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在过,诸侯国的人,派兵去西夏,结果可想而知,根本找不到人。
而中原各地的药人之势,也是愈演愈烈。
京师已经算不上京师,十万人在半个月后,还剩下不到五万人,虽然递减之势在下降,可终归是接近无人的城池。
陈阳遣散了那些宫女、太监,陪在身边的,只有小李子一个人,还有那些妃子。
面对这样的困境,西夏王近乎绝望,还不如好好待在西夏国呢。
陈阳去探望他,跟他在御花园中赏月。
“怎么,不高兴了?”
西夏王满目愁云:“我可能高兴的起来么,我西夏完了,我以为你……想不到,你现在也跟我一样,京师落到这步田地,距离完蛋也不远了。你为什么还不跑?”
“因为我在等月国的那个女人,她随时会来京师,随时会进皇宫,我现在所能做的,只有等。”
西夏王简直想哭:“你……你总说等,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的皇朝完蛋了,知道不知道?你一身的盖世武功,干嘛窝在这里!”
“我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她躲了起来,避开我,她可能不相信我真的出事了,所以一心等
灭了所有的诸侯国,才会出现,或许还要等上好几年。这个女人,杀孽太重了。”
然而,西夏王已经彻底失去了耐性,根本等不了了,他度日如年,做梦都想着能回到西夏,重建家园。
“陛下,你赶紧找到那些月国人,杀了他们,我保证,我一定会喂你马首是瞻的!”
这也正是陈阳自己期盼的那样,可是,月国的这些人不露面,他自己也没法子。
陡然,白首过来了,皇宫失去了保护,御林军溃散,白首随意出入,他带来了一封信,是信鸽送来的,从西夏国来的,李继祖的信函。
上面说,西夏国已经找不到月国人了,可能已经离开了。
陈阳:“这个狡猾的女人,她离开了西夏,不知道去往何处了。这下,更是大海捞针了。”
中原怎么大,藏一个人,一万年也未必找得到。
再这样下去,肯定不行,麻烦会很大,必须做点什么,组织这个女人继续杀戮,要不然,中原的生灵就万劫不复了。
白首:“门主,必须采取果断措施了。”
“是的,我也这么想,可是……采取什么样的措施呢,你有什么好主意?”
“月国的这个女人,什么都无法吸引她,她一心要灭了所有国家,然后称帝登基。鉴于此,唯一的办法,只有破了她的药人。”
破?就那么容易么,这个配方,是用数十种,甚至上百种药物混合而成的,白首的两个老婆那么聪明,都没办法解开谜题,也许永远都无人能破。
白首:“有一种办法,我之前没有想过,现在看来,或许可行。”
“什么办法?”
“血菩提。”
血菩提可以祛除百病,什么样的病症,都能迎刃而解。
陈阳:“是个办法,但你知道血菩提有多珍贵么?人多、药少,要拯救中原那么多地方,就算是成吨的血菩提,也不够用。”
“皇上,普通人的身体,是无法承受住血菩提的,只需要很少的剂量,就能有充分效果。可以将血菩提进行提炼,制作成药物,虽然……也许无法破解所有的药人,但可以挽救一些人。我已经让二位贱内去忙这件事了。”
他所给的建议,也只是这样,其实是杯水车薪。
因为你救人,是不如人家瘟疫杀人散播的快的,而且药物总会消耗完,可药人的数量,只会越来越
多。
西夏王:“那我们就只能等死了?”
陈阳冥想片刻:“天底下,任何药物都有迹可循,中原,对药物最精通的人,莫过于药王谷的顶天药王。”
“门主,药王早已死了,只有他的徒弟在。”
“他应该学到了药王的本事,药人的事情闹的这么大,他多少会明白一些,不如去问问。血菩提之事,暂且作罢,这是扬汤止沸。”
白首还没出京师,不想药王谷的人就来了,真是不谋而合。
药王的徒弟来京师,就是送药的,因为药人的制作配方,本来就源于药王本人,后来被药王的师姐给知道了。
这种配方,只不过是药王瞎琢磨出来的产物,他自己都没什么兴趣,当时只是在动物的身上做实验,想不到效果就出奇的可怕。
当他知道师姐离开之后,担心会出事,所以花了半年时间,研制出了解药,也是用上百种草药配制而成,专门针对这种药物的。
白首负责接待了他,而后将他的事情告诉了陈阳。
毕竟,不能让外人知道陈阳现在安然无恙的事,有了配方,事情似乎是迎刃而解了。
其实不然,药人的传染性
,是对人的攻击,不是说服了解药的人就不会被传染,而是被传染之后,再到变成药人这段时间内服下解药,才可确保无虞。
就是说,这个药的作用,无法挽救局面。
陈阳想出了一招,让人去外地,去外省,将这种药投放在那些瘟疫严重的州府,治好之后,放出话去,就说有人研制出了解药。
到那个时候,月国的女主人必然着急,担心事情会进行不下去,会派最亲近的部下去了解,那他们的机会就来了。
并且,这件事要做的夸张一些,让月国人以为,药物投放在水里,可以挽救所有的人,逼她着急。
这个事,李公公愿意去办。
他是大内总管,很多外地的督抚都认识他,其他人办事,不如他方便。
而且,是他主动请求要办这件事的。
陈阳:“你可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出半点差错,可是万劫不复的。”
“奴才知道,皇上对奴才的恩德,奴才万死难报。皇上放心,奴才此去江南,一定不辱使命。”
江南,是中原地区瘟疫最为严重的地方,是月国人攻击皇朝的核心地带,多少城池已经寸草不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