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财神阁。
金子已经运出去了,可是顾天德的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
这趟金子,他是提心吊胆,却没有发生兵丁阻挠,连查验都给免了,这正常么?
似乎是故意被人放出城的,越是如此,他就越发的担心。
旁边,还坐着一个弥罗教的人。
“顾兄,怎么了?金子能运出去是好事,主人一定会满意的,你可是立了一大功,怎么还闷闷不乐的呢。”
顾天德走来走去:“贤弟啊,这趟金子,运的也太轻巧了,我原以为到了城门口,会被阻挠,所以……那些金子,我根本就没有运出去。”
“你说什么?!没运出去?那……那马车的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那只不过是一些布匹而已,这是顾天德用于进出城门的一次试探,仅此而已。
“顾兄,既然事情没有败露,那就说明人家碍于你的身份,不敢严查啊,你干嘛不继续运出金子?”
顾天德坐下来,犹豫的端着茶壶:“老弟,你把朝廷里的人想简单了。自打我做了这个财神阁的主事,赵浩就一直对我心存不满,暗中派了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呢,还有乔天腹、六扇门的
人,事情就那么容易办成么?他们八成是为了尾随我,暗中跟随,看咱们把东西运到哪儿去。别看我现在是皇亲国戚,皇上也不信任我啊。”
听着他的话,来人也产生了担忧:“那怎么办?主人现在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呐。除了你这儿,其他地方可没有钱能送过去了。”
“我知道,但我好不容易得到这个位子,也不能暴露身份啊。这样,我把金子交给你,你来负责转运,不要提我的名字。”
“好!我这就动身!”
漆黑的京师大街上,一群群兵丁在巡逻,那些金子,放在了一个无人的私宅之内。
弥罗教的几个人赶过去时,六扇门的人也悄悄跟随。
大半夜的,谁敢送东西出城呢,只能等到明天一早了,他们商量着第二天该怎么处理这批金子,院外却有人叩门。
“谁?!”
“我,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是暗语,是自己人。
来人代表弥罗教的新任主人,地位显赫,进门来先入座:“我带来了主人的命令,暂停顾天德的事,你们也不要做事了,所有行动全部取消。”
“尊使,这是为何?”
“为了你们的
安全,主人的吩咐,你们敢不听?”
“……”
来者还说:“我刚从皇宫西侧过来,宫中有消息传出,陈阳将在明日去往西域,只要他一离开,你们就想方设法的从户部弄出金银,是偷还是盗,全看你们自己的本事。记住,十日之内,必须有五百万两银子运出京师。”
妈呀,十日就要五百万两,这么多的钱,怎么偷啊。
“好了,我先走了。”
使者一走,院子里的几个人瞬间抓狂。
弥罗教想要保全顾天德,这里的三箱金子便不能动,得还回去,而要在短时间内,从户部的库房里弄到这么多钱,谁能办到啊。
户部尚书是绝对买不通的,那家伙对朝廷忠心耿耿,和乔天腹关系也不错。
想了想,有人说:“使者刚才的话,你们都听见了,要么偷、要么抢。”
“你在开玩笑吧,偷?怎么偷?户部日夜都有上百人把守,抢就更不成了,咱们这些人,还不够人家砍的,武功又不行。”
“我们虽然武功不行,却可以假冒乔天腹,用上易容术,大大方方的去拿。明日陈阳就要离京,咱们只要动作够快,假传圣旨,户部的人
也来不及反应。”
那倒是,以乔天腹的地位,绝对能从户部弄出银子的,说用于军费,再草拟一个军机处的折子,这事就能办成了。
六扇门的人暗中得知消息,立刻回去禀报。
有人要盗取国库,神算婆子能放心么,好在只是几个蟊贼,此事就交给判官来处理了。
次日一早,陈阳的几人马车就出发了。
下午的时候,约莫傍晚,冒充乔天腹的人就去了户部,见到户部尚书,拿出一张由皇帝签发的单子。
“国公,这真是皇上的意思么?”
“怎么,你认为本爵在假传圣旨?”
“不敢,只是户部拨银,一直都是皇上让相国大人来办理的,国公可从来没有……”
“混账!本爵做事,还需要先知会赵浩么?快点,别耽误了本爵的时间,银子拿出来,直接交给本爵就行了,本爵会亲自送到军营中去。”
“那……下官这就带您去取银子。”
五百万两,不是小数目,得很多辆车一起运送才行。
陈阳临行前的旨意,是不打草惊蛇,可是数目巨大,判官便自作主张了。
就在户部库房被打开,一箱箱往外运银子的时候
,六扇门的人便悉数赶到,真正的乔天腹也来了。
“住手!都停下!”
户部尚书回头一看,两个乔天腹!几乎分辨不出来,这是什么情况。
乔天腹双目圆睁:“大胆,将此贼拿下!”
两名捕快上前,一边一个,摁住了那个假冒者。
“你们……”
判官:“哼,伪装的不错,可惜啊,你们当中出了奸细,事情很容易就被我们察觉了。还想从国库里偷银子,胆子真大。”
唰的一下,他撕开了这个人的面具:“好手段,这样的人皮面具,制作起来,最快也要半个月,看来,你们是早有准备啊。带走!带去六扇门!”
……
马车悠悠荡荡,在山坡上行驶着,陈阳一边赶车,一边喝着小酒。
婆子倍感压抑:“皇上,还是让我赶车吧。”
“眹已经多长时间没赶过马车了,很有风趣嘛。今天快天黑了,咱们在前面的小镇歇脚,婆子,不要总皇上皇上的,随便怎么称呼眹都行,叫一声陈爷就挺好。还有,王子哥,不要