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胆包天,却也有情有义。
“你不想被阉?”
废话!
娶了那么多老婆,还没享受到极点呢,还没传宗接代呢,傻子才愿意被阉。
“那好,你帮本宫做一件事。”
“什、什么事?”
“顾菲那个人,本宫不喜欢,她现在贴身照顾皇上,早晚要出问题,皇上跟谁睡,本宫管不了,但绝对不能让她怀上孩子,你知道该怎么做么?”
意思是,用药,让顾菲永远不能怀上孩子。
这可是欺君大罪啊!做了是要凌迟处死的,他可知道,皇上喜欢顾菲,早晚必成娘娘的。
“娘娘!贵妃娘娘!您饶了我吧!这事,奴才可不敢做啊!”
“哼,你不做,本宫现在就阉了你!”
顾菲已在南书房,站在距离陈阳不远处,规规矩矩的,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陈阳:“你想要出宫的话,就直说,眹可以让你出宫,让你走的远远的,眹不勉强任何人。”
“奴婢愿意留下来。”
“今日无事了,你回去歇着吧,去叫川妃,让她来给眹捶捶腿。”
顾菲住的地方,靠近冷宫,是临时安排的住所,因为是皇帝的贴身侍婢,所以这个屋子只有三张
床,除了她之外,还有两个宫女。
茶水里已经下了药,顾菲不明情况,一口喝下半壶,这茶水不疼不养,只是让身体处于极寒的状态,日后是可以用中药进行调理的,李太监给自己留了后路。
没伺候陈阳几天,她就去了华美池,在那儿,她把自己给了陈阳。
隔日,顾菲成了顾妃,配备宫女和太监,有一个单独的寝宫,日子逐渐好转起来。
只要她不怀孕,对其他人便构不成任何威胁。
一日正午,宫女给她出去宫去购买瓜果,带回来一封信,信是她叔父写的。
顾菲的叔父是江南一个镖局的镖师,跟家里已经几年没有来往,这次突来了一张信函,约她出去见一面。
她出宫了,按照制定地点,来到一处客栈,在房内看到了亲二叔。
“二叔!”
顾老二上前,激动的抓着她的胳膊:“孩子,听说你爹娘被害了,你怎么样?要紧么?”
“我没事,二叔,您是怎么知道的?”
顾老二手中举着一支镖:“是有人暗中告诉我的,这支镖就扎在我家的门槛上。”
“二叔,那叔母呢?我堂姐呢?”
“他们还在江南老家呢,我
是担心你,特地过来看看。见到你没事,二叔心里就好受多了,唉?对了,你现在在宫里,做了娘娘?”
“嗯,皇上帮我报仇,所以我跟了他。”
顾老二转念一想:“你这不是飞上枝头了么,能不能帮我求个官?我要求不高,随便给个小官都行。”
这才是他来到京师,见侄女的目的啊。
顾菲高兴的情绪下去一大半:“叔父,我不想求皇上什么,你不是镖师么,怎么跑来让我给你求官了,我真不喜欢这样做。”
“傻孩子,叔父求你了,你有娘家人照应,以后才能稳得住啊,里外都相互帮衬着,咱们顾家才能越来越好。你爹曾经也是这个意思。”
不错,顾家的男人,一个个都想升官发财,无一例外。
顾菲:“叔父,官场凶险,您做点什么不好,镖师很合适,做官一着不慎,就会人头落地。”
“让我去财神阁啊,你叔父我管钱可是把好手。”
话语间,顾菲看见了他的胳膊,上面有一个铜钱大小的标记,那不是弥罗教么!
“叔父,这是什么?”
顾老二迅速缩回了胳膊:“没什么。”
“你加入了弥罗教?叔父,你
疯了么?那可是大罪啊,弥罗教是反朝廷的,谁不知道这个教派的凶险!你什么时候加入的?!”
被看见了,那也不必隐瞒了。
顾天德往下一坐,自斟自饮:“顾家的老祖宗,曾经做过前朝的提督,王氏一族对咱们有恩,我加入弥罗教,也算报恩吧。你要还是顾家的人,就帮叔父这个忙,让我入驻财神阁。”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是教内的机密,我不能告诉你,若有一日,你也加入了弥罗教,你会知道的。”
看着自己的叔父,顾菲简直都不敢认了:“叔父,你知道不知道?我爹就是被弥罗教的人给害死的,你可是他的亲弟弟啊,你怎么能——”
顾天德怒气上涌:“他活该!谁让他没有按照主人的命令行事,亏他还是顾家的子孙,我呸!我这个兄长,太无能,曾经你爷爷就说过,我们生是王氏的人,死是王氏的鬼。你现在是陈阳心爱的女人,机会难得,有你在内照应,让叔父一步步掌控财神阁,掏空朝廷。纵然不能改朝换代,也不能让陈阳好过!”
顾菲呆若木鸡,想想也感到可笑:“叔父,你我不是一路人,还是散了吧
。我今日就不该来这里,我走。”
走的了么?
门外两名剑客挡住去路,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叔父,你要干什么?要杀我么?”
顾天德神态悠然:“侄女,我怎么舍得杀你呢,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不过,你不想加入弥罗教,我却偏偏要让你加入弥罗教。”
“你……”
“来人,给她上印记。”
顾菲的衣服被拉了起来,烙铁在她的胳膊上狠狠一摁——嗤嗤嗤!
“啊!”
“好侄女,有了这个印记,你不是弥罗教众,也算是弥罗教众了,纵然你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楚。你想走,现在就走吧,我等着你来找我。”
宫中。
夜深,该沐浴就寝了。
陈阳这两日对顾菲有热度,便都在她这里过夜,皇帝临幸妃子,妃子必须沐浴,以示对皇帝的尊敬,还有卫生方面的考虑。
“娘娘,您该沐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