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庄主现在对生活没了盼头,每天等待的,就是死,不知道麒麟教什么时候突然来人把他给杀了。
以至于,他早已让老婆孩子都离开庄子,把家产都给腾出去了。
他自己不走,走到天涯海角,也要担心被杀,只要妻小能活下来,他就算死也无所谓了。
都是自己收藏麒麟刀导致的,要是早点把刀给转手出去,也不会被人盯上,父亲在临死前嘱托过他,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保护好那把刀。
李继祖最先开口:“高庄主,那把刀是你们私藏的。”
“是,我本想着,主动开个会,以置身事外的态度去表明心迹,谁知道弄巧成拙了。刀被拿走了,这些都没什么,关键是我庄里的这些人,恐怕都不能活下来。我已经给了他们安家费,想要遣散他们,但他们都不愿意走。”
这是有原因的,归云庄一直乐善好施,对百姓和家奴都很好,家奴舍不得抛下他,武林中人,就连家奴也是这样讲义气的。
“其实你没必要担心了,现在麒麟教的人都遁走了,那地方现在一个人也没有。”
听到这个消息,高庄主眼前亮了:“真的走了?难怪
已经过了十天,他们还没有来屠我的庄子。他们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会走?”
“这你就要感谢我们官府中人了,麒麟教还是很惧怕官府,他们没有做大,不敢直接跟官府挑衅。我们是从京师直接过来的,才来到这里,他们就遁走了。”
陈阳:“高庄主,我们还是想了解一下那把刀。”
关于麒麟刀,高强知道的也不多,这把刀是怎么到了归云庄,他不知情,只知道是父亲当年留下来的,一直存放在密室。
此刀寒气逼人,整个密室因此而像个冰库,高强从不会主动去碰这把刀,他的内力是不足以触碰的,一旦触碰,手指就会结冰。
也就是说,能使用这把刀的人,需要极高的内力,用内力的热量来抵消刀身的寒气,否则便会被冻僵。
他还说,这把刀一点也不锋利,刀口很钝,杀人是万万不行的。
白首:“如此宝刀,杀人应该用的不是刀身,而是刀气。会使用它的人,可用刀发出寒气内力,这种兵刃,在武林之中实属罕见。”
李继祖:“麒麟教的人,用这把刀应该就是为了防止练功走火入魔。可他们一直这样修炼
下去的话,内力日益剧增,假以时日,任神仙也对付不了他们了。高庄主,你知道这些人的踪迹么?在此地,你高家的人缘那么好,多少可以打听到一点事吧。”
高庄主略微琢磨了一下:“要说有点线索的话,有这么一个人,他是个独行侠,现在已经归顺了麒麟教,他家在城里开了个饭馆,你们可以去找他。耽误不敢保证他是不是还能找到麒麟教的人。”
“那就多谢高庄主了,你想要安全的话,可以暂时去巡抚衙门躲避,那地方很安全,麒麟教不至于跑到官府去杀人。”
三人来到了那家酒楼。
店主听说三人要找他们的少主人,只让三人在楼下等候,自己上去通报。
少主人正在楼上修炼一门内功,这便是归顺麒麟教的好处,平白无故得到一本修炼秘籍。
“少主人?少主人?”
“怎么了?”
“楼下来了个三个人,自称是官府的,说要见您。”
“我知道了,待会儿去就下去。”
屋内还有一个人,带着面具,此人是麒麟教的。
“官府的人怎么会找到这儿来,你莫非和官府的人有勾结?”
年轻人从床
边站起来,整理好衣衫:“我既然投奔了麒麟教主,就不可能再心猿意马。他老人家给了我这么好的修炼秘籍,我不可能背叛他。”
“既然如此,官府的人怎么知道你的位置,为什么还要来找你。”
“这我怎么会知道,我先见见他们吧。你放心,教主的消息,我不会透露半个字的,我分得清轻重。”
他开门下楼,双手抱拳,满脸笑意:“三位客官有礼了。”
李继祖:“少东家有礼。”
“哦,不客气,三位请坐。我这儿是小本生意,做的是酒楼。三位是官府的人,不来吃饭,反而来找我,是为何故?”
“我们只是想打听一下麒麟教的事。”
少主人感到挺意外:“麒麟教……这是什么教,恕在下孤陋寡闻,并未听说过这个教派,这是武林门派么?”
他装作毫不知情,但越是这样就越假了。
李继祖付之一笑:“少东家好口才啊,麒麟教在江南已经路人皆知,多少门派因他们而被灭门,你居然说没听说过。我们可都打听过了,你也是江湖中人,自幼学习剑法。”
“这……哦,呵呵,听是听说过,但不感兴趣
。我是开酒楼生意的,迎来送往,客人们会在这儿聊一些江湖奇闻。但我从来没跟这个麒麟教接触过,三位是问错人了。”
“是么?”
“若是三位不信,那我也没办法啊。”
陈阳的眼睛扫视了楼上:“少东家,你的房间里有人。”
这个男子眼珠一转,笑着点头:“说出来不怕三位笑话,那是我找的一个舞女,在下好色。”
舞女?你很好色么?看不出来,看你的气色,还有走路的步伐,你并不是个好色之人。你的元气很足,而且楼上的人也并非女子,是个男子,我说的可对?”
男女都能听的出来么,听力也太好了吧。
见三人的眼神很厉害,他又摆摆手:“哈哈哈,这位官爷真会说笑。我还有事要忙,三位如果想要吃东西的话,随便点,我请客。”
陈阳提着碗,喝了口水:“楼上的客人!怎么躲着不见人呢,你害羞么?不妨现身一见,如何?!”
“客官,不,官爷,您真是猜错了,上头没人啊。”
陈阳抓住一双筷子,朝二楼那个屋子里一甩。
啪!
楼上带着面具的人,一个脚踢,而后飞身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