之人所为,是小人行径!这一切都是为了迷惑大王,想让我暹罗国……”
“住口!押下去!”
办了这件事,阿克尔内心焦灼,很是心灰意冷。
连女婿都一起抓起来了,他该怎么跟自己的女儿说呢。
然而,王权是不可动摇的,他也才五十岁出头,还有数十年的王位要坐,不能现在就让走。
“大王,您没事吧。”
“你们下去吧,本王要好好休息一会儿,本王……累了。”
王会和钱洛离开了大殿,出了门,二人如释重负。
这一场鸿门宴下来,对他们也是很紧张的,万一君上识破了他们的计策,倒霉
的就是他们两个人。
“王老哥,好悬呐。”
“总算是拿下来了,不过咱们的事情才刚做了一半。”
“我明白,剩下来,就是王子那一头了,必须让暹罗国内乱,咱们不能有负神君的重托。”
“我已经得罪了王子,我不能去见他了,你去吧,就说是我策划了这件事,让王子真的起兵作乱,通知大牢里的那些大臣,都得拜托你了,你得把他们给放出来。”
事情到了这一步,王相国就该想办法抽身了,因为今天夜里,暹罗国必将掀起轩然大波。
“你赶紧抽身,我会看着办的,你要尽快离开这里。”
钱洛去了软禁王子的地方,也是王子的寝宫。
可怜的王子,现在除了等待、发呆,没有别的期盼,他现在就痛恨相国王会,为自己的父亲不能明察秋毫而尴尬。
不过唯一值得宽慰的,是他没有被杀,只因为他是父亲唯一的儿子。
门外的钱洛走了进来。
“臣拜见王子殿下。”
“钱洛?你怎么会来,我已经被父王禁足了,任何人不得见面。”
钱洛将门给关上了:“王子殿下务须担心,这里的侍卫都是臣认识的人。”
王子上前抓住了他的胳膊:“是王会!是王会害我!他伪造了一张假的谋反手书,他向父王进了谗言!你可一定要对父王讲清楚,我谢谢你了!”
“殿下,王会可是国中宰相,臣人微言轻,哪儿敢得罪他啊。”
“那你可以去找父王啊。”
“殿下,大王宠幸王会,对他的信任比任何人都要高,您让臣去,不是让臣去送死么?”
这……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该怎么办,软禁的滋味太难受了!
王子走来走去,焦虑万分:“既然你什么忙都帮不上,你还来这里做什么,看我的笑话?!”
“非也,那王会已经向大王进了谗言,就在一个时辰以前,大王下令,将手书上所有的人都关进了大牢。”
“什么?!四十多个文武大臣,全都抓起来了?!”
“是的。依臣愚见,下一步,王会可能要向进言,杀死王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