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国公想说,但却不敢说,这是忤逆大罪。
陈阳:“你在迟疑什么?现在是十万火急,每天都可能有很多百姓被做成药人!你身为护国公,还有事不能明言?!”
“皇上,月国人之所以屡屡得手,是因为他们在暗处,您在明处,如果反过来的话,输的,就是他们了。”
“那你说啊,你和我是生死之交,有什么不能说的?”
乔国公看看左右的太监和宫女,似乎,人多不能说。
“你们都下去吧。”
陈阳吩咐之后,把乔国公拉到了炕上,现在就能说了,声音可以小一点。
他说:“皇上,月国人做梦都想要的,就是灭了皇朝,要灭皇朝,首在京师,首在陛下。如果说,陛下突然驾崩了……”
这句话一出口,乔天腹又不敢往下说了。
然而,陈阳其实已经顺着他的话,往下考虑了。
自己死了,京师大乱,最多就是白蛇的孩子登基,可是这个孩子才一岁不到,坐朝听政的人,就是皇后和白蛇、萧贵妃了。
在这种危乱之际,月国人不会放弃机会,必定会乘乱攻取京师,这当中,京师会血流成河,而陈阳也会名声扫地。
但如
果不这样做,中原各地就会有更多的人死去,这一招,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利用京师当诱饵,吸引月国的那个女人来攻打,她应该很希望霸占京师,成为一个女皇帝。
陈阳:“国公,你的想法,我猜到了,确实是石破天惊。”
“臣万死,臣愚钝,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也许……皇上可以去问问皇后娘娘,或许她会有别的办法。”
“她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这个事,我会慎重考虑的,先保密吧,不要告诉任何人。”
“臣告退。”
……
夜已深沉,陈阳在月下漫步着。
身后,传来清脆的声音,是萧贵妃。
“陛下,你一人在此为何?”
陈阳:“雅儿,你怎么也来了?”
“刚才有个太监经过,说你一个人在此惆怅,我就过来看看了。你每次有烦心事,就这样一个人走来走去的,看的人怪担心的。”
她拿了一件衣服给陈阳披上:“深秋了,天亮,可别冻着。”
“我问你,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萧贵妃傻眼:“死了?怎么可能呢,你身强力壮,前天晚上,你弄了我五六次,我腿脚发软了一整
天,你怎么会死呢,别吓人好不好。”
想来,胸中的郁闷,是不能对萧贵妃说的,她这个人,太直率,藏不住事。
整个后宫,心里能藏住事的人,唯有皇后慕容无月一人。
“我没事,你回去休息吧,我只想一个人走走。”
“我还是陪着你吧。”
“不用。”
良久,陈阳独自一人来到了冷宫,他原本是想去见皇后的,可是走神了,跑到冷宫里来了。
在一个院墙边上,听到了有人在窃窃私语,只是个太监和宫女,在这里偷偷幽会。
而且,年纪应该不小了。
他进入这个已经荒废的院子里,看见月光下的二人相互依偎,正聊着悄悄话。
“谁?”
“是皇上!”
二人惊慌失措,过来一起下跪:“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这个太监,已经满脸皱纹了,身边的宫女也是,至少有五十岁了,已经是嬷嬷的级别。
陈阳:“起来吧,你们两个人,在这儿干嘛呢,宫中有规矩,太监和宫女的规矩,你们不清楚?”
太监已经不是男人了,只是想找个人安慰一下彼此。
宫女:“皇上,要惩罚,就请惩罚女婢吧。”
“
你是谁宫中的人,你有五旬年岁了吧?”
“奴婢五十有三,和邓公公……我们……我们是对食的关系,只是,一直没被允许,因为奴婢是御膳房的人,邓公公是敬事房的人,极少在一起。宫中的规矩,不同宫内的人,是不允许相互串联的。奴婢请陛下责罚。”
陈阳:“罢了,这把岁数了,也是难得。你们如果真心喜欢彼此,眹可以准许你们离开皇宫,给你们一笔银子,出去过日子。”
宫女惨笑着:“皇上,我们……我们已经离不开皇宫了,奴婢十五岁就进宫,父母早就不在了,这半辈子下来,除了熟悉宫中的规矩,也就没其他的了。奴婢只愿意留在宫中,多谢陛下美意。”
难得的一对情侣,这才是真感情,缺少了生理的想法,只有心和心靠在一起,真让人羡慕。
“眹打扰你们了,眹出去,你们聊你们的。”
他才回头,就听得外头传来了脚步声,好像来了一大群人。
有个宫女叫嚷着:“娘娘!那两个无耻的人,玷污了宫闱!应该把他们都给拿了问罪!”
来人,只是个普通的妃子,但也是诸侯王的女儿,这个妃子,叫成妃,是
蛮地蛮王的女儿,性格暴躁,跟她老子一个德行。
直到现在,陈阳都没有去过她的宫中。
她来到之后,看到陈阳,愣住了:“皇上,您怎么在这儿?”
“眹碰巧路过,这两个人,眹已经准许他们在一起了,你不要为难。”
皇帝是金口玉言,妃子可不能忤逆,但成妃的脾气,是一身蛮族之气。
她当即就火了:“皇上,你疯了吧。”
那些宫女、太监,听了这话,急忙下跪。
敢说皇帝疯了,你是小命嫌长么,身边的宫女还提醒她不要多嘴,赶紧下跪。
可是,成妃越发恼怒:“这两个人,坏了规矩!我刚进宫的时候,不停的有人给我说规矩,难道规矩是给我一个人设的?现在奴才犯了规矩,就可以不管?!皇上,我看你真是昏了头了。”
说罢,她拿着皮鞭,走过去,往那宫女的身上一抽。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