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吏部尚书,活了个战战兢兢,哪里敢触霉头。
能自保就不错了。
可是,这公子说的话也没差错,没有证据,是不能随便拿人的,朝廷有律法在,犯了哪条就治哪条。
这件事说来怪异,吏部尚书现在不可能还做出那样的事,毕竟皇帝刚警示过他。
这家伙肯定还有其他人当靠山,会不会是他的父亲呢。
“你的父亲是?”
“呵,大人,这句话,您才算问到点子上。家父是江南巡抚,孙康。”
有大爹在侧,当然可以逍遥了,难怪会让他去江南做知府。
“那被杀的知府,原先也是和你一样,抢的是同一个职位,他突然被杀,你难脱干系。就凭这一条,本官也能对你用刑。”
“用刑?大人玩笑了,您要对小民用刑,也要说个子午卯酉来,律法可没这一条。”
“来人呐,动刑!”
旁边的御史说:“大人,这不合规矩,他说没错,动刑是要讲证据的。”
证据?痴人说梦,满天下的官员欺负老百姓,都是用证据说话么。
现在,楚仁就是要做个不寻常的官,皇帝说三天破案,事出紧急,他这个恶人当也就当了。
“用刑!出了事,本官顶着!”
衙役将此人打了个皮开肉绽,直接昏迷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可撑不住了:“大人,别人了,我……我招了,我招了。买凶杀人的人,不是小民,是御史刘成。”
刘御史就在当场,这话吓出了冷汗。
其实这事,在场的御史都知道,但都收了钱,不敢有违。
大晚上的审案子,本来就挺吓人的,现在又捅出了御史。
楚仁眼睛一扫:“刘大人,你知罪么?”
“大人这是屈打成招,不成立。”
“那他为什么不说别人?单说你,还不招供,来人呐!给刘成上夹棍!”
原本要三天才能出结果,楚仁几个时辰就出了结果,余深夜进宫,可是这会儿,陈阳已经去了财神阁。
陈阳正在财神阁查看账本,从税务上来说,这个突击检查能直接看出弊端,朝廷的银子,有一成不见了,不能小看了一成,这可是数百万两银子一个月的流动。
不能说国家有钱了,当官的就能肆无忌惮。
赵浩站在陈阳跟前,他知道这个弊端,可是如果不给钱,底下的人也会私吞,私吞的银子会更多,所以他就擅
自做主,主动分出银子给了那些官员。
“老赵,你可是宰相,这里头的出入,我不信你不知道。”
“皇上,这些……臣都知道。”
“既然知道,你还要纵容?”
“官员的俸禄太少了,要让这些人有的吃、有的拿,人心才能稳定。臣知道罪过大了,皇上若要处罚,就处罚臣一人好了。”
来到财神阁之前,陈阳就有了心理准备,赵浩是管财神阁的,他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对钱无比清晰,钱少了,他不会不清楚。
他这样做也是事出有因。
陈阳:“好了,眹说过,眹不会怪罪你。钱,眹不小气,可以给,但官员拿了朝廷的钱,还要去吞百姓的钱,这样下去,朝廷不就垮了么。还当什么官,全都出去做生意不就行了么。”
“臣知罪。”
“你说来说去就是这句话,我都听烦了。算了,你的苦心,我明白了,你戴罪立功,全力支持督察院,把楚仁这个牌子给立起来再说。”
这时,楚仁来了。
他将口供交到了陈阳手中,杀害县令,涉嫌贪污的官员,一共27名,最高的官职是三品,最低的是七品,更意外的是,凶手居然是六
扇门的人。
上上下下牵扯的人,果然不少啊。
陈阳气道:“这帮混蛋!拿了江南巡抚的好处,随便杀人,他们的胆子也太大了,全都撤职查办!着令军机处拟旨,江南巡抚递解京师!”
赵浩:“万岁,此事不妥。”
“怎么了,杀人偿命,天公地道。”
“江南巡抚的名声一向不错,而且江南是税收重地,一个巡抚被拿,底下的人也会人心惶惶。官场是连成线的,陛下不可草率行事。”
哼,这还叫草率么,跑到京师来杀人了,目无王法了,朝廷是他们家开的么。
“这件事没商量,按照眹的旨意去办,督察院要查清楚江南官场的情况,发现问题,一体查办!”
“皇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全国的官员都要进行查办了啊。”
“你的意思,本朝就没有好官了?”
“官场即战场,像这种县令被杀的事,一直都有,不懂得趋炎附势的人,就算他今天不被杀,明天也要被杀,只是杀他的人不同罢了。但凡此人有点心计,也不至于被人害死。陛下真的要为了一个人而得罪全天下的官员么?”
赵浩深谙官场,所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
可是,陈阳态度坚决,如果他不当这个皇帝,爱谁死谁死,爱谁倒霉谁倒霉。
做了皇帝,就绝不能敷衍了事。
“赵浩,此事由你去办。”
赵浩不想得罪人:“陛下,臣不适合,臣从来没有处理过这些事,应当让督察院和大理寺的人去管。”
“你想置身事外,恐怕难了,眹就让你去办。”
……
这个时候,陈阳派到突厥的信使已经抵达。
突厥的十几个部落头领聚集在一个大帐里,就皇朝送来的这封信,让他们联合一起对付莫多大汗的信,到底要不要合作。
“诸位,陈阳这个人,可信么?”
“我们对他并不了解,只知道他降服了很多诸侯国。现在只剩下我们突厥了。”
“那些归降他的诸侯国,到现在都平安无事,我认为还行。”
“我们归降也不缺少什么,但问题是,陈阳会不会发兵相助,我们的人马平日里不相往来,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