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没主动出手,他就吐了血。
“啊——噗!”
这个人被人发现,告知了宰相,而后又被莫多知道。
几名兵士将大王子带到了莫多的营帐,摁的跪在地上。
老大还不服气:“放肆!我是大殿下!你们怎么敢这样对待我,不想活了么!”
莫多:“畜生。”
“父……父汗,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谁让你去暗害陈阳的!”
“父汗,这……这是没有的事啊,没有您的话,我怎么敢暗害皇帝呢。这是谁在诬陷我,太胡说八道了!父汗,您把人交给儿子,儿子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帐外,傅教头被带了进来,他的脸色极差,吐血不止。
莫多指着他:“这个人,你别告诉我说你不认识他。”
“他、他是儿子的属下。”
“他带着刀去找陈阳,还砍陈阳,结果自己被弄成重伤。是你派他去的,我管不了你了是不是?你想断送我整个突厥是不是?!”
大王子懊恼不已:“父汗,我……是我不对,可我也是为了突厥着想啊,我们突厥人什么时候吃过这亏。”
“你糊涂!你愚蠢!我比你更想弄死陈阳,但是他的厉
害,你是没见过而已!”
“反正……反正儿子不信。”
三王子过来了,他是来求情的。
“父汗,您绕过大哥吧,他只是一时糊涂而已。”
莫多:“用不着你来多嘴,坏了规矩,我就不能轻饶。桑巴,现在解除你的一切兵权,好好的闭门思过去。把他给我带下去,我不想见到这个逆子!”
三王子没走,他有些话,一定要对莫多讲清楚。
他是个有仁心的人,从来不提倡奴隶什么的,也希望和平。
“父汗。”
“你怎么还不走?”
“父汗,儿子以为,有些事,陈阳陛下的做法是对的。”
莫多突然觉得,老三有点吃里扒外了。
“你说什么?他的做法有什么对的。”
“他主张废除奴隶制,并且禁止战争,发展农业和商业,这都是利国利民的举措啊。如果我们按照他的要求发展下去,那突厥只会蒸蒸日上。”
“照你这么说,突厥现在不行了?”
老三比较困苦:“儿子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以为你读了基本中原人的书,就可以来教训本汗了?你不要忘记了,你是我的儿子,你心里装着的,只
能是突厥!祖宗之法是不可废的!我突厥人以掠夺为生,早晚都要让皇朝的人胆寒,这一点,你缺少血性,比你几个兄弟差远了。”
“父汗……”
“好了!不用再说了!出去吧。”
……
清晨,陈阳闲来无事,在这里到处转悠,看到了同样在四处走动的突厥宰相。
这位高官,满脸都是忧愁,好像在感慨什么。
“宰相大人早安。”
“哦!是皇上,下臣见礼了。”
陈阳扶着他:“这不是我的朝堂上,这是在突厥,你不用给我行大礼。”
“哪里,应该的,突厥已经归顺皇朝,我们都是陛下的臣子。何况下臣本就是中原人士,天地君亲师之礼,还是不可废除的。”
“呵,你挺能说的。我在京师的时候就听说过你,突厥能有今天的发展,全靠你的智谋,莫多本来只是个小部落的首领,他能做大汗,你功不可没啊。”
宰相惭愧的笑着:“哪里,这是大汗命中所致,下臣只不过是在一旁帮衬罢了。说有功,其实也只是微薄之功罢了。”
“奴隶都到哪儿去了,怕让眹看见么。”
宰相心思一动:“皇上说的奴隶是什么奴
隶?两天前,那些奴隶全都遣散走了啊,根本就没有奴隶了啊。现在大汗发布了新的命令,整个突厥境内都没有奴隶的。”
谎话说到认真的份上,令人敬佩啊。
陈阳:“呵,你呀,亏你还是个中原人。突厥人掠夺中原财务和女人,你读的是圣贤之书,你懂得圣人的教化么?盘剥百姓,欺压良善,能做出这样的事,就算你满腹经纶,又有什么可取之处呢。”
“皇上,突厥人的掠夺,是祖制,是上天交给他们的谋生之能。至于说到盘剥百姓、欺压良善,呵,皇上应该知道,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必定会存在这些弊端。虽然皇上励精图治,可是在中原境内,就没有欺压良善的人么?”
这句话,问的陈阳有点哑口无言了。
朝廷的制度是发下去了,但是底下人会不会遵从,在皇宫根本是见不到的。
能看到的,只是一些奏章而已,大多都是虚假的。
“皇上,水至清则无鱼,任何一个国家,都是弊端丛生的。越大的国家,弊端就越多,相比而言,突厥对于皇朝来说,已经算非常民主的了。下臣敢断言,突厥即便还有奴隶,也绝对远远比不了中
原的奴隶多。”
“你的嘴巴很厉害,我说不过你,你能当这个宰相,也是你的本事。眹身边也有宰相,叫赵浩,你知道么?”
“下臣知道,赵相国是从前朝就做了宰相。”
“是啊,但他的脑子不如里灵活。”
“皇上夸奖了,下臣哪里敢跟赵相国相提并论,下臣只是偏安一隅罢了。”
陈阳转过身来:“你不是说水至清则无鱼么?那眹就来给你说说这个道理,一个地方腐败,整个国家就都应该腐败么?那老百姓还有活路么?!你作为突厥的宰相,更应该替他们改掉这些过失,让奴隶不再出现,让人民不再受苦。”
“这个……这事情太大了,臣一介书生,实在是达不到啊。”
二人在兵营里走来走去,很是显眼。
陈阳知道这个宰相有多厉害,因此先假装拉拢他,让那些突厥人都看一看,谁让他也是个中原人呢。
果然,这个事情被二王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