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方迅速反应过来:“不好!——陈阳已经派人跟踪你了!此地不可久留!”
另一部下说道:“教主,我先跟蓝儿走,引开外头的人,您小心,尽量天黑再走。”
门口跟踪的,只有两个太监,本也不会武功。
他们奉命跟踪蓝妃,其余人没留意,司马方便又逃过了一劫。
入夜之后,三个人才再次聚首,还是在一家青楼里。此地人多,三教九流来往不断,但就是因为乱,所以才安全。
司马方狠狠的给了蓝儿一脚:“蠢货!”
“教主……噗!”
一脚,已经踹出了内伤。
蓝儿跪爬到他跟前:“教主,是属下无能,属下知错了,求教主责罚。”
“责罚?本座差一点因为你而丧命,你这个蠢女人,让你讨好陈阳,这就是你的结果?现在,陈阳还能相信你么?!”
蓝儿捂着胸口,摇头、哭泣着:“属下无能,求教主赐死。”
死还不容易么,一刀的事,可是……杀了她就能解决问题了?本来在京师的可用之人就不多了。
虽说蓝儿已经暴露,但只要不被抓住把柄,还是可以很安全的。
“听着,你明日就回宫,那个袋子你带
上,弄几只萤火虫,就当没这回事,还回到陈阳身边去。好好的做你的皇妃。”
她退出去了。
司马方头疼:“唉,现在该去哪儿安生呢,京师住户都是登记在册的,防范很严密。”
“属下去想办法,只能先让教主委屈一时了。”
……
蓝儿回到宫中,是第二日的正午才回宫,而慕容无月的人,便已经在暗中观察她了。
回到宫中,她先将那萤火虫给放入了抽屉。
“蓝妃。”
吓一大跳!她迅速回身,看到了皇后。
“奴婢参见——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太紧张了,吓的瞬间就是一身汗。
无月在她周边走了一圈,而后打开了抽屉,扫一眼,关上:“你刚回宫?”
“是……”
“看你这一头的汗,本宫有那么可怕么?”
蓝儿只觉得全身黏糊糊的,汗如雨下,她呼吸都要凝滞了:“皇后娘娘,臣妾去给您倒茶。”
“不用了,我不渴。你去给你爹做个石碑?”
“是……”
慕容无月大大咧咧的坐下来:“那可奇怪了,你说你爹是外地的一个师爷,可是你跟皇上说,你爹是本地人。莫非,你有两个爹?”
“
奴婢……奴婢……”
“你可真会撒谎啊,你是司马方派进宫里来的吧。你隐藏了一年,现在他让你盗取血菩提,所以你才露出了马脚。”
“我……”
无月没再说话了,剩下来的话,交给她的宫女说就行。
“蓝妃娘娘,您一直在欺骗皇上,欺骗后宫的所有人。按照规矩,您应该受到宫中刑罚,杖责三十,您还是说实话为好,不用藏着掖着了。”
好了,既然猜透了,也无需隐瞒什么了。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了双眼:“既然,皇后娘娘什么都猜到了,我也无话可说,是我自己没本事,娘娘,你杀了我吧。”
“杀你管用么,司马方去了什么地方?他还在京师是不是?”
蓝儿虽然做事愚蠢,可是要让她出卖自己的主人,却是万万办不到。
论忠心,她是独一份,要不然,司马方怎么会派她来呢,而且是隐藏的最为隐秘的一个人。
恰在此时,蓝儿猛然抓起了什么东西,直接往嘴里送!
好在被旁边的宫女给夺了过去。
无月:“什么药?”
“是鹤顶红。”
“好厉害啊,随时赴死么?这等污秽之物,你也敢带到宫里来。”
蓝儿现在反而轻松了许多,也不紧张了:“有死而已,杀了我吧!”
慕容无月还算仁慈,她没有对蓝儿用刑,还吩咐太监和宫女,好生伺候蓝儿,不许她出事。
如果她死了,这些奴才都要陪葬。
即便她现在不肯说,将来也一定会开口的,只有从她的口中,才能得知司马方的所在。
南书房内。
陈阳与无月盘膝对坐,就蓝妃的事,得有个说法。
虽说吩咐下去,不许她死了,但是一个人若想死,你防是防不住的,她咬舌自尽也能死,一头撞死也能死。
陈阳:“她一定是去见了司马方,可是……人跟丢了。”
“司马方原本已经离开了京师,可他现在又回来了,基本是为了血菩提。我以为,他是不会离开的,如果我是他,我只会让司马南离开,父子二人分头行动,把握大很多。”
“那么,现在唯一知道司马方下落的人,便是蓝妃了。唯一知道司马南下落的,便是司马方了。”
无月:“嗯,所以,不可以让蓝儿死了,至少要在她说出真相之前,不能让她死了。可是,我实在无法想到有什么好办法,能让她开口。相公,你想得到么?
”
要是蓝儿铁了心为司马方牺牲一切,不管什么办法都解决不了的。
她为了司马方的事,不惜牺牲自己的名节,委身于陈阳,而女子对名节的看重,大如天,比性命还要重要。她连名节都不在乎了,何况小命呢。
陈阳走来走去,思考着这个问题:“想让一个死心塌地的人开口,严刑酷法是没用的。”
“相公,咱们得演一处戏。”
“哦?夫人有何高见?”
无月哼哧一笑:“问题的根源,还在司马方身上。”
行刺么?伪装成司马方的人来行刺?
啧,这不妥,也很假,司马方那点功夫,怎么可能会跑到宫里来行刺呢。
慕容无月指着自己的脑子:“陈阳,你做皇帝做久了,脑子就大不如前了。司马方最看重的是什么?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