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说:“这倒不一定,大汗已经将所有兵符都交给了多蒙,王令在他的身上,只要放倒他,咱们就能拿到兵权。”
这倒是,莫多将多蒙从别的地方调过来,就是为了让他统领兵权的。
谁都知道多蒙的勇武和忠心,有他在,这个地方很难起风波,只要控制住他,莫多可汗就成了摆设。
三王子想了想,说:“请多蒙过来喝酒,也请至善过来作陪。只要至善公主在,多蒙就肯定会过来。”
这场阴谋夺权,便拉开了序幕。
至善是先到的,三哥请她吃饭,说有要事相商,她肯定会来。
她在兵营里没见到陈阳,听人说陈阳骑马出去了,不知道去哪儿野了。
“三哥,你好兴致啊,听说父汗刚刚还要囚禁你的。”
“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三哥今天要做一件大事,所以请你来聊聊。坐吧,我给你倒酒。”
这个时刻,多蒙的营帐中也来了一个人。
多蒙最近心情很差,一个人喝闷酒,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人给夺走了,他只能靠喝酒来发泄。
“多蒙将军。”
“嗯?什么事。”
“三殿下想请您过去一趟。”
多蒙嗤之以鼻:“
我没空,我和三王子没有什么交情,他请我去为了什么。”
“是这样的,其实也不是三殿下找您,三殿下请了至善公主,至善公主提出让您过去的。”
听到至善的名字,多蒙内心纠结:“那我也不去,我去算什么,他们兄妹之间的事,我不想掺合。”
“将军,陈阳抛弃了至善公主,一个人跑了,公主殿下现在很伤心,只想请您一面。你若是不去,属下无法向殿下和公主交差啊。”
唉,旧情难了啊,虽然多蒙从来没有得到过至善的垂青,可是他心里就是放不下。从他刚成年的时候,就开始喜欢至善了,至善打仗时的样子,他无比动心。
思来想去,他还是去了。
来到三殿下的营帐中,看到至善,他的心很难受。
“参见殿下,参见公主。”
至善奇怪了:“多蒙?你怎么来了?”
唉?这怪了,不是你让来的么。
三王子赶紧打了个圆场:“好了,来了就坐吧,来人呐,给多蒙将军倒酒。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慢慢聊。”
多蒙在至善的对面坐下。
三王子举着酒碗:“多蒙,你是草原上的第一男儿,就为这,我敬你一杯。”
“三殿下抬爱了,草原第一男儿,当属大汗才是。末将不过是个带兵打仗的粗人,不算英雄豪杰。”
说完,他看到至善那双眼睛,还是把酒给干了。
“妹妹,来,一起喝酒。”
至善笑着端起酒杯,可是才喝一口,便忍不住吐了:“唔!”
“至善,你怎么了?!”
至善看过大夫,她怀孕了,怀孕的女人,脸上的变化,难道看不出来么。问她话,她不说,只是笑笑。
三王子就知道结果了:“你……怀孕了?”
“嗯,多谢三哥挂念,你找我们来,到底有什么事啊,不是有大事么。”
怀孕,这两个字,像刀子一样扎在多蒙的心窝上,好么样的,怎么就怀孕了,这个孩子当然只能是陈阳的,这下算凉到家了。
多蒙抓起酒碗,一饮而尽,他哪知道酒碗里下了蒙汗药。
两碗下去,脑袋开始迷糊,人快要站不起来了。
“怎么……怎么晕乎乎的。”
至善:“你……你怎么了?三哥,他怎么了?”
三王子微笑着看着多蒙:“蒙汗药的滋味儿如何?多蒙,你太放肆了,恃宠而骄,从来没把我们这些王子放在眼里。”
“你
!你什么意思!”
“意思简单,今天晚上,草原的英雄就该换人了。找你来,只是想借用一下你的兵符王令,节制这附近的兵马,不让他们造次。”
好家伙!多蒙用力拍桌子:“你要谋反!”
“子承父业,你非要说谋反,那我也无话可说。”
门外的几个亲信冲了进来,摁住多蒙,强行把他身上的兵符给拿开。
“你们……你们这些反贼!”
至善也坐不住了:“三哥!你要做什么?!你不能这样!你要学大哥二哥么?!”
男人做大事,不能被女人连累。
三王子吩咐道:“你们几个,看着多蒙跟至善,再安排几个人,随我去父汗的营帐。”
“三哥!三哥!”
几十个人朝莫多的营帐而去,门口卫士想要阻挠,三王子直接掏出了王令。
卫士们一看,慌忙下跪。
帐内,莫多还在欣赏歌舞,跟他的新军师一起,酒色吹笙呢。
儿子是带着兵和刀剑进来的,将这些跳舞的女人轰到了一边,并且占据了营帐的各个角落,这下,莫多想跑都跑不掉了,因为他已经喝醉了。
“老三?你也来喝酒了,坐吧,怎么带着这么多人,他
们是干什么的?”
军师还没喝醉,但被两个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也无法反抗。
三王子走到父汗的桌前,用刀挑起酒樽,一饮而尽:“父汗,你的时代过去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突厥的可汗。”
“你……”
莫多略感清醒:“你说什么?”
“父汗,这是你自己说的,只有我配做这个位子,现在我就如你所愿。来人!将父汗请到东边的偏帐去休息,不许怠慢了。”
被人驾着走,莫多还云里雾里:“你们这是干什么,别碰我!我是大汗!你们好大的胆子,连我都敢碰!找死啊!”
三王子兵不血刃,一举拿下了大汗之位。
他问那个军师:“你是愿意继续追随我父汗呢,还是追随本汗。”
识时务者为俊杰,眼下这个情势,当然要保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