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会给自己找借口的啊。
陈阳微微一笑,但是冷笑:“巡抚大人,这些姑娘真是送到宫里去的?你可别睁着眼睛说瞎话。据我所知,他们都是送到江南去,卖给青楼。”
郭巡抚有些紧张,但他认为,不知者不怪罪,只要不公开对方的身份,就依然可以有话说。
“呵,这是你等小民的胡乱猜测,这船就是送到宫里去的。”
陈阳:“好吧,那你拿出朝廷的选秀文书来我看,若是没有,你就是假的。”
“你!——朝廷的文书,自然在本官手里,怎么可能给你看。本官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对你没好处。本官在朝廷里,可是有后台的。”
“哦?谁啊?说来听听。”
陈阳直接拿出了圣旨:“狗官,跪下!我乃六扇门中人,手持圣旨,你不下跪,还想造反不成!”
这个……怎么敢呢,巡抚没法子,乖乖给跪下了。
“郭大人,马上放了这些船上的女子,你自己再到吏部衙门去解职吧。”
听到这个,巡抚哪儿能甘心,他重新站起来:“本官是封疆大吏,岂容你放肆。即便你真是六扇门的人,本官也不惧怕你!想要撤我的巡抚
,至少是军机处的旨意。”
“一个巡抚,还有这么多名堂,我有便宜行事之权,还办不了你么。”
“哼哼,你手里的圣旨,我都怀疑有假。来人呐!给我拿下!”
蹭!飞刀一出,扎中了巡抚的心窝。
他良仓后退几步,扑通倒地。
“大人!大人!”
陈阳:“我是皇帝的亲信,手持圣旨,若有不从者,杀无赦!马上放了这些船上的女子,否则你们都得死!”
剩下的人也害怕了,纷纷放下兵器。
放了这些女子,再回到客栈内,那司马羽已经踪影不在。
不好!这女人跑了!
陈阳飞奔来到县衙,找到了县太爷,可把县官给吓懵了,他已经吩咐人去发送银两了,怎么还来找麻烦啊,当真要撤掉他这个官么,即使要撤掉,也得等到银子发送完毕吧。
“大人,您……”
陈阳:“马上封锁城门,不让任何人进出!”
他知道,司马羽受了伤,武功使不出来,肯定跑不远,也绝对不是那些差役的对手。
县官哆哆嗦嗦的,神色惊恐:“大人,您要做什么?”
“少废话,把你的人都派出去!”
“现在是选秀女的时
期,城门都封锁了,只许进、不许出。”
陈阳:“哦?这么说来,每个城门都有人把守?”
“大人明鉴,的确如此,要等两日后才会解除封禁。大人您要做什么,是找人么,吩咐就是了。”
“跟我在一起的那个女子,她不见了,你马上出去给我找!她可是个重要的人犯,给你一夜的时间,如果找不到,我就杀了你。”
“是是是!”
县官随机吩咐下去,召集所有班头、捕头,在大堂集合。
没说的,就一句话,找到那个女子,这里的班头和捕头都见过司马羽,不会认错。
以命威胁,只用了不到三个时辰,就把司马羽给逮住了,她就在城门口的一家客栈内,被人抓住后,随即带到了衙门里。
陈阳一边吃着夜宵,一边在这儿等候。
作为皇帝,官场里的事多少知道一些,比如抓人吧,要是松懈不管,那一百年都抓不到人,要是下了死命令,最多一天就能破案。
“司马姑娘,别来无恙啊。”
司马羽内伤,脸色还是很差,如果没有受伤,这些衙役怎么会是她的对手,早就出城去了。
她怒视着陈阳:“无耻奸贼。”
“好好好,我无耻,可我救了你的命,你不知道报恩,还冒然跑掉,这未免太过分了吧。”
“你要杀我爹,我能跟你在一起么?”
陈阳:“好了,县太爷,你辛苦了。”
“哪里哪里,为上差效劳,是下官的本分,当不得一个谢字。”
“我还会滞留在这儿一段时间的,有个案子很棘手,我暂时不会离开。郭巡抚已经让我给杀了,如果你胆敢不遵律法,胡乱行事,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县太爷定睛:“什么?!巡抚大人他……”
“我先走了,你好好当这个县令吧,我至少要在这儿待上三个月,倘若你有徇私舞弊的情形,不要怪我不给面子。”
陈阳拉着司马羽离开,他才不会留在这儿呢,无非是给县太爷一个警示。
深夜,陈阳连马都没骑,轻功带着司马羽翻墙出去,乘着夜色,步行,正好也欣赏一下夜景。
奈何司马羽体力不支,已经开始出虚汗了。
她没走多远,就坐在地上:“我走不动了,心口疼。”
“那我帮你看看。”
“你别过来啊!你个色鬼,又想占我便宜,当本姑娘是好欺负的么。”
“这叫什么
话,我总不能让你死了吧。现在路上没有大夫,如果你再内出血,我可没法子了。我带着你还拖延时日呢,你一死,我立即就去找你爹,毒死他。”
司马羽紧紧握着剑:“你这个败类,昏君!”
嘿嘿,随便你怎么骂吧,他抱起司马羽,扛着上了肩膀,哼着小调。
“放开我!畜生!放开我!昏君!你不得好死!”
“别吵了,省省力气,当心我把你给扒光了啊。”
几天的折腾之后,总算到江南了,司马羽脸色一直很差,路上吃了药,但是行路是很累的,她脸色已经很苍白了。
江南这边的城池,想要找到好大夫不难。
在客栈里,陈阳让掌柜的请来了大夫,给她查看伤势。
“大夫,她怎么样?”
“问题不大,就是太虚弱了,要静养。”
眼下这个状况,想要静养,不是比登天还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