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官服,打的是挺严重的,有失官体。
“皇上,臣在刑部多年,还从未受到过这样的羞辱啊,打臣的官服,不就等于打朝廷的脸面么,打朝廷的脸面,就是打您啊。”
赵浩:“住嘴!你这两句话,意思是不是说,打你就是打皇上?你好大的官威啊,敢把自己和皇上联系起来!”
“臣……臣万死!”
陈阳看看鬼手判官,莫名好笑,他对众人说道:“王大人是眹安排在刑部的,刑部有案子,他负责处理,所以,你们一切都听他的安排,问什么就说什么,这不就解决了么。”
那官员哭丧个脸:“皇上,可是王大人他什么也不问,当即就打啊。这让臣等情何以堪,还请陛下主持公道。”
判官走到陈阳身边,悄声说了两句话,陈阳顿时就明白了。
陈阳:“原来如此,是你们办事模糊,失职了,根据律法,是应该发配充军的,王大人只是鞭打你们,没有过分。你们要是不满意,也来鞭打他几下,然后按照律法,全都充军发配,如何?”
那还不如直接被打呢,现在无人敢多说一句了。
“好了,你们打你们的,眹今日无
事,就在这里看着。王大人,眹不会妨碍你吧?”
判官捏着皮鞭:“不会,我办事,从不在意旁边站着什么人。”
说着,他走到那个负责卷宗的人跟前:“皇上都发话了,你们得听我的,我需要你们跟我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啊。”
“实话?你在撒谎,刚才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狡辩之词。看似合情合理,但破绽百出,我给你指出来,你帮徐鹤年写这些东西,不怕东窗事发么?跟得罪徐鹤年相比,孰重孰轻?得罪徐鹤年,最多是仕途受阻,而你做的事,却是能砍头的,两者相比,你一个刑部侍郎,居然分不清楚?”
“我……我……”
啪!——又是一鞭子。
“啊!”
“疼么?”
“疼疼疼!”
赵浩来到陈阳的身后:“皇上,这位王大人,也是手段毒辣的狠角色啊,他这么打下去,伤的可是您的面子啊。”
不尽然吧,这些人都是赵浩提拔上来的,陈阳知道,都是走后门给他送的钱,陈阳心里跟明镜似的,何必要掩饰呢,看判官教训人,实在是有点享受,判官二字,十分的贴切。
但人家咬死了
不承认,你还能怎么办呢。
判官:“我让准备的老虎凳呢?拿上来!怎么这样莫及。”
两个衙役抬着老虎凳过来了,这么难受的刑具,在刑部也只是入门级别,后头的麻衣裹,天椒揽,那还没用上呢。
皇帝在此,衙役岂敢怠慢,把人放下来,又捆到了老虎凳上,砖头已经准备好,按照规矩,要先放一块砖,给受刑的人一点缓和的余地。
“皇上!皇上救命啊!臣身子骨单薄,可经不起这个啊!”
判官面色冷漠:“加砖。”
衙役随即放了两块砖头上去,疼的这个人满头大汗,痛的嗷嗷直叫。
“啊啊啊啊!臣实在是受不了了,皇上!臣经不住啊!”
判官:“说实话,要不,这只是道开胃菜,刑部的所有刑具,你都得尝一遍。”
“别别别!臣说实话!徐鹤年给了臣两千两银子!让臣这么干的!”
两千两,好大的手臂啊,刑部尚书一年的俸禄才多少钱,他又没做生意,怎么会这样阔气呢。
判官:“少胡搅蛮缠的,他哪来的这些钱。”
“有个财神阁的人!跟他关系好,应该是那个人给的钱!臣只是喝酒的
时候,听了这么一耳朵!别的事情,臣就真的不清楚了!”
陈阳:“财神阁……”
财神阁是赵浩负责监管的,先前出事的人是他的亲戚,后来又安排人去管了,怎么总是出事呢,这可是朝廷的聚宝盆,出了岔子,赵浩首当其冲。
赵浩已经火冒三丈了:“大胆!你是在污蔑本官么?!”
“下官不敢!但真是如此,那个财神阁的人叫王义!”
赵浩一琢磨:“王义,他在财神阁,只是个五品管事,他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财神阁很富足,管事能混到足够的银子,那也在情理之中,不足为奇,如果是财神阁的二品官员,只怕随手就能掏出十万两的银票。
陈阳:“老赵啊,这个事,你不得不插手了,是你管束不严导致的。你陪王大人去一趟财神阁吧。”
“臣……臣遵旨。”
“那眹就先回去了,这也没什么热闹可看了。”
判官和赵浩坐在马车上,赵浩心中忐忑,总是遇到自己的属下出问题,他都对不起陈阳了,现在负责管理财神阁的人,是个女人,新科的一个探花,让她来管,是为何迎合陈
阳的新政。
这个女人原本就是京师内的一个小作坊老板,读书不多,但人很正直。
看到他忧虑的脸色,判官表示道:“相国,我可不是故意跟你为敌啊,牵扯到王义,我完全不知道的。”
“这不关你的事,朝廷就是个大染缸,成天都有人出事的,习惯就好。做官这么些年,我早已看淡了。”
京师的财神阁总部,在最繁华的街道,紧挨着太守府的衙门。
两人一来,门外的衙役给他们下跪,他们只认识赵浩:“卑职参见相爷!”
“起来吧,你们的张管事在么?本相和新任刑部尚书王大人,奉命来调查财神阁。”
“张管事在,卑职这就去叫。”
“不用了,前面带路,直接进去就行。”
三人在屋内入座,张管事五十多岁,膀大腰圆的,胖乎乎的一个女人,但她没穿官服,穿的是便装,一身金钱衣服,看着跟个土财主似的。
听说二人的来意,张管事就说:“王义,他在库房呢,我让人把他给找来。”
判官道:“不忙,我先请问一下,这个王义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