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陈阳输送了许多内力给白蛇,一点起色都没有,直到他耗的自己精疲力竭。
数百年的功力都消耗出去,打架也没这么累的,长达三个时辰的运功。
而白蛇……不,是虎娘,她根本没受伤,陈阳给了她这么多的内力,让她倍感舒适,自己习武不精,有了这些内力,可谓天助我也。
陈阳:“白蛇,你到底是怎么了呢。”
郎中敲门:“我可以进来么?”
没反应,他自己进来了,带着一碗汤药:“给她喝喝看吧,不一定有起色,但总比什么也不做的强。”
陈阳:“这是什么汤药?”
“这是我自己调配出来的,我……唉,我也说不清楚了。”
“哼,你这是要害她吧。”
郎中皱眉:“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我是个郎中,只会治病救人,怎么可能会害人!”
“月国的人早就都不见了,是我来了之后,你们才出现在这里,无非是演戏给我看。你的身份都是个谜,药还能是真的么?”
听到这个话,郎中把屋门给关上了,气的丢下了药碗。
“你说的对,我是被找来假扮的,但我本身就是个郎中!我从不害
人!”
他苦闷的坐在凳子上,把事情的经过告诉陈阳。
他不是月国人,是西夏人,几个月前,有人去他的药铺里看病,将他打晕,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马车上,他是被人捆绑来到月国的。
像他这样的人,大约有几百个,还只是其中的一批。
不想干也不行,自己的老婆孩子被人要挟,让他留下来充当郎中的角色,并没有给他说具体要做什么。
他这样的角色,就是拿来充数的。
但作为郎中,本身的道德尊严不容玷污,说他拿药害人,他绝不答应。
“我祖上世代行医,从没有坑害过一个人,更没有下药害人的!你若不信我,一掌打死我好了!我死了,我的老婆孩子也没人找她们麻烦了。”
他说的话,至情至理,让人心有不舍。
陈阳:“对不起,郎中,我有点情绪激动,但这也是被逼的。”
“你只要不说我用药来害人,那就最好了,你是这里的生人,没来过这儿,所以,他们所说的提防,应该就是针对你。这个姑娘,所中的毒气,我是无能为力的。”
“现在这个城池的人,都是从其他地方带过来的么?”
郎
中摇头:“我不清楚,有人提醒过我,让我不要主动跟任何人说话,有人来看病就看病,没人看病就歇着。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我只盼望着早点回去。”
陈阳放白蛇躺下,陪着郎中来到屋外,疗伤时间太久,天都黑了。
二人找了个石桌坐下,现在,陈阳的心情是五味杂陈,方寸大乱,完全找不到北了。
内力几乎耗尽,如此程度,想要恢复,得有七八天才行了,主要是身边没有血菩提。
“年轻人,你是中原人士?”
“皇朝的,我来这儿……是为了查案。”
现在伪装成生意人,已经没有必要,杀了人,等于是亮明身份了。
“查案?”
“月国的人突然间都不见了,这就是大案。朝廷派了人来查案,可是没有消息,所以我来了。谁成想,处处被人算计。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必定先下手为强,把这些人全给拿下。”
如今,说这些已经晚了,白蛇是他的软肋,变成这个样子,情何以堪啊。
郎中不了解朝廷大事,对月国的内幕也一点都不知晓,他只能留在药店里,随时等候指示。
咚咚咚。
前面有人敲门!
陈阳和郎中都望了过去,这个时候有人敲门,八成就是控制住月国的幕后组织中人。
郎中站起来,想了想,示意道:“你留在这儿,别动,我去前面看看,我不会出卖你的。”
这种情况下,陈阳内力耗尽,如果来人是那个和尚,他还真就打不过。
郎中去了前面,拆下门板,门外站着一个身着青袍的男子。
“你是?”
这男子把郎中拽了出去,拉到一个拐角处:“有一男一女在你的药铺里,是么?”
“嗯……是的。”
“很好,上头的人吩咐你,好好照顾他们,对那个男的说,他的女人病入膏肓,必须留下来静养,至少十天不能下地,明白么?”
“我……我明白了。”
“事情要是办砸了,当心你一家老小的性命。”
郎中回到店内,关上门板,两道门都关的好好的,而后来到后面的院子里。
陈阳:“先生,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你的听力可真好,其实我也没打算瞒着你。他们让我托住你,仅此而已,没让我害你们。要是他们让我下药,那我……我也不会干的。”
白蛇受伤,昏迷不醒,这种情
况下,陈阳也不可能冒然离开。
除非等到白蛇醒来,但连她受了什么伤都不清楚,如何能走的掉呢。
郎中重新坐下,带有惬意的说道:“你的武功那么好,为什么你的女人没有习武呢?”
这个话,好生奇怪啊。
陈阳:“她是习武之人,她的手上有茧子,你没看见?”
“我的表达有误,我说的是内力,以我着瞧病二十多年的眼睛来看,她没有修炼过内力,否则脉搏不是这样,修炼内力的人,哪怕是昏迷,脉搏也会很稳定的。”
这怎么可能呢,白蛇曾经还要当百蛇宫的掌门人呢,第一次见到白蛇的时候,陈阳就知道她有内功,现在郎中说她没修炼过内功,还真是扯淡。
他笑了:“她懂内功,你没看出来,大概是因为她被伤势影响。”
然而,郎中却是满脸坚定:“不可能,我绝不会看错,屋内的这个女人,绝对没有修炼过内力。内功的修炼者,除了从脉象上能看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